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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夫人免了禁足你還沒站穩腳跟的話,情形怕是會更不濟。”秦老太爺給了孫媳婦幾個月的時間,到那時若還是不能坐穩主持中饋的位子,老人家若是心生失望,保不齊就心灰意冷,不再理會這些瑣事,只把錢友蘭當成聯姻得到益處的物件兒也未可知。
永遠不能希望一個在官場上打拼過的男子過於仁慈,仁慈之於他們,有時候是多餘的東西。
錢友蘭正色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老太爺給了我機會,我抓住就是報答他老人家的恩情了。自然,也不想行差踏錯惹人非議,平時還希望你和姐姐不要嫌我麻煩,時不時提點我幾句。”
心思如此活絡,並且極為務實,哪裡需要別人的指點。香芷旋笑著應下,心裡卻是清楚,末了的話,不過是錢友蘭的謙辭。日後的情形,最不濟不過是秦夫人與錢友蘭暗裡對掐,錢友蘭被死死拿捏的情形大抵已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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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夏日,天氣一日比一日炎熱起來。
襲朗想循著之前的例子,早些在室內放冰,香芷旋卻阻止了他,一本正經地說自己可不能開這個先例給他惹來縱寵妻子的壞名聲。
這些事,襲朗說話是越來越沒分量了,因為她一日比一日更有自己的主見,便是滿心為了她著想,她斟酌輕重之後還是不認可的話,就不能再堅持。當真堅持的話,她那張小臉兒能好幾日不給他一個笑容,氣鼓鼓的小貓似的。
襲朗休沐的日子大多隻是個說法,該忙什麼還是忙什麼。便因此,請假歇息十日的時候,當即就得到了允許。
他在睿王陷入窘境時休息幾天,讓那邊喘口氣,也正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
便因此,他帶著妻子、愛犬、數名護衛去了城西別院,提前幫香芷旋安排好了家裡一切,本意是還要寧氏等人也一同前去的。
寧氏笑著說:“我可不去,倒是想去寺裡住上幾日。”
錢友梅和蔚氏則是要留在家裡照顧孩子,教安哥兒、宜哥兒學著描紅認字,眼下兩個小傢伙剛有點兒興致,出門一趟怕是就又懈怠,便也萬言拒絕。
襲朗與香芷旋先親自護送寧氏到了寺裡安頓下來,隨後又將府裡的事情交給襲刖和餘下的妯娌兩個,這才放心出門。
香芷旋哪裡不知道他費了一番波折,只是想讓自己在入夏之前過得舒坦些——從來都是那樣遷就她嬌氣的性子,一路上都握著他的手,腦子裡則在算著城西別院與寧元娘所住的西山別院的路程,問他:“相隔的路程不遠吧?”
“不遠,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襲朗解釋道,“尋常官宦人家在城西的別院,多是臨近西山,近山之處才是消夏排遣心緒的好所在。”
“那太好了,明日我要去看看元娘,你也一同去吧?”
襲朗就笑,“元寶呢?”
“委屈它一半日吧,我怕初七、十五一見它就害怕,它要是再淘氣欺負那兩個,元娘可就該頭疼了。”
“依你。”
香芷旋抬眼凝著他,“唉,在一起的日子越久,你話越少。過不了多久,興許就該嫌棄我絮絮叨叨個不停了。嗯,以後我也要少跟你說話。”
襲朗哈哈地笑,“不準。沒你絮絮叨叨,我這日子還怎麼過。你那絮叨跟別人不同,你會說話,我喜歡聽。”
三言兩語,說的她又由衷笑起來。
翌日一早,兩個人同乘一輛馬車,去了元娘所在的西山別院,隨行的只有車伕、薔薇和一名護衛。
有他在,就不需如平日那般防範了。
趨近西山別院的時候,香芷旋被山花爛漫的情形吸引,要去上面看看。
襲朗看著她白色緞子繡著精緻花紋的繡鞋,心知這小東西最多能到山上,下來時興許就要他揹著或抱著下來了。卻也同意了,她說想要怎樣的時候越來越少。
點點滴滴的,她一直在長大,在為他為家族遷就、讓步,他都清楚,只是感情上不肯承認罷了。阿芷,再過多少年,在他眼裡,都是個孩子氣不會照顧自己的人。這感情上的認知,大抵無法改變。
兩人下了馬車,他讓車伕、含笑和護衛徑自去別院。馬車走遠,攜了香芷旋的手,去往那座小山。
事實證明,他低估了妻子的體力,最起碼,到了半山腰,她還未氣喘吁吁,一絲疲態也無。
“體力漸長啊,怎麼練出來的?”他問。
香芷旋想了想,“還不就是平日裡內宅那些事,有時候少不得像個慢性子的兔子似的,來回折騰。”有時候一日裡各房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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