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表情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如此複雜的表情:似是震驚,又似是迷惑,還有飛快閃過的詫異、錯愕、恍然、掙扎、無奈……直到最後,竟忍不住怔怔地出神,心思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
不二在一旁看得心驚,不由出聲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觀月像是被這一聲拉回了神,恍恍惚惚地轉頭望了滿臉焦急的不二一眼,突然毫無徵兆地轉身,逃命似地埋頭就跑。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跑的,一眨眼的時間,還沒等不二反應過來,那白衣紅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不二一個人立於原地,寒風飄零,倍顯淒涼。
遠處,突然傳來了觀月初的聲音:
“小暖,你們好了沒,該結束……誒?她人呢?”
已走到池邊的觀月初有些警惕地瞪著還呆呆站在原地的不二: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對她做了什麼?!”
“喂,我就算想做什麼也要看我打不打得過她啊!”
不二哭笑不得。
誰料觀月初再一次找錯了重點:
“這麼說你還真對小暖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就知道,你這個無恥小人偽君子真禽獸!!!”
說著,他就要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不二頭痛地躲開,有些無力道:
“好了,我們暫時休戰好不好。現在的關鍵是,觀月她突然跑開不知到哪裡去了!”
“怎麼會?”
觀月初聞言果然錯愕地停下,
“是不是你又說錯了什麼話?”
“沒什麼啊。我就是請她占卜了一下我的姻緣,很正常吧?”
不二覺得自己真是萬分委屈。
另一邊急得原地打轉的觀月初卻壓根不聽他的辯解,突然一把拉過他的領子:
“喂,你沒有提什麼關於家人的話題吧?什麼父母、祖父母、姐姐……都沒提吧?”
不二神色一動,但還是如實回答:
“沒有。”
“那就好!”
觀月初大舒一口氣,放開對他的鉗制重又在一邊苦思冥想。
不二低頭理了理衣袖,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深思——說起來,確實從未聽聞觀月談起任何除了觀月初以外的家人。原來還以為是沒有,誰料到居然一個不缺,聽起來似乎還有一個親姐姐……可是,那麼,她為什麼要三緘其口?甚至連別人提都不能提一句?
他抬起頭眼神晦澀地望著急得焦頭爛額的觀月初:他似乎瞭解不少內幕,現在這樣為觀月的失蹤而焦慮,是不是也是因為他知道對方某些不為人知的往事,會令她變得脆弱極端?原來看上去完美無缺、勇敢無畏、自信嚴謹的觀月暖,也是有弱點與軟肋的!
突然,觀月初靈光一閃,轉頭問不二:
“雖然聽裕太說你們小時候一直住在千葉,但你有沒有來過東京?”
不二不明所以:
“……沒有吧。”
“啊,那就不是他了……”
觀月頓時失望地轉頭。
“等等!‘他’?哪個‘他’?”
不二眼神一凜,猛地拉住觀月初,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和我很像?他和小暖什麼關係?”
“等等,誰允許你叫她小暖的?”
觀月初沒好氣地開啟他的手,
“還有,你問這麼多幹嗎,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獨留不二一人在池邊。
晚風低低地從池面拂過,發出嗚咽的悲鳴。嶙峋的枝椏在水面投下晃動的陰影,糾葛在一起。濃重的烏雲漸漸遮住了月光,令剛剛旖旎的夜色蕩然無存。
他低著頭,垂下的發為總是微笑著的臉蒙上了一層陰翳,使得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無法探究他此刻的神色。
雙手漸漸握緊成拳,寒風將一句低語吹得支零破碎:
“呵……和我……無關……嗎……”
作者有話要說:
☆、正午【下】
For she did not want him to see her crying。 She was such a proud flower
她其實是不願意讓小王子看到自己哭泣。她曾經是多麼高傲的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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