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部分(第3/4 頁)
更難當。國朝取前朝而代,征戰固然艱難。恢復民生,刷洗弊政更難。守業更比創業難……您不僅守住鞏固國朝基業,還將國朝推向盛世。陛下,您就是先帝最優秀的兒子,您為帝王乃萬民之福。”
王譯信膽戰心驚,每說一個字都要去瞄一眼乾元帝。不過說出的話倒也調理清楚。
拜兩世為人所賜,今日這番話……關於乾元帝的功過他曾經同王芷璇探討過,類似的話王芷璇告訴過四皇子。
前生在乾元帝試探皇子之志時,四皇子憑此大放光彩,深深切中了乾元帝的心思。
今日這番話由他來說。效果縱使趕不上四皇子,也不會太差吧。
對‘感性’‘善變’的乾元帝,王譯信信心不足。
“朕發現王謹之挺擅長拍朕馬屁,你在前面是不是給阿澤添了麻煩?”
乾元帝略帶幾許悲傷的心情完全收斂,滿是玩味的問道:“阿澤是不是說了什麼?”
“陛下。”王譯信一本正經的陳訴,“軍功冊上有臣的名字,顧將軍治軍極嚴,他萬不會對臣另眼相看……”
王譯信想說自己獲得的軍功都是實打實的。
乾元帝適時的恍然大悟。“哦,朕該仔細看看請功摺子才是。等阿澤回京,朕幫你訓他。你是他岳父,他都不曾關照你?看看,出征一次瘦了好幾圈,嘖嘖,你家丫頭非心疼不行吶。”
“也不是完全沒有照顧臣……臣睡顧將軍的帳篷,讓顧將軍露天而眠。用顧將軍的口糧,顧將軍還讓人在急行軍時幫臣。他……還手把手教臣殺俘虜,幾句話把臣說得無地自容。”
王譯信越是這麼說。乾元帝面上越是氣憤,心裡卻樂開了花,他親手養大的阿澤已經不用自己寵愛就足以光耀國朝。
“臣以前太過天真。”王譯信臉上的紅暈漸去,“臣提前回京,只因為顧將軍交代臣一件事,臣順路剿滅苗疆境內淮山的苗寨。”
“阿澤怎麼說?”
“這是顧將軍呈給陛下的書信。”
王譯信把還殘留著自己體溫的書信遞給乾元帝,低聲道:“您一看便知。”
過了一會,乾元帝把書信放下,“原來如此,阿澤消失三月,繞路而行,原來是看上淮山的玄兵鐵,看來阿澤對當年國朝慘敗於火炮之下的事情記憶猶新。也好,有了玄兵鐵,紅衣大炮就有了指望。”
“您……”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的王譯信張口結舌,腦袋再一次被乾元帝敲了一下,“阿澤是朕教出來的,兵法朕也懂點,當年先帝……也是馬背上得的江山,先帝曾教過朕如何排兵佈陣,如何征伐,只是朕並不喜戰事。”
乾元帝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低頭目色難辯,“朕本想做個自在的帝王,只是朕沒想到國朝會湧現你們這群能人來,沒料到被朕寵愛的阿澤很有上進心,逼得朕不得不放棄原來享樂的心思。”
“……”
王譯信深深的低頭怕自己再乾元帝一眼,會忍不住勸諫。
敢情乾元帝的本意是做個安於現狀,享受榮華富貴的帝王。
朝上那群哭著喊著以明君標準要求乾元帝的忠臣豈不是得嘔死?
直到此時,王譯信才明白為何乾元帝在顧天澤戰死後殺人,為何不再征伐擴張領土,甚至對政事多了幾分倦怠,擇四皇子為太子時,也是草草了事。
乾元帝就是感情重於理性的帝王,衝動任性,也如他所言,從不曾想做青史留名的明君。
“你們想做名臣,朕不攔著,阿澤想做霍去病,朕給他機會。”乾元帝慵懶的靠著軟墊,輕笑道:“朕脾氣可不怎好,非明君之才。”
“能在輔佐陛下,乃臣之幸事。”
王譯信這話沒任何水份,有個不想做明君的‘明君’也挺有趣。
前生,朝臣幾次經過乾元帝清洗殺伐,朝政依然平穩,就說乾元帝為顧三少戰死殺了半數的朝臣,那時六部內閣照常運轉,百姓只是被皇上嚇到了,可以照常生計。
王譯信有點弄不明白,乾元帝哪來那麼多能幹的官吏?
四皇子為太子時,正是乾元帝最不耐煩朝政的時候,朝政全部託付給太子。
太子禮賢下士,仁愛謙和,讓戰戰兢兢的朝臣得以安撫,滿朝上下彷彿都是太子的人,都支援太子。
可他把證據交給乾元帝后,聖命一下,頃刻間太子便從雲端被打落下來,當時說句不好聽的,在太子被廢前,眾人私下認為太子縱使逼宮成功率都很高。
乾元帝道:“這事朕會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