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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舌戰、吵吵鬧鬧、你來我往,時間就像是觀月一箭箭射出的飛矢,“呼啦”一下,去年的新生便也做了學長學姐。
而青學的網球部,終於也在櫻花紛飛的枝下湊齊了實力最強的正選班底,向著今年的冠軍整裝待發。
又到一年初夏時節,還沒等滿園的綠綠新葉長齊,耐不住寂寞的蟬便已爭先恐後地棲於枝上大聲鳴叫,似也要為場上揮汗的運動員吶喊助威。
關東大賽賽場的一頭,一路過關斬將到決賽的青學坐在休息區內,氣氛倒還算輕鬆,並不因將要與強敵立海大對戰而過於緊張——畢竟,他們的不敗神話也是被青學打破過的。
大和部長戴著墨鏡優哉遊哉地坐在長椅上,仍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還沒身旁正襟危坐的手冢看上去像部長。手冢無語地推了推眼鏡,早已放棄了對他能正經一點的期望,索性眼不見為淨,轉而將視線投向了觀眾席上。
那裡,除了其他學校慕名而來的網球愛好者,就是兩校的後援隊,黑黃二色遙遙相對,倒是勢均力敵。
其實,從一個學校的後援隊伍就能看出這所學校學生會、或者更具體地說是學生會長的能力和性格,就比如說王者立海大氣勢非凡的啦啦隊和跡部手下那誇張無比的豪華後援團。以前青學初等部的會長是手冢,自然不喜這些,所以就連全國大賽那會也只是小貓三兩隻,全靠內部人員和家屬撐場面。到了高等部,換了政治名門德川家的嫡系執掌青學,又拔擢了自家冷麵師妹監督風紀,便頓時風格驟變,整齊有序的後援會安靜立於身後,加油之餘還不忘自覺維持一下現場紀律,頗有護衛之勢。
手冢暗自點了點頭,和難得到場的德川和也交換了一個眼神,權作打招呼。
“但是,為什麼我也要來看這種比賽?”
另一邊,觀月站在德川身邊,面上仍是一派認真嚴肅,可誰都能聽出她話中的百無聊賴。
聽見她的抱怨,德川只是推了推眼鏡,簡單粗暴地道:
“因為我要來,所以你要來。”
“獨裁!”
觀月以眼神發出抗議。
“多謝誇獎。”
德川淡定地頷首,盡顯政治家本色。
兩人就這樣端著各自高貴冷豔的範大眼瞪小眼,偷偷用眼神打著無聲的官司。不知情的人路過,還真看不出這對師兄妹正在“自相殘殺”呢,只會覺得自己莫名渾身發冷。當然,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到最後終究還是德川率先服軟。
“好了,一碼歸一碼。”
玩笑開夠了,德川也收了笑意,正色道,
“這次叫你來,也是為了今年的換屆。”
“怎麼,你看好手冢君?”
觀月聞絃歌而知雅意,不由抬眸看他。
“他初中便做過會長,品學兼優,性格嚴謹,比起你來也是不差的,又是青學最強的運動社團的主將和板上釘釘的下任部長,絕對是你下學期競選會長的最大對手。一個民心所向的學生會副會長,一個會長心腹的風紀委員長,等到換屆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
有理有據地分析了一大堆,德川卻瞥見觀月眼底的揶揄,不由住口反問,
“你笑什麼?我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你?”
聽見這最末一句都近乎有些埋怨和委屈的話,觀月眼中的笑意不禁越發明顯,饒有興致地望了他半天,直看到自家嚴肅師兄幾乎要惱羞成怒了,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
“你說的這些全都不錯,卻獨獨忘了考慮一點。”
“哪一點?”
自覺謀劃得縝密詳實的德川忍不住追問。
觀月也不再賣關子了,大大方方道:
“這位手冢君,他明年是要去德國打職業網球的。”
“誒?你怎麼知道?”
德川大吃一驚,仔細回憶起上回陪父親問候退隱的幾位警界要人時的前前後後,似乎沒聽手冢老前輩說起過啊。
“我自然是從小初那裡聽說的。”
提到自家堂弟,觀月冷淡的聲線不免也有些驕傲,
“他在中學網球界的訊息還是挺靈通的。”
“那就難怪了!”
聽到觀月初的大名,德川頓時也就信了大半,頷首道,
“這樣的話,我的安排就要變更幾個地方了。”
聞言,觀月也不免意思意思一下,介面道:
“有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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