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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點兒不大不小的是非,她只能慢吞吞地各處走。不能走快,快了就來不及理清楚思路想出應對的法子了,所以好多時候都是步行。倒是沒想到,腳力體力因此而好了很多。
襲朗被她言語引得失笑,凝了她一眼,“不是兔子,兔子早迷糊了,明明是個慢性子的貓。”
“都差不多吧。”香芷旋倒是不在意貓和兔子的差別,隨意望向山下時,目光微凝,扯了扯襲朗的衣袖,另一手抬起,食指放到唇邊,要他噤聲。
山下芳草地上,有一對璧人、兩條白色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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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三老爺捲進來了,”襲朗笑了笑,“他最不濟也只是袖手旁觀,萬一我扛不住了,他最起碼要保寧三老爺無虞。”
“那就好。”這是好事,香芷旋裹著被子挪到床邊,認真地凝視著他,“其實,你心裡認可蔣修染對元孃的心意吧?”
“只說這件事的話,都不容易,都不能否定。”
都不容易,指的是蔣修染和秦明宇。
香芷旋睡意消減,就要起身,“我陪你用飯。”
襲朗摁住了她,“別折騰了,接著睡。”說著用被子裹緊了她,拍拍她的背。
“好吧。”香芷旋笑著躺回去,“晚上早點兒回來。”
襲朗點頭,“前幾日讓人給你尋了一塊懷錶,放在書房的抽屜,記得去拿。”
“嗯!”
今日,寧氏帶著香芷旋去周家赴春宴。
周家是當今皇后的孃家,如今當家做主的是當朝國舅爺、平涼侯周汝德。
太子與睿王的矛盾並沒鬧到明面上來,那麼相關女眷自是沒道理劃分界限,平日還是要一團和氣的來往。周太夫人與周夫人又最是喜歡熱鬧,平日裡時不時地下帖子邀請一眾女眷聚在一處。
香芷旋穿了淡紫色褙子,白色月華裙,頭上戴了珍珠髮箍,垂珠簪釵、珍珠耳墜做映襯。不是滿頭的珠光寶氣,透著內斂的矜貴。
寧氏看了,滿意地點點頭。
周太夫人五十多歲,周夫人年近四十,婆媳兩個待人的態度都很和氣,只是前者多了一份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持重。
用飯時,周夫人與香芷旋相鄰而坐,有意無意地說起了襲閣老、香大老爺、寧三老爺要被彈劾的事,略帶同情地看著香芷旋,“近日襲府怕是陰雲密佈吧?是為此,我特地請示了婆婆,邀請你們婆媳兩個過來散散心。”
香芷旋心裡失笑,神色自若地道:“周夫人不說的話,我竟是不知道這些。家中一切都好,多謝您記掛。對了,過幾日襲府也要宴請通家之好,屆時會送帖子過來,還望您賞光。”又無所謂地擺一擺手,“外面的是非不需內眷掛心,我們只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
周夫人笑著頷首,“是這個理。”眼裡卻流露出狐疑、不安。拿不準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是真的沒心沒肺不記掛婆家安危,還是早已知情並且胸有成竹。
香芷旋意識到的則是今日金殿上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對襲朗的相信、預感都告訴她,這一番風波不足掛齒,所以最為好奇的還是蔣修染會怎麼做。
便看向了同樣應邀而來的蔣夫人、秦夫人,末了,又看了看與各府奶奶同坐一席的錢友蘭。
三個人都正與人笑容滿面地談笑。
秦夫人與錢友蘭這對婆媳關係到底怎樣,連錢友梅都不清楚。錢友蘭嫁到秦家之後,素日很是忙碌,連找長姐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香芷旋細看了錢友蘭兩眼,見她稍稍清減了些,神色倒是不見憔悴、愁苦。容色是騙不了人的,她放心了一些。
即便如此,下午臨告辭的時候,香芷旋還是特意去跟秦夫人、錢友蘭寒暄幾句。
秦夫人對香芷旋的態度淡淡的,說是冷漠也不為過。前後已有兩次,這女子一點顏面也不給她留,讓她好言好語的,已不能夠。
香芷旋不以為意,只是笑道:“三日後襲府設宴,還請秦夫人和六奶奶賞光前去,明日帖子就送過去了。”
錢友蘭欣然笑道:“襲夫人賞臉要我前去,怎敢推辭。”
秦夫人則是從鼻子裡哼出一句,“到時候再看有沒有空吧。”
香芷旋攜了錢友蘭的手,“你這話可見外了,我三嫂的妹妹,又是我的同鄉,只這兩樣,咱們之間還需見外麼?”
錢友蘭笑容愈發明媚,“想來真是這個理,只是我平日忙碌,也沒工夫上門說說話。到那日我一定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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