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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嘀咕:“我倒是願意,只怕你不答應。”
“我的確是不會答應。”他吻了吻她眉心,“但是今晚就算了,明日還要早起。”知道她有賴床的小毛病,便是今晚相安無事,明早都不見得能早早起身。
香芷旋笑起來,“嗯!”
襲朗卻淡淡加了一句:“明晚我可不會讓你閒著。”
香芷旋:“……”
襲朗轉身熄了燈。
香芷旋倦意襲來的時候,聽得含笑在門外通稟:“四爺,大老爺此刻在小書房,等您過去說說話。”
襲朗應了一聲,即刻起身穿衣。
香芷旋卻忍不住嘀咕:“怎麼大半夜的過來了?”
“你先睡。”襲朗笑著拍拍她的臉,下床之後幫她裹緊被子,“回來之後,我要是看你還沒睡,要罰你的。”
香芷旋失笑,“知道啦。”
襲朗轉去了小書房。
小書房裡沒似正屋一樣生火,進門後書香伴著深秋的清寒撲面而來。
大老爺端坐在太師椅上,開門見山:“明日要出門?”
“是。”
“不是已經無礙了?你三哥續絃的喜事,還是露個面為好。”大老爺語氣比之平時,有了些起伏,“再者老夫人被你們氣病了,正是該到床前侍疾的時候。”
“老夫人是掛念老六才有些不適。”襲朗道,“我便是說自己已無礙,外人也不相信,都以為我起碼到明年春日才能下地行走。”
大老爺看著襲朗的視線有點兒冷,“那你就到明年春日再現身官場吧。”
襲朗笑了笑,“入冬之後,我要進宮面聖。外人不知底細,太醫卻是聖上欽點。”
大老爺看著他,慢慢浮現出幾許無奈,“老六的事,是你的人做的吧?尋常人不可能做到絲毫痕跡不留。你這招將計就計未免太狠了些。”
“那該如何?”襲朗平靜地看著父親,“將人放回,不要那筆銀子了?”
大老爺緩緩笑開來,“倒沒那個意思,問你一句罷了。”
這一招實在是狠,也實在是巧妙:長房能拿回近九萬兩銀子的產業,襲朗能入手近九萬兩的銀子,這樣一來,長房的人總共進賬十幾萬兩。偏生二房要是算賬的話,只失去了那些產業。
襲朗道:“沒那個意思就行,後天老六就回府了。”語聲微頓,又笑問,“還有沒有看中的產業想拿回?我多扣老六幾日也是一樣。”
大老爺搖頭,“點到為止就好。”又笑著凝了兒子一眼,“你要八萬多兩,這個數,比當初香家賄賂老夫人的數額,只多了八千兩。”
“您猜出來了,的確如此。”襲朗道,“入手之後,我幫忙存到銀號。”言下之意是那筆銀子與襲府無關。
“是該如此。”大老爺對這一點倒是贊同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自心底,大老爺對香芷旋這個兒媳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自她進門之後,老四的身體逐日見好,可見是用心照顧了。起先也是存著偏見卻不能不讓她進門的,可如今寧氏人前人後都不吝嗇褒獎之詞,可見真有可取之處。
寧氏這個枕邊人,指責他的時候他是真生氣,但是從來相信她的眼光。要是老四媳婦不成體統,她早就趁現在這機會幫老四休妻了。
襲朗此刻則拿不準父親過來到底是什麼目的了,斂目喝了口茶,等著下文。
大老爺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因近來寧氏的話受了刺激,過來跟兒子說幾句話。他這個兒子,他一向管不了,並且要是願意的話,真能造他的反。兒子便是閒得亂轉,也絕不肯找他說說話的,只好親自前來。即便不能緩和關係,起碼不至於更壞。
他又閒閒說了說如今朝堂裡的一些事,便起身走人,“早些歇下。”
襲朗送到門外,看著父親的背影,有點兒莫名其妙,懷疑父親純屬睡不著找他來消磨一會兒時間。
他回到房裡,見床頭的燈還點著,香芷旋側身向裡,已經睡著了,蜷縮著身形。
他寬衣歇下,將她身形扳過來。
香芷旋迷迷糊糊地依偎到他懷裡,小腦瓜還蹭了蹭他的肩頭。
他斂目看去,見她小臉兒粉嘟嘟,唇瓣紅豔豔,很是誘人。便忍不住去親了親她的面頰,又吮咬著她的唇。
香芷旋起初牴觸,向後躲閃,手則順著他衣襟探進去,胡亂摸索著他的疤痕,摸了兩把之後竟安靜下來。
襲朗滿心笑意,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