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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一些雲也映得血一般紅。春暮,黃昏時還有些寒意,風吹來時,我身上也不由得有些發抖。只是,這寒意已如冰水一般浸到了心底。
我一向只是在軍中,很少碰到過這等勾心鬥角的事,在高鷲城時,蒼月公的捨身之計已讓我驚愕得目瞪口呆,不用說高鐵衝這等躲藏得極好的內奸了。而直到此時才發現,論槍馬,我未必會輸於任何大將,但如果論謀略,我實在還不算什麼。
上將鬥智,下將鬥力。我默默地揹著《行軍七要》裡這兩句話。《行軍七要》是軍校的必讀書,以前也以為裡面不少都是些空洞的套話,現在想想,卻另是一番滋味。
我扭過頭,長長嘆了口氣道,向吳萬齡伸出手道:“吳將軍,我們曾一同出生入死,應該算生死之交吧?”
吳萬齡有些茫然地看著我,我道:“吳將軍,你曾經幫助我渡過許多難關,希望我們能開誠佈公,不要再自相猜忌了。”
吳萬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統領,你原諒我了?”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他精神一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道:“統領,你的知遇之恩,吳萬齡時時銘記在心,你放心吧!”
我抓著他的手搖了搖,只是,心底隱隱地總是一絲痛楚。
怪吳萬齡是沒什麼用,可是,她從此和我已行同陌路,只怕我再不能見到她了。
放開吳萬齡的手,我又轉過身看了看西邊的華表山,隱約中,好象眼前又飄過了她的身影,淡黃的輕衫,如白玉般的手指,我強忍著才不讓淚水落下來。
吳萬齡大概得到我的原諒,很有些興奮,道:“統領,你覺得文侯這人怎樣?他懂兵法麼?”
我道:“怎麼了?突然想起說這個了。文侯怎麼會不懂兵法?他雖是士人出身,但一向也帶兵,當初蒼月公攻到大江南邊,若不是文侯火燒戰船,只怕叛軍早攻破帝都了,我們今天哪兒還能這般安穩地在這裡。”
吳萬齡道:“我聽說,太子和二太子向來不睦,兩人為了儲君之位,以前鬥得不亦樂乎,太子若不是有文侯坐鎮,只怕早被二太子掘下來了。”
我道:“咦,這些宮闈秘史你倒知道得清楚,哪兒聽來的?”
“這也不用如何費力,帝都幾乎人人都知道啊,你晚上去茶館坐坐,一聽便知道了。”
茶館?我皺了皺眉。帝都的茶館流行時間不長,也不過這幾年,在軍校時有些同學就常去泡茶館,據說其樂無窮,不過我從來沒去過。我道:“茶館裡說這些麼?”
“是啊,什麼都說,反正誰也不知道誰。統領,你沒去過麼?”
我想了想,道:“晚上你帶我去看看吧。”
“好說。”他也有點興奮了,又道:“統領,這回文侯讓二太子做援軍大將,不免失策。如今太子和二太子兩人之間的實力只在伯仲之間,如果二太子凱旋歸來奇Qisuu。c0m書,那太子的風頭便要被二太子壓住,對他保住儲君之位大是不力,如果我是文侯,定要力爭帶兵,真搞不懂他為什麼這般輕易放棄。”
吳萬齡的話讓我也不由一凜。我以前從來沒想過這些,只是覺得誰帶兵都是一樣。現在聽得吳萬齡這等分析,我才發現此事大是蹊蹺。
東平城是之江省首府,十二名城之一,北臨大江,和對岸的東陽城夾江對峙,正如一道鎖釦鎖住大江下游。東陽城雖然城池只有東平城的一半大,但也不算是小城了。正因為有東陽城做後援,東平城不必擔心敵人由後攻來。而東平城不落,敵人絕不敢強渡大江去直取東陽城的。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東平、東陽兩城結為一體後,可以說是無法攻取的,但如果兩個城池分開後,剛兩城都變得岌岌可危,因此有人說,雖然東平城名列十二名城,東陽城根本排不上號,但實際上兩座城應該是一個整體。在蒼月公叛亂時,東平城守將在蒼月公大舉陳兵南岸時也獻城投降,但東陽城當時是由文侯手下的風將邵風觀把守,在蒼月公的水軍發動第一次進攻被他用奇計擊退,幾乎全軍覆沒後,東平城就門戶大開,無法再組織攻擊了,以至於蒼月公只得在南岸造船,準備大舉進攻。這也使得文侯有了可乘之機,趁機燒盡蒼月公的戰船,大破共和軍三十萬,才能有武侯隨後勢如破竹的南征之役。可以說,蒼月公敗北的轉折點,正是源於邵風觀的東陽城之戰。
邵風觀,和勞國基是同一年的軍校生。那一年軍校生中,成績最好的四個學生被稱為“地、火、水、風”四將,因為勞國基是第一名,他的名字中恰好有個屬“地”的“土”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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