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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所說,要創作就要向人們揭示這個世界;因此,一個人必須能夠觀察這
個世界,而要想觀察這個世界,就必須和這個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你
完全捲入某種事件,你就無法描述它。一個在戰場上廝殺計程車兵是無法描述
那場戰鬥的。但是同樣,如果你完全不瞭解情況,你也無法描寫它。如果有
誰試圖在沒有見過任何戰鬥場面的情況下去描述一場戰鬥的話,那後果會是
很糟糕的。略微沾一點邊的人佔據最有利的位置:比如說一個戰地記者,他
分擔一點交戰雙方的風險,但不是所有的風險;他捲入了軍事行動,但不是
完全捲入;那麼他就處於描述這場戰鬥的最佳位置。婦女的情況與此相類似。
這個世界是一個男人的世界,重要的決定、重要的職責及重要的行動都靠男
人。婦女生活在這個世界的邊緣,她們只透過自己的私生活,透過男人們,
以一種間接的而不是直接的方式和這個世界保持接觸。她們比男人們有更多
的由自己支配的時間。她們不只是有時間,她們還有那種注意、觀察和批評
世事的內在氣質。她們習慣於做旁觀者,而這對於任何一個想寫作的人來說
都是一種有利的位置。生活在社會邊緣的婦女所處的位置使她們能夠進行文
學創作。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有大量由婦女創作的重要而成功的作品的原因。
真正偉大的作品是那些和整個世界抗辯的作品。而婦女卻是不會這麼做
的。要和整個世界抗辯就需要對世界有一種深切的責任感。這是一個男人的
世界,在這個程度上來說婦女是不負責任的。她們不必像偉大的藝術家們那
樣去為這個世界承擔責任。她們不以任何激進的方式和這個世界抗辯。這就
是為什麼在整個人類歷史上婦女從來就沒有建立過什麼主要的宗教或哲學體
系,甚至連什麼主要的思想體系也沒有建立過。要和這個世界抗辯好像就必
須拋棄所有通常認為是想當然的東西——就像笛卡爾對待所有知識那樣——
一切從零開始。考慮到婦女的處境,她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真正偉大的作品是那些和整個世界抗辯的作品。而婦女卻是不會這麼做
的。要和整個世界抗辯就需要對世界有一種深切的責任感。這是一個男人的
世界,在這個程度上來說婦女是不負責任的。她們不必像偉大的藝術家們那
樣去為這個世界承擔責任。她們不以任何激進的方式和這個世界抗辯。這就
是為什麼在整個人類歷史上婦女從來就沒有建立過什麼主要的宗教或哲學體
系,甚至連什麼主要的思想體系也沒有建立過。要和這個世界抗辯好像就必
須拋棄所有通常認為是想當然的東西——就像笛卡爾對待所有知識那樣——
一切從零開始。考慮到婦女的處境,她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讓我重複一遍,婦女是受條件限制的。她們不僅受從父母和老師那裡直
接受到的教育的限制,而且也受到她們,受到她們所讀的書——包括女作家
們所寫的書——所傳給她們的那些神話的限制。她們受到傳統的婦女形象的
限制,而她們感到要脫離這種模式又是極其困難的。另外,我剛才所提到的
有關婦女選擇職業的幾種因素——她們在男人面前感到羞怯,她們害怕如果
自己的事業太成功就會攪亂家庭生活的平靜——在這裡也起一些作用。
當然,並不是說所有的婦女都是如此。有一些婦女就拒絕接受傳統的婦
女形象,她們設法創作對她們來說難度大、份量重的作品。她們一心致力於
自己的創作。在今天的法國,對一些婦女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寫作,其它一
切都是次要的。她們每天的生活是圍繞著這個基本點而安排的。除此之外,
她們對世事感興趣,參加各種社會和政治活動。就她們的生活方式和藝術成
就而言,她們和許多男作家不相上下。然而,在她們任何一個人中我們都找
不到我稱之為某種極端的品質,因為她們無法擺脫那些關於女性的神話。每
個世紀中只有五六個人對自己有這種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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