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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朕說封阿澤為王,王卿說說看,朝臣會如何?”
乾元帝沒帶王譯信到御書房,反而去了他經常歇息的水月閣。
水月閣中擺設不夠奢華卻透著幾分舒服,別緻,誰都曉得當年太祖高皇后最愛歇息在水月閣,自從高皇后故去後,水月閣中的一應擺設鋪陳並沒有任何更改。
進了水月閣,乾元帝在宮女內侍的侍奉下褪去厚重龍袍,朝冠,也沒像在御書房中穿皇帝常服,反而一身寬鬆舒服的袍褂,隨意的歪在軟榻上,胳膊悠然的放在膝頭,僅用玉簪挽發,他身上罕見得多了幾分飄逸,少了幾許為君的龍威。
懷恩公公躡手躡腳給乾元帝封上茶盞,躬身站在一旁。
“怎麼?”乾元帝悠然抿了一口茶,斜睨王譯信略顯得僵硬的身軀,玩味的問道:“被朕嚇到了?”
“臣……”
王譯信的確被乾元帝的‘放縱’嚇到了,但並不是吃驚顧天澤封王,上輩子他已經見識了乾元帝的固執。
“坐。坐下說。”
“謝主隆恩。”
“得了,再說這話,朕就把你趕到御書房去。”
乾元帝隨手捻起果盤中的金桔扔到王譯信身上,“出京前什麼都敢同朕說,去了疆場一趟。反倒跟朕擺君臣的架子,王謹之,朕以為同你是不錯的酒肉知己。”
“臣不敢當。”
王譯信暗自撇嘴,知己就知己,什麼酒肉知己?
雖然非議乾元帝用詞不妥,王譯信也沒了拘謹。上輩子見了太多乾元帝‘無賴’的時候,今生也不算什麼了。
偷偷瞄了一眼剝金桔的皇帝陛下,王譯信心中多了幾分波瀾,前生乾元帝再無賴,因顧天澤戰死。他也無法真正開懷……主動搬了椅子坐下,“陛下,給臣一個。”
“行!”乾元帝笑呵呵的吃了剝好的一半金桔,另外一半塞到王譯信手中,“挺甜的。”
“是不錯,比去年的金桔好吃。”
“朕也覺得去年的水分少了點,偏偏懷恩他們吃不出,弄得朕都懷疑是不是朕味蕾出了問題。”
懷恩公公腦袋更低。完全忽視了一對君臣以極快的速度消滅果盤中的金桔,王大人有要事承稟陛下?怎麼看都不像。
只剩下金桔皮後,王譯信抹了抹嘴角。“陛下封阿澤為王,臣不反對。”
乾元帝嚥下了橘子瓣,咳嗽道:“你是為阿澤,還是為你閨女?王謹之,今日在朝堂上,你竟然伺候蔣大勇?”
“他是臣的岳父。”
“哈。”
乾元帝似聽了極為好笑的笑話。“這話竟然從你口中說出來,真讓朕意外。你是看在你夫人的份上,還是怕你閨女——瑤丫頭回去給你冷臉看?”
“陛下當時為何饒過王家?”
“……”
乾元帝抿緊嘴唇。王譯信緩緩的說道:“什麼都說明白很沒意思,瑤兒說過心中有花,世間皆為花。陛下不在意,旁人也不敢在意。”
“屁話!”乾元帝抬手給了王譯信腦袋一巴掌,“這時候跟朕說這些花啊,草啊,當年先帝稱帝時,你們這群前朝遺貴,自持血統的世家子弟是怎麼看父皇的?怎麼輕蔑於朕的母后?沒錯,朕就是要讓你們明白,這個天下是朕的,你看不上草莽出身的蔣大勇,卻不得不領他的恩,不得不娶他的女兒,你們還好意思說再說自己是琅邪王氏之後?”
“以前臣愚昧,如今臣醒悟,自然瞧見岳父的好。”王譯信苦笑一聲,“其實祖上是不是琅邪王氏之後,臣也說不清,有詩云,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縱使是王家之後,於臣來說又有什麼可自持的?”
“……”乾元帝眯起了眼睛,示意懷恩公公退出去,“朕只問你一句話,瑤丫頭於你而言是女兒?”
士族重視血統,也也有很多讓人不齒的放蕩糜爛。
乾元帝對王譯信偏執的父愛多了幾分的警惕之心,“朕絕不會讓阿澤有一個心思不純的岳父。”
王譯信先是一愣,隨後氣憤的說道:“臣還不想有一個媚上的女婿……”
誰過分?當然是乾元帝。
王譯信好歹疼寵得是親閨女,顧天澤同乾元帝毫無血緣關係。
“混蛋,你懷疑朕對阿澤?”
“臣在混蛋也不會對親生女兒起色心!”
乾元帝同王譯信誰也不肯讓誰,彼此瞪圓了眸子,敵視,敵視……王譯信經過戰火淬鍊自然多了幾分霸道,乾元帝也不想用龍威壓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