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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明抱著身體在不停顫抖的江文溪,輕拍著她的肩頭,說:“小溪,別怕,大舅在……”
“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犯強姦罪!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我要上訴!我沒有犯強姦罪——”
“江永明,我沒有強姦人!是你無能,你根本就不配當警察!你會遭報應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沒有強姦人——”
“我沒有犯強姦罪!我沒有——”
不要再喊了,不要再喊了。
“啊——”江文溪捂著耳朵尖叫著從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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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文溪大喘著氣,睜開眼看清周圍的佈置,才覺又做了那個惡夢。十年過去了,她依然忘不了當年在法庭聽到那個年輕犯人的嘶喊。那天從法院回去,她的雙耳就聽不見任何東西,為了治療聽力,不得不休學一年。
後來又沒過多久,大舅便離了婚,舅母帶著表姐去了美國,一場車禍,大舅再也沒見過表姐。表姐去世之後,大舅明明很悲傷卻一直硬撐著拼命工作。
也許是老天可憐她,一次輪胎爆炸,她又能聽到聲音了,可是整個人完全變了。
沒過兩年,她的父母也因在山裡考查,遇到山體崩塌去世。等她剛考上大學沒多久,大舅意外出車禍,搶救無效,當場死亡。
正如那個犯人詛咒一樣,他們江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或許某一天,下一個死亡的就會是她。
擦了擦額上滲出的密密細汗,她覺得口乾舌燥,便下床倒了杯水,一仰而盡。驀地,她想起昨晚好象和李妍,還有三個男人在酒吧喝酒,什麼時候回到家的,她怎麼都不記得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是李妍打來的。
“死丫頭,才睡醒?!”
“唉,做惡夢了嘛。”
“活該!對了,把你畢業證書、身份證、個人簡歷準備好,趕緊去你原來工作的市四樓人事部報道。十點之前一定要到啊,記得穿漂亮點。”
“你說什麼?!”
之後李妍吧啦吧啦說了一大串,大意是昨晚她砸碎酒瓶想打爆白魔男的頭,還像野獸一樣撕了他的衣服,抱著他吐了他一身,結果是白魔男不但沒怪罪她,還以德報怨,重新給她一次工作的機會,讓她十點鐘去原市四樓報道……
接完了電話,她如同一尊雕塑一樣僵立在窗前一動不動。許久,她的身體直直地向床上倒下去,以手蒙臉,羞愧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是她錯怪了那位白帥哥。
李妍把她說的如同一個色中急鬼,當著眾人的面非禮那位白帥哥。可是這一切,她完全沒有印象。
這一次真的是因禍得福,她居然好命的可以進入江航集團工作,一定是爸媽和大舅在天之靈保佑。
她緊張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八點四十了,再不打理就來不及了。她興奮地邁著華爾滋的舞步進了衛生間,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衛生間的門。摸著額頭被撞疼的地方,她都覺得那是上帝在提醒她,她又有工作了,這事是真的。
常言道,上帝為你關上一道門,一定會為你開啟另一扇門。這句話對別人來說是真理,對江文溪來說,上帝連一扇窗戶都沒留給她,更何況是一扇門。
望著手中的破抹布,江文溪無言地苦笑,她就知道上帝不會如此眷顧她。
她天真的以為那個白魔男是耶穌再世,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心胸狹窄報復心極重的卑鄙小人。
試用期三個月,每月一千塊,對於試用期的薪資待遇她根本就不期待有什麼突破,最讓她悲憤的是每月須扣除五百塊用於支付那晚上她毀掉的襯衫和西褲。
上帝啊,那一白一黑的兩塊布料是黃金織的嗎?與賓士相差一個字,那件襯衫就要三千多塊,沾了馬克思哲學其中兩字,那條西褲就要四千多塊?為什麼一定要將那套衣服扔了,洗洗不是一樣穿嗎?只賠乾洗費,她現在就可以掏出來啊。
有錢人真是隻會造孽喲!
更可悲的是,她找李妍哭訴,李妍不但不安慰她,還說江航肯收她,是她走了狗屎運。
她實在是想不通,素來好脾氣的她,怎麼可能喝醉了酒就會變成暴力狂。
她現任的工作崗位說好聽點叫前臺接待,說難聽點就是辦公室打雜小妹。比起之前收銀臺的收銀員,似乎她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