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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恤衫擰了擰水,然後疊成一條長方形毛巾貼在亦綰的額頭上說,“可是你的燒不退……”
亦綰忽然打斷他的話,“家明,你給我講個故事吧,說著說著,說不定我的燒就退了呢?”
家明想著這丫頭不會是燒糊塗了吧,但終究拗不過他,搜腸掛肚,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憋不出半個字。
亦綰笑他,“笨蛋,還是我說個給你聽吧,豎起耳朵好好給我聽著。”
家明真的就把自己的兩個耳朵拉得長長的,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笑著說,“願洗耳恭聽。”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一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
…”
阮家明疑惑不已,抓耳撓腮地追問,“老和尚對小和尚到底說了什麼呢?”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啊!”
“對啊,我就是問你,老和尚對小和尚到底說了什麼呢?”
“就是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啊!”
“……”
“……”
兩個人歡快地你一言我一語,這個風雲驟變的夜晚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熬,只是亦綰的高燒直接導致第二天突然的暈厥,迷迷糊糊中她就只記得自己趴在一個人的背上,一顛一顛的,焦急地向下,向下,熟悉的汗水的味道,混合著泥土,果子,青草和鮮花的清香與芬芳。
第6章 虛驚一場
醒來的時候,亦綰感覺手背上傳來一絲絲疼,原來是瓜渡村鄉村小診所裡的小護士在替她拔針。
家明坐在床邊的椅凳上替她按著那細長梗子的棉籤,床頭還站著二狗子和小泥鰍,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臉上又是愧疚,又是不安,看到亦綰終於醒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二狗子是蠻活絡的一個人,見亦綰沒有劈頭蓋臉地責備自己,就連忙找了兩個紙杯,倒了一杯滾燙的開水,用另外一隻紙杯慌不迭地兌過來兌過去,把滾燙的水兌得溫燙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遞到亦綰的手裡,嘿嘿地賠著笑說,“醫生說,發燒多喝水好,多喝水好!”
亦綰雖說心裡挺氣他們的,但畢竟她也不是一個刁蠻任性不講理的人,況且二狗子雖說平時嬉皮笑臉沒個正經,但對待朋友還是挺仁義豁達的,他也許有他自己的苦衷,那自己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其實昨天那群搶去他們水泥船的那群偷盜的獵人本來就是幹著一些鬼鬼祟祟的勾當,怕被地方政府抓到他們偷盜而坐牢,所以這些個壯漢的水性都非常好,行蹤通常都是神出鬼沒的,大多數時間都是不由船筏工作,而是游到對面的迷霧山林。
但是偏不巧,昨天在山腳下看見亦綰他們那艘水泥船,不用白不用。但又怕太招搖,所以把二狗子他們帶到隔壁村一個隱蔽的蘆葦蕩裡,就把二狗子給扔了下來。誰知二狗子那喝得酩酊大醉的老爹正好到那蘆葦叢裡去解小便。
二狗子一瞅情況不妙,撒腿就跑,誰知他老爹醉是醉了,但是揍起兒子來,卻是一點不帶含糊的,小泥鰍見二狗子氣焰蔫了,也是一聲不敢吭地回家去了,那小俏妞家裡就一個半聾不瞎的奶奶,況且雖然平時伶俐聰明,但畢竟年紀還小,膽小怕生事,大氣都不敢出。當然,亦綰和阮家明就悲催了。
亦綰接過水杯,看著細白的水霧絲絲嫋嫋地升起,淺淺地呷了一口水,好整以暇地說道,“小俏妞呢,畏罪潛逃了?”
小泥鰍直笑著‘嘿嘿’地抓耳撓腮,一副驚訝不已地神情望著亦綰,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說道,“亦綰姐真是料事如神,我聽我媽說,那小妮子今天早上就被她那後爸給接進城裡去了,說是快開學了,要接到城裡去上學,轉學手續都辦好了,小俏妞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那丫頭哭得稀里嘩啦的,死活不肯去,最後還是她那個半聾不瞎的奶奶以死相逼,她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極不情願地跟著坐車去了。”
那小泥鰍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亦綰姐,說起來,那小丫頭和你家亦萱好像是一個班級的,哦,對了,我聽村上人說,昨天亦萱好像出事……”二狗子聽著不對勁,一把扭了一下小泥鰍的大腿,他‘嗷’地一聲慘叫,忽然想起剛才自己口不擇言的冒冒失失,連忙捂了嘴,一副無辜的表情望著使勁朝他翻著眼珠子的二狗子。
亦綰的心裡倏地‘咯噔’了一下,該來的總會來的,她鼓起勇氣問一旁坐立不安的二狗子,聲音裡有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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