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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做人兒子做不到你這樣跋扈的地步。太后那些年又是閒得橫蹦,動輒就管府裡的事,而且對錯的衡量標準只是老夫人生沒生我的氣,老夫人生氣了,就是我不對。我動不動就被傳進宮裡挨一通訓斥,若是陽奉陰違,太后就會跟皇上絮叨。皇上……說實在的,有幾年有些忌憚我,正愁沒理由敲打我,自然是要跟著太后一起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就是那樣的日子,我也熬過來了。如今太后不能再生事了,府裡也是你們說了算,何苦再理會那杆子閒人呢?你可別忘了,我是文官出身,想要的不過是個好名聲,你又何苦讓我晚節不保?”
他就想,是我讓你晚節不保了?就算我陪著你忍氣吞聲,別人也不會閒著。
大老爺又說:“我知道,從你二哥命喪沙場之後,你就恨上我了。你二哥也是我的兒子,他喪命我怎麼能不心疼?可是襲家就是這樣的門第,你三叔四叔怎麼沒的?不也為國捐軀了麼?我不難受麼?我難受。是老夫人的主意,讓你二哥去軍中歷練的,你怨我不該答應,我又怎麼能不答應?
“後來你從軍,是你不管不顧,跟二房弄得個兩敗俱傷的地步。我還能怎樣?只能讓別人罵著我狠心把你扔到了軍營。可是你反過頭來想想,犯得上麼?這幾年出生入死,這一身的傷病,本是不需要的。你要我說對你不起,我一輩子都不認,我對不起的是你不在世的娘,到了地下都沒臉面見她,我沒管教好她給我留下的骨血。
“眼下我勸你讓二房自生自滅,是為我,也是為你考慮。來日你是當家做主之人,整個宗族、朝堂甚至多少百姓都看著你呢。一代名將,是個對親人行事殘酷的人——傳出去好聽?不好聽。這到那地步,你會後悔的。我不能看著你犯這種錯。”
萬變不離其宗,喝醉了都要兒子別為難二房。
始終都要和稀泥,一定是這邊勸完他又去勸二房別再生事。
一旦有事發生,兩邊都不能說他大老爺的不是——人家兩頭堵,好話歹話都說過了。
興許是故意來與他說說這些話而已,心裡巴不得他賭一口氣把二房收拾死。
父親這個人,他很多年都不能往好處想了。做官做得滑的似泥鰍,官場上那一套在家裡也用,並且用慣了。
怎麼會看不出,他與二房早已結了仇,是一輩子都不能一笑泯恩仇的那種。
他從軍之前,原本是踏實安穩的跟著先生習文練武,那時年少,對自己的前程還沒有清楚的打算。
長輩不是想讓他變成二世祖,就是無能為力,沒誰能幫他指路。照常理,他安心的等著襲爵就好,但是襲府不講常理已經太久。
出事的由頭,是那年父親立功受了皇上嘉獎,當然了,那時候是皇上開始對太后很不耐煩了,也已從心底信任父親。
皇上要給父親加官,要賞賜金銀珠寶,父親一概婉言謝絕。
皇上說你二弟在官場表現不俗,賞你別的你都不要,那就再給你襲府一個爵位,讓你更體面些。
父親是什麼人啊,自然要連聲謝恩,說賞給二弟就好。
後來事情耽擱了一段日子,是太后添亂,嫌棄皇上給的爵位低,要高一些才好。
皇上就不高興了,說總不能兄弟倆封一樣的爵位吧?
太后卻說,那好啊。
三個字把皇上說的來了脾氣,把事情擱置起來。
就是在那段時間,他和二夫人的外甥蔣鬆起了衝突。
那天他與好友秦明宇去護城河邊遛馬,遇到了蔣松、襲朋。
兩個二百五以為二老爺封爵的事情是板上釘釘,提前得意張狂起來,看到他與秦明宇是一句人話都沒有。
不說人話的東西,對待的法子自然是打得不敢再說話。
他收拾蔣松,秦明宇收拾襲朋。
他下手狠,打人時尤其不能見血,一見血就收不住力道了。蔣松到底哪兒傷到了,他不得而知,只是後來聽說那廝在家中躺了幾個月才能下地。
秦明宇倒還好一些,打得襲朋鬼哭狼嚎的求饒的時候就噁心了,懶得再動手。
原本是幾個少年人打架的事,卻鬧大了——淮南王自幼就喜歡四處遊玩,那日回京時路過護城河,將這件事看的清清楚楚。
而秦明宇是淮南王的親表弟。
淮南王細問了問怎麼回事,末了來一句:“怎麼不把這倆狗東西打死呢?”轉頭去了宮裡,跟生母慧貴妃說了這件事。
慧貴妃轉頭告訴了皇后。
一後一妃不合,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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