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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不怕潘方會洩露她的秘密,只是,一度已經被塵封了的往事,卻被某個有關聯的人刻意挑起,那種猝不及防的錯愕,以及無以適從的狼狽,還是讓她心中一酸。
尤其是,對方竟用那樣的話讚美她——“公子與你今生無緣”。
多想掩住耳朵,就可以假裝自己聽不見。
多想閉上眼睛,就可以假裝自己看不見。
那麼多多想多想,但最終,依舊只能靜靜的站著,直生生的看著,逃不得,也放不下。也許有生之年,姬嬰二字,必將成為她永遠的禁忌:挑開了,瘡濃疤深;遮上了,隱隱生疼。
如此,尷尬痛苦卻又不忍不捨的一種存在。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侷促了起來,為了消除那種侷促,姜沉魚逼自己抬起頭,回視著潘方,挑眉、揚唇,努力一笑,“其實……”
才說了兩個字,就聽得一聲淒厲的叫聲,伴隨著門板被重重撞開的聲音,一個人衝進驛站,撞的急了,收腳不住,撲地栽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好不容易停下,也顧不上擦去臉上的土,衝著姜沉魚就喊:“虞姑娘,潘將軍,不好了!出大事了!”
姜沉魚連忙上去攙扶,“李管家,發生什麼事了?彆著急,慢慢說……”
“不好了,不好了……出、出大事了啊!”李慶面色如土,跟活見了鬼似的,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剛從宮裡傳出個訊,說侯爺、侯爺他……”
姜沉魚心中一格,驚道:“師兄怎麼了?難道是他把程王給醫、醫、壞了?”她本想說醫死了,但字到嘴邊想起不妥,連忙換了。
“要那樣還算好了,他、他……聽說他昨夜假借就診之名,留宿宮中,半夜程王突然嘔吐,宮人們忙又去找侯爺,誰料、誰料……”李管家說到此處一拍大腿,急的滿頭大汗,“誰料他竟不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而是……”
姜沉魚微微眯起了眼睛。別人慌亂,她反而就鎮定了下來,瞳底似有冰霜凝結,冷冷介面道:“而是在別人的床上麼?”
李慶大吃一驚:“虞姑娘你早就知道了?”
“那個別人,是不是程王最寵愛的羅貴妃?”
李慶跺腳道:“正是她!你說,這、這不是……色膽包天,完全置璧國的顏面,和咱們這些同來的人的性命於不顧麼!”
姜沉魚扭頭,看向潘方:“將軍怎麼看?”
潘方回答的非常言簡意賅:“陰謀。”
“那我們還等什麼?”姜沉魚諷刺一笑,轉身,揚聲道:“來人,備車。”
李慶道:“虞姑娘要去皇宮?”
“嗯。”
李慶大喜:“虞姑娘已想到良策救侯爺?”
“沒有。”
“誒?”
姜沉魚注視著天邊的雲層,雲彩重重,層層鋪疊,可算燦爛,也可稱為不祥,就那麼模稜兩可的堆積著。她的瞳孔收縮著,壓低了聲音道:“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我自然想盡辦法拼卻一切也要救他。但是——”
“但是?”
“但是,如果此事是真的,色令智昏,淫人妃子,辱我國體,羞我國顏,死萬次也不足惜。”
李慶呆住。
姜沉魚看了他一眼,卻又笑了,繼續道:“不過,即便要死,也要帶回璧國,由國主親自賜死,不容他手橫加裁決。所以,我們走——”
隨著這一聲走,車輪碾碎碧草,分明前一刻還是晨曦明亮,這一刻,天邊的雲層翻滾著,直將墨色暈染人間。
一記霹靂過後,大雨傾盆而下。
馬車抵達皇宮時,濃雲已將整個天空盡數遮蔽,宮燈映得溼漉漉的地面上,泛呈出道道磷光,雙腳落地,裙襬就無可避免的沾了水。
李慶連忙打起傘,舉到姜沉魚頭上,而她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盯著守門的侍衛,加重聲音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不讓見?”
侍衛彬彬有禮的笑著,態度恭敬,但話語依舊冰涼:“是的,三皇子交代過,他現在有事,不便接見各位貴客。”
“誰說我們要見三殿下?我們要見程王陛下。”
“皇上病重,非他傳召,一律不得拜見。”
姜沉魚眯起眼睛,“那麼你告訴我,現在我們還能見到誰?”
侍衛彎了彎腰,“不好意思,各位,現在你們恐怕誰也見不到。”
姜沉魚擰起了眉頭,她料到對方可能會來這麼一招,然而,事情緊急,他們每在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