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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邊,想打個口哨,沈遠哲看到,忙抓住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我扶著他的胳膊,邊笑邊朝他吐舌頭,教導主任就坐在不遠處,可不能因為我這一個口哨毀了全班人的辛勤勞動。
關荷邊用力鼓掌,邊笑著恭賀我們:“真的太棒了,這是誰的創意?”
我沒有回答,沈遠哲說:“所有場景都是羅琦琦設計的,那些臉譜也是她繪製的。”
關荷驚歎:“琦琦,當年你可是太藏拙了!”
我笑著,好似壓根看不到張駿,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看他,他對關荷有說有笑,可視線偶爾掃我一眼時,卻冷漠如冰,鼓掌都鼓得有氣沒力,隨意敷衍了幾下。
我的心裡有濃重的失望,我在他心裡真是連普通同學都不如,他連一點點禮貌的讚賞都吝嗇於給予。
(4)班的雙人舞奪得了二等獎,我們班的《說唱臉譜》盲拳打死老師傅,以最高分獲得了一等獎。教導主任頒獎時,特意表揚了我們,鼓勵所有的學生都應該發揚創造性精神,高一(5)班的表演告訴大家,主題健康積極向上並不代表枯燥無聊沒趣。
我們班樂瘋了,每個人都在歡笑,因為每個人都有功勞。
等笑夠了,同學們散了後,沈遠哲叫住王茜和我:“這次全是你們倆的功勞,你們趕著回家嗎?如果不趕的話,我請你們去夜市吃點東西,表示一下感謝。”
王茜笑著說:“那我不客氣了,我想吃麻辣燙、烤肉串。”
三個人在夜市上邊吃邊聊,我和王茜互相恭維,我說她是最大功臣,她說我是最大功臣,沈遠哲笑著給我們倒飲料:“都是功臣,謝謝兩位這次鼎力相助。”
吃完東西,三個人離開時,經過一個夜市攤位,沈遠哲忽地停住,和坐著吃東西的張駿打招呼。估計也是班長的“酬謝宴”,張駿對面坐著那兩個跳雙人舞的女生。
我拖著王茜想走,卻有人叫我:“琦琦。”
我這才發現張駿的旁邊坐著關荷,此時,正探了個腦袋出來,笑著叫我過去:“琦琦,一塊過來吃點東西。”
我笑著說:“不用了,我們剛和沈遠哲吃過。”
回家後,雖然勞累了一天,可向來作息規律的我了無睡意。盯著窗戶外面,遲遲不能入睡。
張駿已經一年多沒交女朋友了,關荷是否會是他的第四位女朋友?
我對他的女朋友已經麻木,他再換,似乎都已經不能讓我有觸動,可關荷是唯一的例外,因為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張駿並沒有為前三位女朋友真正傷心過,他的心自始至終都在關荷身上。
她是他的第一次心動呢!
雖然當年關荷拒絕了他,可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瘦高的刺蝟頭少年,而是挺拔英俊的翩翩少年,也不再和社會上的流氓地痞來往,變成了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四年過去,他變化巨大。
四年過去,她又回到他身邊。
可我呢?自始至終,我是個連鏡頭都沒有的小配角,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悲傷和嫉妒。
自從開學,沈遠哲除了要幫助班裡準備文藝會演,還一直在準備學生會主席的競選。
我覺得他沒什麼問題,開玩笑地說,光全年級喜歡他的女生幫他助助威,他也能上臺呀;正經地說,高一這一年,他在學生會的工作成績有目共睹,再加上初中時候的經驗,當選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直以來,沈遠哲在同學中的口碑都相當高,可不知道從何時起,高一年級慢慢流傳出一種說法:沈遠哲其實非常偽善。
作為高中學生,我們已經算是半個大人,我們也有著不少現實的考慮。比如,在真正明白為什麼共產主義會解放全人類之前,就已經有極個別的人遞交入黨申請書,因為知道少年黨員會帶來很多好處。如果將來打算進入黨政機關、國營企業工作,那簡直比是不是名牌大學畢業更重要。
沈遠哲就是我們年級最早並且唯一遞交入黨申請書的人。從這點來看,他是一個很現實、很精明的人,在同齡人還混吃混喝,把高考視作人生唯一壓力時,沈遠哲已經在每月向黨組織遞交思想彙報,為以後的事業規劃和鋪路了。
沈遠哲身上有一股很奇異的力量,他能讓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都把他當大人對待,給予他信任,能讓所有同學都把他當知心大哥,向他傾訴秘密。可在流言的影響下,他的過於長袖善舞、滴水不露,反倒引起了很多同學的質疑,對照他遞交入黨申請書的行為,關於他偽善的言論越傳越廣,整個高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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