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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長在我身上,我去哪裡都好,又不礙著你什麼,需要向你稟報行程嗎?”
他說:“這是我段家,而你是我段柏的妻子,你說你需不需要告訴我?”
我和段柏四目相對,彼此眼神中,都帶有一股濃濃的挑釁。看來,又將是一場硝煙瀰漫的戰爭了。
段柏總愛這樣,無事生非,與我針鋒相對。哪一天,我們要是沒有吵個七八回,這個家,就不正常了。
而這一次,段柏似乎反常了,他不打算與我吵了,他鬆開了我的手,抿了抿唇,略有所思地說道:“莫姨說得對,我想我不該這樣不在乎的,我們明明是夫妻,不該這樣恨得對方入骨。”
段柏這番話,讓我稍稍驚訝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段柏嗎?除了人前,他何曾像今日這樣,以夫妻的名義對我們的關係下定義呢?若不是那一紙具有法律效力的結婚證在維繫著,我和他,根本就是兩個陌路人,不可能會住在一個房子裡,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有這個醒悟,我卻不想有這個覺悟。
我冷哼了一聲,說:“夫妻?別開玩笑了,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還真當真的了呀?”
我這樣的話,或許是激著了他作為一個男性的尊嚴。他抬手便索住了我的喉。他說:“我可以叫你看看,我是如何將我們變為有名有實的夫妻的。”
我慌亂失神地拍著他的手,手腕上那道清晰可見的傷痕,晃在了他的眼底。我說:“你放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後果你是知曉的。”
段柏閉上了眼,不忍再看到我手腕上的那道疤,不想新婚之夜,我抵死不從,拿刀劃傷自己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段柏鬆了手。
我得以有喘息的機會,不敢再與這號危險人物站得太近,暗地裡往後退了幾步。
我不過是想從房裡出來轉轉,我嫁至段家這麼久了,連這套房子的結構都還沒有摸透,今日段柏如此待我,叫我日後怎敢踏出房門一步?
莫姨說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怎知,我這一邁,我這一出,會遭遇多少憑空生出來的事。
我說:“我以為這棟房子都是圈養我這隻金絲雀的鳥籠,沒想到,只有那間房才是。段先生,是我自以為是了,我不敢逾越的,我現在回去便是了。”
轉身剛要走,便被一股力量拉住了。
他說:“我帶你四處轉轉吧!”
聽著這樣的話,我笑了,還真當我是你養的一隻寵物呢?我用力地甩開了段柏的手,語氣冷冷,我說:“不必了。”
是的,不必了,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必要。
第三章
那昨日還濃豔地綻放著的玫瑰,今日便不見屍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我不認識的植株。它們也開著花兒,小小一朵的,十分之多,若非顏色與綠葉的有別,只怕我真的會將這花歸為葉。
只是這樣也未嘗不可,花與葉,葉與花,若是得不到喜愛它的人欣賞,花與葉又有何分別?分別了又能怎麼樣?只是閒來無事,多加一些無意義的概念罷了。
我換上了昨日便送到家裡來的禮服,不用試穿便知道一定合身的,換上後果真。一旁為我梳妝打扮的幾個擁有專業證書的年輕小女孩,忍不住稱讚,誇段柏好眼光,更羨我的好身材。
這一套白色禮服的蕾絲用得真是恰到好處,不失為錦上添花般的,遮住了我左肩上的那口牙印,只是後背大片面積的鏤空設計,讓我覺得一股涼意陣陣襲來。
我看著她們羨慕的眼光,心想若是將這一傷口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她們的眼底,她們會作何反應呢?
驚愕?恐懼?失措?搞不好到最後,她們將我這一傷口歸咎為狗咬的,而不是她們眼中那謙謙君子的作為。
想一想我便算了,打消了這一念頭,對我不好的,只是他,而非她們,所以我何必遷怒於眾人呢?
我走到試衣鏡前,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一頭烏絲被緊密地盤著,不加任何厚重的飾物。臉上的妝容,只是用腮紅輕輕撲打出了好氣色,無濃妝豔抹,只覺得清純可人。衣服就不消說了,世界頂級服裝設計師所打造,能不好嗎?
只是,鞋子呢?我腳上還穿著一雙家裡的拖鞋。
我問她們,她們連忙慌亂地扎進床上那一堆散亂的箱子中找去。
我垂眸看了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到要出發的時間了。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輕飄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段柏,攔腰抱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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