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幹嘛喊我?”
“我和從泠……”
有過一段連他都不敢再回憶的過去。
二十多年以來,他所堅信過的那些東西,所珍惜過的那些感情,因為她的離開分崩離析。
而就這麼巧,在他於沉淪於混亂中浪跡的時候,有那麼一個人不離不棄地存在在他的身邊。
其實他不必開口,宣紫也能猜到一切。只是面對他的欲言又止,她發現自己一早做好的那些心理建設還不夠堅固,她還沒有真的做好面對他的那段歲月。
她轉過身子,來堵他的嘴,“安宴,我們不說了,不說那些事了好不好。”
他把她的手拿下來,將一枚冰冷的圓環塞進她的手心。宣紫心忽然一跳,展開五指的一瞬,被一抹銳利的光芒刺到眼睛。
他送了一枚戒指,給她。
“安宴……”
“我用出院後掙回的第一筆錢給你買了這個。”
“……”
“那時候我才知道,哪怕我恨你到深入骨髓,也還是不能騙過自己放棄愛你。”
“……”
“你願意嫁給我嗎,宣紫?”
他眼神堅定,有著所有成功男人目空一切的自信,但握著她的兩隻手的微微顫抖還是出賣了他。
彷彿時光倒轉,他的生與死,喜與憂,全部掌握在她小小的手上。
他那微不足道的短暫人生,是因為有她,第一次綻放出遍地的鮮花。
宣紫看著他,再看看這枚戒指,卻往後縮了一縮。
五年之別,他們之間不僅僅隔了一個從泠,還有許多已經出現或暫時隱身的矛盾,許多他們跨的去跨不過去的坎……
還有,還有……他。
宣紫咬著下唇,半晌才說:“安宴,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你不想嫁給我?”他聲音沙啞,累極。
她急著否定,“不,不是的!”
“那就是同意了。”他按住她後腦,害怕什麼似的,猛地吻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7
Chapter 17
拗不過安宴堅持,宣紫最終拎著自己的全部身家搬進了安宴遠在郊區的那套豪宅。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除了少得可憐的睡眠時間,全部獻給了某種耗費巨大但又樂此不疲的運動。
幾次金志明打進電話催稿,全是宣紫命懸一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偏偏安宴玩心大起,摟著水一樣的她坐起來接聽。
她把眼睛都快瞪掉了也沒能擋住這惡趣味,深呼吸好幾次,一出聲還是柔柔弱弱的“喂”。
安宴在一邊笑得不能自已。
只是對話一長,他又著急,冷冷的一聲哼,把金志明嚇得屁滾尿流,偷偷問過確實是安宴在旁後,再也不敢打電話過來。
連這點樂子都被取消,宣紫的生活更加乏善可陳,眼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來越有橫向發展的趨勢,她忽然想到夏儀的那個提議。
只是紀翔不知犯了什麼毛病,死活不肯給她做中間人,只把夏儀的號碼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臨掛電話的時候,他挺嚴肅地問了一個問題:“我聽安宴說,你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
宣紫想了想,打下預防針:“只許祝福,不許潑冷水。”
紀翔還是不解風情地說:“你家裡知道了嘛,能同意你嫁給安宴嘛?你連回國這件事都沒說吧,準備隱瞞到什麼時候,你真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撐一輩子?別怪我嘴賤,放以前年輕還能折騰得起,但要你們現在再來一發生離死別,安宴可不一定能撐得住了。”
她臉黑得像鍋底,大罵:“渾蛋!”
夏儀見到她也罵同一句。
夏儀新拍一部現代,演豪門大戶之中出身低微,婆家不給力的下堂妻,被劇裡一個背景強硬自己又會來事的小三一斗,沒幾場戲就嗝屁。
零度極寒,雖然在市中心的咖啡館裡取景,只穿連衣裙的夏儀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導演一喊咔,宣紫便跑上去給她裹羽絨服。
她化著鮮豔的濃妝,眼睛仍舊清澈,看向她的時候,不知是宣紫錯覺還是夏儀入戲太深,總之宣紫覺得那神色裡帶著一抹不著調的楚楚可憐。
夏儀說:“紀翔最近和你見過嗎?”
宣紫說:“就透過電話,他最近好像特別忙。”
夏儀便笑起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