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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漏了半拍,抿了抿唇,錯開視線。
就像他說的:“我是那麼容易受賄的?”
他當然不是了,糾纏得讓她覺著唇舌腫脹。她最怕他碰耳朵,他卻是樂此不疲。
竟是那麼喜歡惡作劇。
她舉步之前,斜睇他一眼,卻見他眼中笑意更濃,自然是敗下陣來,看著別處。
三爺婚期將至,內宅還是安安靜靜的,毫無辦喜事之前應有的喜氣和忙碌。
之前聽薔薇說,老夫人想給三爺好生操辦,大夫人不同意。現在呢,二老爺跳出來橫插一腳,不給銀子了。
事情一波三折,老夫人應該功不可沒。
走進松鶴堂的院落,恰逢三爺襲脩和一箇中年男子出門來。
含笑指一指中年男子,低聲告訴香芷旋:“這是新換的管家。”
香芷旋點了點頭。
襲脩和管家見到襲朗,竟有些戰戰兢兢的,見禮時都不肯走近。
香芷旋先是曲膝斂衽與襲脩見禮,站直身形後退了一步,以眼神詢問含笑。襲脩和管家怕襲朗怕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奇怪。
含笑虛扶了香芷旋的手臂,走出去幾步才輕聲道:“您與四爺成婚之前,四爺來過鬆鶴堂一次,原來的管家狗膽包天,竟與四爺動手,被四爺親手處置了,現在差不多就是個活死人。偏生四爺還不讓他回家將養,就在外院回事處躺著呢。那次三爺在場,嚇得不輕。現在這個管家是老夫人和二老爺的親信,見了四爺,不免膽戰心驚。”
“原來是這樣。”香芷旋吸了口氣,遂轉身回到襲朗身邊,細瞧了襲脩兩眼。
上次見到這個人,是認親的時候。那天她見襲朗臉色很差,太醫也一再叮囑他不要再出門走動,所以她將他攔在了房裡,獨自前去走個過場。
可不就是走個過場,連人長什麼樣都沒記清楚,只知道每個人的態度都透著冷淡、輕蔑。襲脩是個例外,說話客客氣氣的。
也是因此,香芷旋對他算是有點兒印象。是很清瘦的一個人,面貌俊朗,只是透著一股子懦弱。而此刻呢?完全就是臉色蒼白,見到了瘟神似的。
原來以前誤會了襲脩。襲脩不去探望襲朗,最大的原因應該是畏懼,別的都在其次。
把一個大男人都嚇成這樣,當日的襲朗,不知是怎樣的暴怒殘酷。
她心裡颳起了嗖嗖冷風,與此同時,有些欽佩老夫人了,襲脩都嚇成了這樣,老夫人卻還上趕著找襲朗的麻煩,多大的膽兒?
襲朗與襲脩、管家說了兩句話,對香芷旋偏一偏頭,步上石階,走入廳堂。
老夫人這次沒念經,冷著臉坐在三圍羅漢床上,一見香芷旋便蹙了眉。
襲朗與香芷旋權當沒看到,上前行禮。
老夫人問香芷旋:“你怎麼跟過來了?”
香芷旋恭恭敬敬地道:“四爺前來請安,我自然要隨行的。況且您一再叮囑,要我好生服侍四爺,眼下他還未痊癒,到何處都該有個人服侍左右。”
老夫人點一點頭,隨後卻指一指金釧,道:“有金釧服侍著就行了,你下去吧。”
想得美,才不肯讓金釧往襲朗身邊湊呢。香芷旋笑道:“您房裡的人,我們怎麼好使喚呢?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老夫人不悅,看向襲朗。
襲朗自顧自落座,隨後指一指對面的椅子,對香芷旋道:“坐。”
老夫人不耐煩地一擺手,“那就坐吧。”
香芷旋卻是站到了襲朗身側,“我站著就好,端茶遞水的也方便。”又對金釧一笑,“不勞煩你了,下去歇著吧。”
金釧身在老夫人房裡,心裡底氣十足,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我聽老夫人的吩咐。”
香芷旋就是來看熱鬧趁機添亂的,笑容愈發燦爛,“難怪之前我支使不動你。”
金釧氣惱地挑了挑眉,剛要反詰回去,被老夫人一個冷眼嚇得噤了聲。
老夫人指一指身側。
金釧走過去站定。
老夫人也看出來了,香芷旋是過來插科打諢氣人的,她要是由著金釧還嘴,那就什麼事也不用說了,看著孫媳婦和大丫鬟鬥嘴就能消磨大半天光景。按下方才的不快,她對襲朗道:“你那六名陣亡的親信,生前口無遮攔,一味與家人胡言亂語,壞我襲府名聲。之前你傷重,護著那些嚼舌根的,我不想你出閃失,也就遂了你的心願。眼下你已大好,我也該正一正門風了,詆譭襲府聲譽的人,我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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