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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都要留在房裡照看。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再有三日就是襲朋的吉日。
錢友梅先是派小蓮過來詢問香芷旋能不能儘快“痊癒”,她這段日子抄寫了不少經文,二夫人想這一兩日就幫她說情。而如果香芷旋這“受害者”在這之前痊癒,她被原諒就更容易一些。
香芷旋惦記著襲朗說過的話,想在襲朋成婚之前看熱鬧,先和寧氏知會一聲,之後以襲朧帶回來的補品效果奇佳為由“痊癒”了。
襲朧早就從母親口中得知了事情由來,眼下笑不可支。想著四嫂真是有趣,能順手修理三嫂,也能在這當口順手給她臉上增光。
之後,二夫人出面給錢友梅講情,寧氏矜持一番,又將錢友梅喚到面前語重心長的教導幾句,又說之前香芷旋也幫忙說情了。於是,禁足的事以香芷旋幫忙說情為由免了。
二夫人聽得嘴角一抽,心說這倒好,寧氏是打死也不肯給她一點兒好處的。
襲朧在一旁看著母親巧妙的對四嫂投桃報李,好一陣子若有所思。
錢友梅能出院門了,首要之事便是專程去找二夫人,說了大半日的話,下午又幫著幾名管事媽媽忙前忙後。二夫人先收了錢友梅幾千兩銀子,又看她辦事得力,說話中聽,心裡很是舒坦。
這日,錢友梅道辭回房的時候,跟二夫人道:“二嬸,您也知道我婆婆是以什麼由頭放我出來的,明日我能不能去清風閣道聲謝?面子上的事,總要走個過場。去之前,卻怕您心裡不痛快……”
“是啊,屬你婆婆會哄老四媳婦。”寧氏因著心情不錯,笑著擺一擺手,“你去道聲謝也是應該,我怎麼能不同意。”
於是,第二日一早,錢友梅就到了清風閣。見到香芷旋,再怎麼掩飾,笑容中還是有著幾分不自在,好在過來是有正事要說的,落座後迅速收斂了情緒,示意香芷旋遣了丫鬟,直言道:“昨日我在西院逗留的時間不短,聽說了不少事。二老爺房裡近日與我們的同鄉羅老闆做買賣,那個羅老闆手裡有著大筆銀子,又任二老爺予取予求,是為此,二房的人這幾日歡天喜地的,連老夫人的精氣神都逐日見好。我跟一個管事媽媽說了一陣子話,聽了幾句不知道真假的話:那個管事說二老爺之所以這樣急著籌備銀子,是想趕在年前給睿王送一份合心意的大禮,如此一來,睿王會親自出面幫二老爺周旋——她這樣跟我說的時候,滿臉得色,說蔣府、二老爺都是一樣,如今不過是一時不順,過了這一段,過的依然是以往的日子。”
睿王……跟太子不合的王爺,是要利用二老爺的事跟太子打擂臺麼?——太子與襲朗走得近,他就利用恨襲朗入骨的二老爺之事做文章?
香芷旋對錢友梅笑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方便的話,我跟四爺提一提。”
錢友梅如釋重負,“那就好。”她可不希望二房的打算成真,二房好了,打她陪嫁主意的人渣襲脩的日子也就好過不少——她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襲脩得益。
這日下午,襲朗回來的時候,香芷旋先問:“又跑哪兒去了?又是大半日不見人。”
襲朗颳了刮她鼻尖,故意道:“我跑哪兒去你也不想我。”
“想不想也不會告訴你。”她嘀咕。
襲朗笑道:“是大舅兄讓我過去了一趟,猶豫著是今日還是明日搭臺唱戲。”
香芷旋立刻好奇心倍增:“你怎麼說的?”
“明日。”
香芷旋笑起來,這才將錢友梅的話跟他提了提,“是真的麼?”
襲朗漫不經心回一句:“他們做幾日夢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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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在地面上。
襲朗坐在醉翁椅上,意態慵懶,右手把玩著一柄小巧的象牙裁紙刀。
裁紙刀在他指間慢悠悠旋轉著。
香芷旋一面做針線一面不時看一眼,心裡嘖嘖稱奇。也清楚,就算他手中換了匕首刀劍,還是能夠當做小物件兒耍,但是這樣的技巧,對於家中從無習武之人的她來說,是很新奇的。
是看出他在思忖一些事情,才忍著沒詢問他怎麼做到的。
襲朗在思索的是大老爺對自己說過的話。
那晚大老爺真被灌多了,第二日差點兒誤了上大早朝,一面急匆匆出門,一面連聲罵他混賬。焦躁成這個樣子,是多少年才能發生一次的事。
醉是真醉了,也因此,對襲朗說了不少話。
大老爺說:“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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