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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只要你現在的一點兒喜歡。”他將現在二字咬得有點兒重,語必吻住她。
這樣的一句話,讓香芷旋動容。大抵是明白他的意思,現在的她的一點兒喜歡,夠了,至於日後,就是她要不要以心換心的事兒了。
其實,對你可不真是“一點兒”喜歡,反正比起好多熟悉的人,是很喜歡很信任了。已是不容易,畢竟相識至今也沒多久啊。這樣想著,她輾轉回應著他,扣著他肩頭的手指輕輕彈跳著。
她終於能夠放下所有情緒陪著他沉淪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竭力剋制著,依然輕柔相待。
太嬌嫩的一個人,傷不得。
那一股燙熱傾灑的時候,她輕輕打了個戰慄,喘息得更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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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認親的時候,錢友梅面上平靜,心裡卻是低落得很。
襲刖和五奶奶蔚氏踩著時間回來了,襲朗和香芷旋卻沒回來。
老夫人和襲朋都拖著病體到了,那夫妻兩個竟是全然不當回事。當然了,老夫人和襲朋也是十分失望,無從掩飾。
寧氏卻是鬆了口氣。襲朗若是回來,認親這事兒就沒了,襲朋不鬧騰才怪。
是於理不合,可襲府於理不合的事情還少麼?再者,不過一個庶子續絃,有什麼好重視的。她肯認真操辦這樁婚事,不過是因為先前老夫人做張做喬的找事,她自然就要明裡暗裡較勁。僅此而已。
再看新進門的兒媳,膚色如老四媳婦一般白皙通透,只是言行間透著世故算計,容貌娟秀,卻因那股子算計使得整個人面目模糊起來。不似老四媳婦,便是行徑迥異,也是一副無辜單純的意態。
老四媳婦……想到那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人,寧氏眉宇舒緩幾分。女兒應該會喜歡這樣一個嫂嫂吧?女兒對她成見再多,看人的眼光還是與她極其相似的。說不定,老四媳婦能幫她將女兒就此留在府中,承歡膝下。
有盼頭就好。
認親禮畢,襲刖和蔚氏當即就要起身回房。
老夫人卻道:“你們等等,還有事情要說。”
蔚氏當即嗆聲:“在這兒不就認親這一樁事麼?您要說別的,是不是得換個場合換個時間?否則——”她哽了哽,不情願地道,“三嫂會怎麼想?”那份不情願,是因“三嫂”二字生出的。
襲朋咳了一聲,將話接了過去,“五嫂誤會了,祖母不過是要請你們留步聽我說一句話。我這幾天來,被那所謂的債主折磨得太厲害,不能吃喝不能睡,險些丟掉性命,如今大難不死,過兩日想拿出梯己銀子請各位到我房裡聚一聚。”
襲刖譏誚地笑了笑,“不能吃不能睡能不能死人我不知道,可要是三五日不喝水,後果堪虞。”視線在襲朋身上梭巡片刻,“真似你說的那樣,此刻還能坐在這兒?你那點兒是非誰不清楚?何必還要自己提及自討沒趣!”他拍了拍臉頰,“我名聲本就不佳,如今拜你所賜,這臉是丟盡了!我要是二叔,早把你打出去了!”說到這句,轉身扣住蔚氏的手臂,“我們走,平白在這兒聽人胡說八道又何苦!”
蔚氏亦步亦趨地跟著襲刖快步出門而去。
滿堂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襲脩乾笑著起身,“老夫人,我送您回房歇息。”
寧氏則道:“老五這些年,說過的明白話不多,方才那番話沒說錯。都散了吧,別人一吆喝你們就要看戲算是怎麼回事?這也是襲府親眷該有的體統?!”
在場眾人都不傻,如何不知如今府裡說了算數的是大夫人,聞言紛紛起身,爭先搶後地道辭離開。
“你……”老夫人的手無力地指向寧氏,之後的話如何也說不出。
寧氏靜靜看著她,眉宇間的不屑、鄙視似一把利刃,直刺老夫人心頭。
老夫人扶著辛媽媽的手臂站起身來,走了兩步便停下,嘔出了一口鮮血,之後身形軟軟地癱倒下去。
襲朋慌忙起身奔到老夫人面前,連聲喚人請太醫,隨後站起身來,視線怨毒地射向寧氏,“好歹毒的人!今日我祖母若是有事,我跟你拼命!”
“與我何干?”寧氏冷眼相對,“老夫人心緒不得大起大落,今日是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回來之後擾得她心緒不寧。怪到我頭上?也行啊,你倒是找出個人證來啊。”
襲朋二話不說就衝向寧氏。寧氏身後兩名丫鬟即刻衝過來擋住她身形,其中一個信手將襲朋推翻在地,又閒閒捲起袖管,“你竟膽敢對大夫人無禮?真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