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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加自然。
“東壁侯給的藥果然神奇啊……”姜沉魚忍不住感慨。最神奇的是,那種藥水一碰觸到肌膚,就立刻生效,用水無法洗去,要等待三日藥效過後,方才褪淡,且褪後面板比之前的還要光淨白皙。以三日之醜,換長年之美,此藥若流傳出去,不知會被那些貴婦名媛們爭成什麼樣子呢……
她想著想著,不知怎的一個想法就蹦了出來——誒?也許……這種藥水曦禾也曾用過?
夜幕初臨,華燈四起。
千餘支火把,照映著宛大的露天廣場,中間鋪了塊極大的地毯,毯上繡著金蛇圖騰和祥雲花紋,除了北首的主席之外,西東各放三張客席,坐在東上首的是江晚衣,其次潘方,下首姜沉魚;而坐在西上首的則是宜王,其旁邊兩個位置都空著。
聽聞燕國的使者還沒有到,那麼那兩張空位,又是留給誰的?
再看主席上,也只坐了兩個皇子,不但程王沒有出現,太子也沒出現。
姜沉魚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沉吟不語。
倒是頤非,依舊那麼熱絡地招呼眾人:“來來來,時辰不早,咱們也都餓了,就邊吃邊等,不必客氣。這些都是小王精心為各位貴客挑選的菜餚,別的不說,光為抓這盅龍鳳羹裡的五色蛇王,就花費了好些功夫,快趁熱嘗,趁熱嘗……”說著,親自盛在小碗中,命宮女送到各人面前。
姜沉魚心想,這倒有趣,程國以蛇為尊,奉為國獸,卻又嗜食蛇肉,如此又捧又吃,自相矛盾的事情,也就這個素以寡儀廉恥而聞名的國家做的出來。
正想到這裡,只聽宮人遠遠喊道:“羅貴妃駕到——頤殊公主駕到——”
姜沉魚頓時精神一振,知道最重要的角色終於出場了,轉頭望去,只見長長的迴廊那頭,紅燈如線,兩個女子在宮人的擁簇下嫋嫋而來。走在前面的女子梳著高高的髮髻,彆著十對對插彩雲簪,儀容端麗,顯然就是那位所謂的羅貴妃了,聽說乃是銘弓最寵愛的妃子。
然而,當她身後之人出現時,迴廊、紅燈,周遭的一切連同她,就全部仿若隱形。
姜沉魚面色微變,吃驚的幾乎站起來——
那人明明那麼遙遠,但是臉龐卻無比鮮明,光潔素淨得彷彿這世間所有的塵埃都對她自慚形穢,即便依附也會立刻自動滑落;
那人明明平視著前方,面色平靜,但是眉目間卻湧動著無限思緒,似在說話,似在微笑,又似在殷殷叮嚀;
那人穿一襲緋色宮衣,有著桃花的明麗卻無桃花的世俗,舉手投足間靈氣逼人……
最最重要的是,她眉長入鬢,唇軟如花,容貌五官,竟與秦娘有五分相像!尤其是左眼角下,也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姜沉魚一驚之後,忙朝潘方望去,果然,潘方臉色發白,嘴唇輕顫,顯見是震驚到了極點。
頤非挑了挑眉毛道:“你倒是會挑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偏巧這龍鳳羹上來了時來!”
頤殊道:“有事耽擱來晚了。來人,上酒,我自罰三杯,向諸位貴客謝罪。”
一旁宮人呈上托盤,她將三杯酒依次飲下,竟是乾脆異常,然後才環顧了席上諸人一眼,笑道:“父皇久病纏身,無法出席,故特命我與貴妃前來款待諸位,還望多多見諒。”說完,拿起酒壺將杯斟滿,轉向赫奕道:“鴻山一別,陛下風采依舊啊。”
赫奕哈哈一笑,起身回應:“哪裡哪裡,三年不見,公主竟出落的如此美麗,才是真教人刮目相看。”
“互相恭維真是令人愉快,就為了這個,也當痛飲三杯。”頤殊舉杯又是一口喝乾。
赫奕大悅:“好,好酒量,我最喜歡的就是與善飲之人喝酒了!”說罷也幹了三杯。
頤殊敬完他,轉身,走向江晚衣:“這位就是東壁侯麼?聽聞侯爺醫術極高,父皇正盼著你來呢!”
江晚衣忙起身道:“有勞公主安排時間,好讓我為程王診治。”
頤殊巧笑道:“就等著侯爺說這句話呢,那我可就安排在今夜晚宴散後,侯爺不要嫌辛苦哦。”說著,又去斟酒。
江晚衣目露猶豫之色,卻見頤殊只倒了小半杯酒,雙手捧著端到他面前道:“侯爺等會要為父皇看病,我可不能現在灌醉了你,所以,喝上一口意思一下如何?”
江晚衣鬆了口氣,他不擅飲酒,正擔心她向敬赫奕那樣一口氣敬自己三杯,當即連忙將酒杯接過來:“多謝公主賜酒。”
頤殊微微一笑,她只讓江晚衣喝一口,自己卻依舊是連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