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我愣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錢伯說,大少爺的意思是,如果你們倆尚有姻緣,那麼他便見你;若無姻緣可談……請姜小姐從此保重。
我紅著眼眶,悽然一笑,說,姻緣?!求他別毀了這倆字!露水夫妻居然可稱“姻緣”?他們程家的姻緣可真夠賤的!什麼姻緣!不就是我不同意做他的外室就不能見他對不對?!
最後,我幾乎是扯著嗓子嘶吼起來,所以,涼生在偏廳遲疑再三,終是跑了過來,見我激動如此,有些責備地問錢伯,怎麼了這是?
錢伯不說話,一副悉聽尊便、好走不送的表情。
我說,好啊!好!我接受!我接受還不行嗎?!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吧!帶我去見他啊!
涼生不安地說,你接受什麼?!
我不看他,淚如雨下。
我想當面問問他,問問他啊,那個曾為我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的男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錢伯說,你若真心接受,那麼……這裡有份合約,大少爺給你備下的,你先簽了吧。簽了,此生便不能反悔。
還契約情人了!!!全家言情帝版黃世仁啊!!!真帶感啊!!!要不要扯兩根紅頭繩,讓我哥幫我紮起來啊,紮起來!
我整個人幾乎被氣到癲狂,不顧涼生阻攔,合約看都沒看,直接以巴掌印“呱唧”“呱唧”按在合約上!
指印都已經表達不了我此刻的痛苦和憤怒了,那一刻,我多麼期望自己練就的是如來神掌。
錢伯依舊不動聲色。
末了,他收起合約,微微一笑,說,姜小姐,既然你接受了,現在就更不必見大少爺了,來日方長嘛。
他!媽!的!
委曲我也求全了!合約也騙我簽了!
他跟我說,來!日!方!長!!!
就在我要奓毛的頃刻間,一種極端不祥的預感矇住了我,我的背後一陣涼,我說,他是不是出事了?
錢伯氣定神閒,一副“姜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的神態。
我越發驚恐,問,是不是……他出事了?!
是的,這再三的阻撓,這曾經的情深似海!我不願也不能相信,那個叫程天佑的男人,他是這樣的人。
錢伯說,怎麼會?
我不相信地看著他,情緒開始激動,聲音裡帶著哭意,說,你騙我!他一定是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
說完,我就推開他們,轉身就跑,焦急地滿屋尋找著,大喊著他的名字,天佑!天佑!
錢伯不及阻止,涼生也沒拉住我。
其實,我不知道是錢伯騙我,還是我在騙自己,騙自己他是與眾不同的程天佑,他鐵骨錚錚,此情不移。
我像中了魔咒一般,身體不住地發冷發抖,內疚與痛苦擠壓著我這些時日裡緊繃的情緒,一觸不可收拾。
我在樓下一個一個房間找尋著,一面涕淚橫流地喊著他的名字,一面哭著喃喃,我早就該知道……他出事了……我早該知道啊……
彷彿一場自作多情的麻痺。
麻痺自己,他依然愛我,他如此對我是有苦衷的。
涼生追在後面,試圖安撫住我。
錢伯見我如此,我的反應似乎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測,他控制不住局面,只好嘆氣,說,唉!我這就帶你去見大少爺。
我卻像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一樣。
那一刻,我如同在自己製造的迷宮世界裡走不出的孩子,痛苦和自責吞噬了我的全部神經。
這麼多時日深刻痛苦的擠壓,終於,在這一刻——
引燃,爆發。
錢伯問涼生,她怎麼……怎麼會這樣?
涼生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說,怎麼會這樣?!你問我?呵呵!
他幾乎咬牙切齒,說,只能說,這些年月裡,你們程家奉送給她的痛苦太少了,所以,她才會這樣!
說完,他疾步上前,將陷入魔怔一般哭叫不停的我一把攬入懷裡,緊緊地抱著,他說,姜生,別這樣。
我卻像沒聽到一樣,哭著喊著掙脫了他的懷抱。
他再上前,心疼地將我抱住,我卻狠狠地咬了他的胳膊,再次掙脫。一樓找尋未果,我便直愣愣地向樓梯處跑去。
我的理智隨著有人下樓的腳步聲被扔回了軀殼之中。
不!
應該是說,在我像個瘋子哭喊著他的名字,而抬頭的那一刻,理智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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