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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乾元帝此時雖然笑著,但眼底已閃現一絲絲的冷意,“既然當賞。有何來過重一說?”
首輔同顧天澤‘合作’過,聯手坑了次輔,然一次合作不代表首輔就會同顧天澤任何時候都站在同一陣營,他對顧天澤的忌憚之心並不少,“臣以為為人子不好越過其父。”
一直沉默的定國公身上頃刻聚集了許多人期望的目光,大臣們多指望定國公能給興奮的乾元帝降降溫。
雖然乾元帝無視定國公也非一日兩日,但朝臣還對定國公報有希望,定國公抿了抿嘴唇,“陛下……”
“朕說過,不想聽你說!”
乾元帝一點面子都沒給定國公。“你稱讚阿澤幾句,朕姑且聽聽,謙虛幾句。朕也可以聽聽,畢竟你是阿澤的生父,然朕不想聽你說什麼皇恩浩蕩,不該給阿澤重賞的屁話!為人可以謙虛,但不能沒有擔當傲氣,阿澤的戰功紮實,朕為阿澤高興,怎麼寵他都不過分。”
定國公默默的躬身,“陛下聖明。”
同乾元帝只論君臣的定國公已經沒有在帝王面前放肆的特權。謹守君臣本分是定國公所求,彼時卻有幾分的酸澀縈繞心間。
“臣不贊同首輔所言。”
西寧公蔣大勇一般在朝會上只做木頭。文臣的爭論,他聽不懂。武將嘴皮子從來鬥不過文臣,蔣大勇堅持皇上說什麼就聽什麼,誰讓自己嘴皮子不好用。
乾元帝身體前傾,“哦,大勇你說說首輔哪裡說錯了?”
蔣大勇在文臣審視,略帶幾分輕視的目光中上前一步,理直氣壯的說道:“臣沒讀過書,也不會之乎者也,最近臣外孫女在臣府上‘養病’,不是臣自誇,她唸書可好啦,讀書的聲音也好聽,臣在睡著前還能記住一兩句。”
“咳咳……”
咳嗽聲此起彼伏,朝臣心中多了幾分瞭然,莫怪乾元帝信任蔣大勇,這份為晚輩誇誇其談的臭屁樣兒足以拉近他們君臣之間的距離。
王芷瑤在公爵府上養病,說句不好聽的蔣大勇因有了聖旨護身跟只瘋狗似的,別管誰說王芷瑤一句不好,他都敢揮拳頭,前些日子他當街把和悅郡主給打了,只因為和悅郡主同嫡長公主多說一句王芷瑤不妥……和悅郡主被打,太后連聲都沒敢出,反而讚了幾句蔣大勇。
乾元帝目光掃過之處,咳嗽聲戛然而止,“大勇記住什麼?同朕說說。”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蔣大勇得意的笑道:“臣就說臣也能記住的。”
“好,為大勇這句話當賞。”
“陛下……”
尹薄意站了出來,乾元帝皺緊眉頭,莫名的問道:“你也想阻止朕?”
不僅乾元帝意外,便是朝臣也深感意外,尹薄意自從同王譯信成了兒女親家後,朝臣基本上就把尹薄意劃為顧天澤那邊去了,把尹薄意當作顧天澤的鐵桿,但凡朝會上有事關顧天澤言論,尹薄意雖然不偏不倚,然朝臣還是覺得尹薄意是顧天澤的人。
尹薄意躬身道:“臣贊同首輔所言。”
“為何?”
“初露鋒芒便得重賞,將來該如何封賞他?陛下傾力栽培的顧將軍絕不是隻能一戰之人,征服苗疆於顧將軍而言僅是小試身手,便是打通和番邦的通道於旁人是擎天之功,可顧將軍絕不滿足於此。”
乾元帝聞言讚賞的點頭,“沒錯,沒錯,這話朕愛聽。”
“……”
朝臣看向尹薄意的目光中透著鄙夷,羨慕,鄙夷他捧顧天澤。羨慕他既阻止顧天澤封賞又不得罪乾元帝。
尹薄意淡淡回道:“顧將軍有今日全賴陛下教導有方,信任於他,臣以為在顧將軍心中最大的賞賜便是陛下您對其的信任。”
無論朝臣的羨慕鄙夷都無法影響尹薄意。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乾元帝明擺著賞賜顧天澤。頂著陛下只虧得只能是朝臣。
尹薄意亦有保國安民之志,雖同顧天澤關係慎密,但不失文臣本色,強行頂撞陛下惹怒陛下,非聰明人所為。
蔣大勇摸了摸稀鬆的鬍鬚,莫怪小妞妞說尹薄意不僅有首輔之才,還有權臣之謀,王芷瑤幾次三番叮囑蔣大勇。上朝時跟誰對著幹都成,千萬別同尹薄意嗆聲,多看尹薄意所所所為,不要認為王端淳娶了尹薄意愛女,尹薄意就會毫無保留的保護蔣家。
這話一直記在蔣大勇心中。
王芷瑤最擔心的就是外公一腳踏錯,夢中蔣家落魄的場景讓王芷瑤不得不小心翼翼。
有王譯信在還好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