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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或不能破之而入。
沉吟片刻後,她說道:“牽一根繩子,我下去看看。”實在不願與這等邪教之徒有何接觸,還不如自己費力些引繩而下。
教眾早有準備,取出繩子結結實實地繫於梧桐樹上,引入井底,井下教徒確認繩子已落地後,便只待她下去了。
正於此際,耳畔卻忽聞一陣流風穿林,掀起木葉喧譁、百花嬌吟,數十條白影橫空而出,如有風絮千片,楊柳萬條。隨之而來的,是幾道真氣,形如冰錐,空波生寒。
當是時便有幾名教徒倒下,她尚來不及反應,便覺耳畔生風,稀裡糊塗地便被人攔腰抱起,扛於肩上。她正欲呼喊,卻是驀然墜下數尺高空,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待雙腳再落地時,方覺自己已被一名白衣人攜入井中,動作乾淨利索,極其神速,即便是教主也未有反應。
她仔細一看,方覺此人乃是影刺族族人,白膚白髮,輕功奇絕,天下恐亦惟有影刺族方有如此神通了。此人極是興奮,解下背後揹著的曲蛇柺杖,她方驚覺,此人便是當日囚室中人。
是以,她詫異道:“你是當日囚室中人?怎會……”
那人痴笑若狂,一邊取下白髮間斜簪的小銀管,邊說道:“公主倒還記得我,想不到罷?還能於此相見。我當年既能隻身攜二子出逃影刺,那麼如今一人更是易如反掌,只消易容成獄卒,將其殺死並偽裝成自殺便可。而後諸事多繁亂,我便不多作解,總之是一路尾隨爾等前來,待時機恰當,便來坐收漁翁之利耳。”
她瞪大了眼,望著他從木杖頂端剔出一枚小釘模樣的東西,插於銀管洞中,竟成了一根鑰匙。不想僅是短短兩日,此人竟能由一名大逆之徒搖身一變,成為影刺之首。
他又嘿嘿笑道:“暗月以為我已傾盡所知,豈料我還留有一手。這根鑰匙與那一紙傳說共收長老房中,當日我一併取來,皆不曾道與人知。其實我一早便知地宮位於此處,只是不知如何破入毒瘴耳。如今得彼相助,幸甚,幸甚呵。”
她以為這場鬥爭中不過暗月、夏武帝、先帝三方耳,竟還有一匹黑馬殺出,掌握了地宮最關鍵的資訊,雖則已無意義,然終見其手段。
他騰搗著鑰匙,終於正位,連忙奔向門前,窸窸窣窣攪弄鎖孔,還談笑道:“公主,看在你且故的份上,便告訴你件無關緊要之事罷。當初我曾混入御醫中,為你的母親,即先帝之後把過喜脈。為的便是確認皇后胎中兒為男為女,以斷傳說真假,而旁人無計,獨我懷法,診得皇后將誕公主。皇后大喜,便向我討要個喜名。我想想那句‘鳳者臨晨’,而皇室恰為林姓,便隨意說了個‘林晨’,不想她竟當真了,還告之於先帝。公主,算來你這名號可是我起的呢。”
言至於此,她方知為何自己尚未出生,便有人知曉為男為女、姓甚名誰。只是這一切皆不重要了,待此門開後,將迎來一個全新的世界。
咔嚓一聲,他施施然低語道:“開了……!”正欲推門而入,卻又跳開。
他回身望去,原來方才只顧著開鎖,不曾留意教主已潛入井底,先前幸好及時跳開,否則以教主這一掌之狠辣,恐怕所傷不輕。
教主言笑道:“原來地宮之匙在汝手中,我還道是誰人如此大膽,竟敢尾隨暗月。便姑且看看爾等意欲何為,不想竟有大收穫,可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呵,”言罷,又學著那人模樣,笑道:“幸甚,幸甚呵!”
他嗤了一聲,似是不滿影刺族族人攔不下教主,令其入得地宮壞了自己的好事。旋即踱步周旋,自知不是彼者對手,生怕教主出手險疾,自己十餘年的春秋大夢告破。
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人慾借暗月之手破開毒氣,而暗月又藉此人之機開啟地宮之門,交環往復,險象迭生。
教主見地宮之門已開,心中早已是叵耐了,不欲與之多費時力,捲了障風一喝叱,便直奔那人,還有一掌隱於烏衣之中,面上陰沉之笑可見其勢在必得矣。那人堪堪後退,化了真氣護體,又幻生幾截寒枝襲向教主。教主卻是絲毫不在意,三步做兩一躍而起,化解了那人招數,掌中戾氣亦逼向那人,當即便見高下。
井內殺機四起,井外亦是戮挫連連,一時間兵刃交接,擦出火花揚塵千萬裡,嘶喊聲、拼殺聲混雜相生,難辨敵我,而井內卻是且見分曉了。
那人武藝自是不敵教主,只得一味退讓,退讓,直至門前。教眾一掌劈面而去,他險險避開,終不能免肩上中掌,猛噴出一口鮮血後,重重向後倒去。
隨之倒下,門亦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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