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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高杉君是一個很任性的人,只不過他的任性被嚴謹有禮的外表覆蓋了,只有相處久了才能感受到他和三船伕人如出一轍的任性以及惡趣味。
“輪到你了,高杉君。”包紮完銀時的松陽將視線轉移到了高杉君身上,他雖然笑咪咪的,但見到銀時慘狀的高杉君有些不寒而慄。
總覺得很疼的樣子啊!
“好的。”雖然心中已經在不住吶喊,但高杉君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讓松陽擦拭臉上的灰塵與汗珠。
好痛!!!在松陽上了藥水手高杉君咬緊了牙關才讓自己沒有像銀時一樣撥出聲來,這傢伙難道是直接將烈酒塗在傷口上了嗎?!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痛!
他覺得自己臉上的傷口就像被火灼傷了一樣,疼痛非常。
“忍耐一下,”松陽的聲音相當溫和,“這種藥的效果非常好,現在用的話估計明天早上傷口就可以癒合了。”
高杉君一聲不吭,任憑松陽在自己身上塗塗抹抹,他覺得就是再和銀時打一場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疼痛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包紮完畢,高杉君迫不及待地站立起來,跑到了離醫藥箱幾米遠的位置上。
“明天我也可以加入嗎?”桂出聲了,從剛剛開始他就像個影子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這裡看著高杉君和松陽的互動,他說話十分有禮貌行為也十分規整,但眼裡卻透出了別樣的興奮。
在看完高杉君和銀時的對決後,桂的那顆武士之心也蠢蠢欲動。
“當然沒有問題,”松陽將醫藥箱放回了原處,“松下私塾從來不排斥任何一個想要學習的學生,這裡始終歡迎著你們的到來。”
他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就像陽光下的向日葵,明媚動人,散發著生生不息的活力。
第15章 十五
“今天還要去講武館嗎?”在看見高杉君連續幾天都堅持出門後一向不太管他的三船伕人有些疑惑,“我還以為你已經對那個所謂名門失望了呢。”
“不是去講武館,”做完了基礎訓練的高杉君用帕子擦了擦汗,因為每天要上學的緣故,他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每天早起晚睡十分辛苦,“是去松下私塾。”
“你不會真準備拜在那個男人門下吧?”三船伕人瞪大了眼睛,在收到高杉君不置可否的眼神後她更是驚訝地放下了煙槍,“我突然想見見那個叫吉田松陽的男人了,”她感嘆了一句,“能讓你這小鬼真心信服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呢?”
“真的很想見一見啊。”在聽見三船伕人的感嘆後高杉君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雖然身為貴婦不應見外男,但這一條定律從來不會也不可能在他母親身上得到驗證,如果三船伕人這麼說的話,她一定去見吉田松陽的,如果情況更糟糕的話她也許會直接提起刀和對方打傷一場也說不定啊!
真是糟糕的情況,高杉君幾乎要捂臉了。
“對了,”三船伕人彷彿想到了什麼接著開口問道,“你那一臉傷是怎麼回事?總不見得是那個男人打得吧?”
“怎麼可能?”高杉君這回真是捂臉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了三船伕人的聯想能力了,“是在練習中受傷的。”
“練習?”三船伕人還是很不解,“是和桂那個孩子嗎?你們之前可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啊!”
“不是他,”高杉君在說這話時臉色一變,那表情大概就是想到了什麼討厭的東西一樣的嫌棄表情,“是一個懶洋洋的蠢貨。”
高杉君很少用這種刻薄話來形容別人,但不知為什麼他似乎和銀是天生不太對盤,特別是在昨天的對練之後,這種不對盤更加暴露了出來。
也是,光是從刀術來說,這兩人就是兩個極端,而高杉君那種嚴於律己的人是絕對看不慣坂田銀時那種上課都睡著的懶散性子的吧?
“哎~忽然覺得我還真需要去松下私塾走一趟。”三船伕人眨了眨眼睛,竟然有些少女式的俏皮,“總覺得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能和你打成平手的孩子,以及會被你尊敬的男人,怎麼看都十分不可思議啊!”
“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高杉君總是忍不住出聲,不管他在外人面前多麼成熟,在面對這個一向不擅長對付的母親大人面前他總是更容易焦躁,或者說更像一個小孩子吧?
“在我心中啊。”三船伕人拿起煙槍深深地吸了一口,“不過是一個弱的不得了還要硬裝成熟的小鬼而已,而且還有著高到令人討厭的自尊心。”聽到這話高杉君的臉都要綠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