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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先發問。”錢逸群追了一句道。
慧光想想三十張免答牌都已經給了,先發問也沒什麼關係,便應允下來。
那通判也是聰明,從大明寺附近的酒樓裡要了十五雙竹筷,權當免答牌,與兩邊清點完畢,交給錢逸群。
錢逸群回到瓊花觀一邊,掃視下面觀眾,意外地竟然看到許多馬車,那是大家女郎不願拋頭露面才用的法子。
——她們也真無聊,無論和尚道士都是出家人,這種事也要湊熱鬧?
錢逸群清了清喉嚨,盯住了坐在後排的一個年輕和尚。
那和尚頭戴黑絨棉的暖帽,在寒風凍得口鼻通紅,瑟瑟發抖。
錢逸群數出他的排數座號,道:“大師,請指教。”
那和尚自己又暗自數了一遍,確定是自己,這才站起身,打躬道:“小僧慧法,請指教。”
“大師,請問上一次佛道論難,是什麼時候?”錢逸群問道。
“是、是、宋理宗年間,開平府論難。”那和尚嘴唇打顫,“對否?”
“對。”錢逸群微微一笑,進展比自己想象得要快啊。
那和尚如釋重負,合什一禮,坐回座去。
錢逸群見慧光要起來發問,卻搶先喊了另一個年輕和尚,問道:“開平府論難,兩家分別有多少人出席?”
“府尊老爺!”慧光搶身起立,“依照規矩,是他一直問下去不成?”
“不是啊,是一問一答。”錢逸群解釋道,“道士問,和尚答。然後和尚問,道士答。這才叫一問一答。”
“那為何道士連連發問?”慧光怒道。
“哈哈哈,大師謬矣。”錢逸群道,“道士問上回論難者何。和尚答開平府論難。然後和尚問對否。道士答:對。現在道士再問,有何不妥?”
慧光一噎,登時嘴角抽搐,指向錢逸群道:“你、你、你胡攪蠻纏!”
“大師,修行人謹言慎行,字字斟酌,既然你問了我答了,便有人神共鑑,豈能隨意否認耶?”錢逸群轉向府尊五泉公,道,“老爺,小道讀書,曾見‘明者慎微’之說,可應於眼前否?”
五泉公與左右同知、通判低語兩聲,朗聲道:“輕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道士所言乃是。和尚且當慎重。此輪該當道士問,和尚答。”
慧光yù要再辯,他身後那年和尚卻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坐下。他yù語還休,也只得坐下。其他和尚自然憤憤不平,怒視錢逸群。剛才那個慧法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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