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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慧只要一想，就只覺得心一抽一抽地疼：女兒可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何心慧的態度，著實讓舒榮國氣得夠嗆，指著她的手指都在氣得發抖，“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這個當媽的慣的！”

“我……”

“疼？”

舒榮國一聲冷哼，打斷了何心慧後面想要說的話，在睨視著一眼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女兒舒冉之後，又繼續道，“她如果知道疼就不會做出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了？”

傷/風/敗/俗？

在聞言自己的丈夫這樣說自己的女兒之後，被何心慧硬生生給壓下去的火氣也跟著冒了上來。

她氣，直呼丈夫的全名：

“舒榮國，有像你這樣當父親的這麼說自己的女兒的麼？”

“難道不是麼？我說錯了麼？”

滿腔的怒火，讓舒榮國的臉漲得通紅，呼吸也開始變得不順暢起來。

是了，報紙上那些刊登出來的照片和那長篇累牘的報道，在他舒榮國看來就是傷/風/敗/俗的事情。

舒榮國骨子裡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接受的是三/綱/五/常的教育；如今女兒舒冉出了這樣的事情，還登了報紙鬧得現在整個G市人盡皆知，這他怎麼接受？就算他接受了，他又怎麼能夠來面對著自己周圍的那些同事們的指指點點，和親戚朋友們的背後閒話？

恐怕，只有舒榮國自己知道，今天一大早當一位同事拿著報紙來詢問他照片裡的女孩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兒舒冉時，那一刻，舒榮國覺得自己真是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下去。

真是……丟臉啊！

窘迫的，難堪的，憤然的，五味雜陳，顏面盡失的舒榮國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拽緊了手上的報紙。

舒榮國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但同時也是非常好面子的；他覺得今天是自己度過的最最糟糕的一天，今天也是他這一生當中最大的一個汙點，他大半輩子的英明就這樣被自己的這個不孝女兒舒冉給徹底毀了。

“那，那你也不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啊！冉冉，她，她不過就是……”

“不過就是什麼？不過就是完全不顧及自己已婚的身份，不顧及戶口本配偶欄上那一處上寫著的名字，不顧及自己的丈夫景軒，關家和我們舒家，跟著另外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做著親暱的舉動！”

只要一想到報紙上那幾個“偶像英雄救美，電梯玩ai　mei”大字標題，舒榮國就覺得怒意難平，胸口鬱結。

“…………”

丈夫舒榮國的指出的事實，一時間讓何心慧語塞；

其實，何心慧還是挺矛盾的，一方面她心疼著自己的女兒舒冉，但是另外一方面，想到舒冉做的事情，她又覺得站在丈夫舒榮國的角度，他會這樣對待女兒舒冉也符合情理。

睨了眼沒有再言語的妻子何心慧之後，舒榮國才把眸光再次轉看向了女兒舒冉：

“舒冉，當初送你去國外就是一個錯誤，你看看這幾年你自己都在國外學到了一些什麼；你……咳咳咳……”

舒榮國心中憤懣，因為呼吸不暢一口氣提不上來便就這樣卡在了喉間，結果是，憋紅了臉，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下，著實把原本還在跟舒榮國賭氣爭執著的何心慧和因為父親舒榮國這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而是完全給反應過來的舒冉給嚇到了。

她們，怎麼可能會忘記了舒榮國做過心臟搭橋手術？

“爸……”

“榮國……”

同一時間，客廳裡響起的是兩道焦慮的呼喊聲。

“不用你扶！”

舒冉伸出的手，因為舒榮國狠狠地甩出的一句話而僵在了半空之中。

“爸，我……”

“我舒榮國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見著父親舒榮國的身體被母親何心慧扶著，舒冉也終於舒了一口氣，她想要跟著舒榮國解釋，然而他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亦如同剛才狠狠甩出一句話，僵了她伸過來想要扶住他身體的手時那樣的決絕。

“舒冉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欺騙疼你愛你的家人我可以原諒你，可是你現在，你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舒冉吶舒冉，這些年你喝的這些洋墨水就是讓你忘記了做人的應該遵循的‘禮義廉恥’，是不是？咳咳咳……”

“爸爸，事情並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的，我可以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