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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也旗鼓相當。
“你是第一敢暗示朕寵幸阿澤的人,你不要命了?”
“您也是第一把臣對瑤兒的愧疚,疼愛想歪的人,性命誠可貴,臣的品行不容陛下存非議。”
愛慕上自己的女兒?
簡直是畜生不如。
乾元帝見王譯信毫不示弱,怒極反笑,“以前你寵庶女庶子做得糊塗事,朕不提,你對你女兒愧疚,對你妻子就不覺愧疚?”
王譯信緩緩的握緊拳頭,該怎麼說?前生蔣氏自盡讓他愧疚,後悔,可他親生女兒受到的傷害,以及臨死前的那句話如同魔咒一般緊緊纏在他心頭。
王芷瑤死在楓林中,死在他眼前,在他懷裡嚥氣,眼圈微泛紅:“血緣遠比夫妻情分更重。”
上輩子蔣氏被忽悠了,被欺騙了,王譯信有愧疚,卻說不上心疼,他從沒了解過蔣氏,也不想去了解她,然他的骨血受到薄待,委屈,卻讓他忍不了。
尤其是種種公平是他帶來的。
王芷瑤生無可戀的死在復仇後,他除了後悔之外更多得是心痛,刻骨銘心的痛苦,覺醒後又見今生的王譯信幾次三番的偏心,更讓他痛恨自己,因此奪舍重生後,他對王芷瑤是千依百順,寵溺和補償之心最重。
“臣只要對夫人一心一意,愛護她,不去納妾即可。瑤兒不一樣,她更敏感,也更……更讓臣心疼。”
王譯信聲音越來越低沉,“瑤兒只是臣女,不是……不是……她。”不是前生那個是受盡苦難,委屈的王芷瑤,他不想,不願相信王芷瑤是重生的。
“陛下……”
王譯信從痛苦中醒悟,發覺乾元帝面色有異常,輕聲說道:“您怎麼了?”
乾元帝喃喃的說道:“骨肉比夫妻情分更重……這話說得好,說得大好。”
“陛下。”
“這句話朕母后說過,她為先帝中箭後,臨死前握著先帝的手說嫁給朕的父皇無悔,她一直一直愛慕著父皇。”
乾元帝明明笑著,可笑容裡多了幾分悲涼,“母后死在父皇懷裡,朕當時跪在父皇身邊,心底只有恨,不是父皇,母后不會死,可朕整理母后遺物時,發現母后寫給朕的遺書……原來……原來母后最疼,最在意的人是我!她是為我死的。”
“先皇后曉得陛下孝順。”
王譯信轉而安慰乾元帝,上輩子聽過一次,這輩子再聽,還是深感震撼,太祖高皇后是用生命在給自己的兒子鋪路。
乾元帝就是高皇后的一切。
乾元帝緩緩的閤眼,輕聲說:“你知道父皇駕崩前對朕說了什麼?”
“臣……”王譯信不敢再聽,“臣有軍情承稟陛下。”
“他說……朕是他兒子,他從未想過捨棄朕,朕比母后重要得多。”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交心(二更)
水月閣中一時寂靜無聲,乾元帝手掌蓋著眼睛,王譯信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此等皇家秘聞不是他的身份可以聽的。
王譯信打算得很好,一是證明自己是瑤兒的慈父,二是結合上輩子的經歷刷刷乾元帝的好感,為將來在朝上謀取更多的話語權。
誰知他玩脫了,引起乾元帝的共鳴。
先帝突然暴斃而亡,外面的偷偷議論從未少過,不是乾元帝太過強勢,弒父奪位的閒話絕不僅僅是偷偷的說。
“陛下……”
王譯信從袖口取出絲絹偷偷塞給乾元帝,小心翼翼的說道:“您並沒辜負先帝的託付,國朝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想來先帝的在天之靈也會瞑目的。”
“朕本該忘記的。”乾元帝並不缺絲帕,王譯信訕訕的收回絲帕,乖覺的跪好,做出恭聽聖訓的樣子。
乾元帝聲音沉重,“父皇……也是疼朕,朕不敢去猜測是因為母后,還是因為朕適合為君,父皇才傳朕大位。”
被乾元帝盯著,王譯信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都有,臣以為都有。”
乾元帝目光凌厲了幾分,顯然對王譯信的敷衍,膽小十分不滿,“朕以為謹之是明白朕的。”
王譯信不想明白傳位疑雲,也不敢明白。
光聽先帝寵妃皇貴太妃如今過得日子,以及當初窺視乾元帝太子寶座的皇子如今毫無尊嚴,被乾元帝當豬圈養……他能說什麼?
“臣以為珍惜當下比回憶過去重要,陛下統御天下,上可仰天。下不愧地,百姓稱頌,疼您的先皇后和信任您的先帝都會滿意。開國帝王不好做,臣卻以為開國帝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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