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可想而知,當時的這一巴掌下手是有多麼的重!
不由得,關景軒琥珀色的瞳仁一縮,五指掌印在舒冉右臉頰上落下得有多麼的清晰,瞳仁的收縮就有多劇烈。
疼!
心,莫名的一抽一抽地疼;疼得他早已經忘記了在此之前所有準備好的對她的質問,也忘記了原本鬱積在自己胸腔當中的憤怒在這一刻已經消失的無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
關景軒不知道,當這麼有分量的一巴掌甩下去的時候,這個叫做舒冉的笨女人是如何承受住的;
然而,他卻完全可以想象得出當時這一情景。
因為,那一次在醫院他親眼見識過。
“告訴我,臉怎麼回事?”
這是第三次,關景軒問同樣的問題;不同於之前的那兩次,這一次問話的語氣當中明顯多了幾分心疼。
他看著她,頓下了手上敷冰塊的動作。
“我……”
下巴被關景軒輕挑著,舒冉被迫著與他對視;他凝視著自己的眸光能夠看透人的心思似得,本能地舒冉只想要避開,尤其是現在被他如是問著,這種意識就越發地強烈了。
“我,我剛才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舒冉並不打算告訴關景軒剛才發生的一切,所以這個就是她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做出的決定。
可是,撒謊好難啊!
不用看,舒冉也能夠想象得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燒得紅紅的。
故意避開的視線,燒紅的雙耳,這個該死的女人,被撞到的?被撞到能撞成這個樣子麼?
這麼拙劣的謊,真當以為自己看不出來麼?
該死的笨女人!
心疼她的委屈,煩躁她的不信任,氣惱她的欺騙,手上的力道,就這樣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嗤——痛——”
原本正感受著冰塊帶來的涼涼的緩和臉頰紅腫的舒適感,卻冷不防被關景軒加重的力道讓舒冉因為吃痛而緊皺起了眉頭。
真的,好痛!
舒冉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一句話說錯了,惹惱了到了關景軒;但是她很清楚一點的就是他的行為是故意的,故意加重的力道是他對這一起“照/片/門”他對她的懲/罰。
就奇怪著,像關景軒這麼驕傲而霸道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反應?
她可是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在跟餘華吃了飯之後這個男人以/權/謀/私的霸道行為。
瞪視著關景軒,舒冉蠕動唇瓣正要控訴卻聽得他在這個時候憤憤然地又開了口:
“你是笨蛋麼?你真的以為你自己是鐵人麼,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巴掌落下來?難道不會躲一躲麼?你這個笨女人!”
“…………”
噯?什麼情況?
被關景軒一口一句“笨女人”地罵著,一時間舒冉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是轉不過彎來。
而關景軒,卻還在一旁憤憤然地喋喋不休著:
“撞到?是你走路沒有長眼睛呢還是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舒冉,這麼拙劣的謊話也只有你這個笨女人才想得出來!”
笨女人,又是一句笨女人!
“關景軒,你夠了!”
眼前的畫面,太熟悉了;不自覺地,舒冉的腦海當中就浮現出一些記憶畫面的片段來:
——小胖妹,你也學游泳?你太笨了,還是在邊上玩玩水吧——
嘲笑聲似乎就在耳畔迴響著,舒冉討厭被人說“笨”,尤其是被這個叫做關景軒的男人說“笨”,即便是已經時隔多年,她還是耿耿於懷。
甩開他那隻敷冰塊的手,也顧不上右臉頰上的腫痛,舒冉很是氣憤:“你憑什麼說我笨,別總是這麼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你……”
話說到這裡,卻頓住了: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看著那一巴掌落下的時候,不會躲一躲?”
關景軒,他是知道……
“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關景軒一句簡單的回答,是舒冉的意料之中;她心中的那個猜測跟他的回答相符。
然而,卻又是意料之外的:舒冉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何心慧竟然會給關景軒打這一通電話。
她不知道在電話裡,母親何心慧跟關景軒具體講了一些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關景軒是知道了父親舒榮國對自己甩的那一巴掌,否則的話他就不會是一口一句“笨女人”的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