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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牆上,兀自擰眉,心裡總覺蹊蹺——能出入皇宮自如,還從皇宮中帶出人來者,會連幾個像樣的廚子都沒有嗎?他或許是想以堂堂先帝親自下廚來打動她,只是如意算盤不是那麼好打的。
她又回了初時醒來那間小屋,環顧四周,當真“家徒四壁”,連椅子也不多一張,他莫不是想以此打動她?愈往深處想,那股厭惡愈是強烈。她索性坐下不想,反正對方亦不能把自己如何。
閒待半會兒後,他便興沖沖而來了,一雙佈滿老繭的手往麻衣上搓了搓油汙,說道:“晨兒,飯菜都好了,與為父一同吃一頓飯罷。”言語中掩不住的欣喜。
自恃對方不敢用毒,她坦然隨他去了。拐角進了一茅舍,還是那般“一窮二白”,甚至不及隱村時候家境,她坐在席間,看著那一桌子大魚大肉,花花綠綠,果然是一群大老粗的風格。
他則是撿了個最靠近她的位子坐下,殷勤道:“這幾位便是助為父攜你出宮的恩人,可是要好生謝謝人家,”又轉而對那幾個立於牆根之人道:“大家都坐,一家人莫生疏。”臉上笑得起褶,一副禮賢下士模樣。
而那幾人亦是知察言觀色者,這套表面禮節自不會當真,忙謙辭退讓,猶肅立於牆根。
她抬眼打量眼前之人,皆是其貌不揚者,有的五大三粗,有的乾瘦枯槁。雖說不可以貌取人,但這幾位高手也未免品味太低了,斷沒有高手風度,她心中如是想來。
他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妥,忙為她夾了一塊肉道:“晨兒多吃點,看這些年來你瘦得。”
一時有些不慣,她未動筷。
他又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這兒不比皇宮,飯菜是差些,晨兒將就著吃一些吧。待隨我回了家後,你想吃什麼為父便給你買什麼。”
“回家?”她倒是耳尖,先聽著這兩字。
或許亦是有感這些屋舍的不妥,他忙道:“是啊,我們尚未到你便醒了,姑且先在這荒野住幾日,你看這人手也不夠,才一時手忙腳亂的,要不這樣?我們吃了這頓收拾收拾便走。”
那幾位屬下也連聲應和:“是啊,本便說好猶我等護送公主回去,但陛下由是心切,便也隨我等前來了。”
照他的說法,這一切似又說得過去了,她將信將疑執起筷,夾了些炒肉旁的青菜。正如林宸封所言,她多日食素為主,不宜立時食肉,況乎是這等驃肥油旺之肉。
他倒也立時意識到了,搔首道:“晨兒,瞧為父這不留心的,也不知女兒家不愛食這大魚大肉,待回家後,定做些精細菜式給你嚐嚐,你說可好?”
她隨意應了一聲,思緒始終不在眼前,任他一個勁兒獻殷勤,她自食自飲,如入無人之境。
半晌,他也覺唱獨角戲沒意思,住了嘴,安靜吃起飯來。她卻又開口了:“爹,你是怎麼從皇宮把我帶出來了?”她始終在意,林宸封究竟有無參與其中。
他持筷之手一滯,隨後堆笑道:“哎呀,我哪有這本事,皆是這幾位高人顯神通,方把你從宮中救出,可得好生謝謝人家。”
那幾位高人中有一位先發言了:“陛下這話可是折煞小人了,為陛下做事縱使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只是此行魯莽,怕是傷著公主,還請公主恕罪。”
他連擺手道:“什麼陛下不陛下的,都是一介平民了,幾位何須如此見外?”
兩者間對話,輕描淡寫便跳過了如何將她帶出的過程,也絕口不提如何瞞過林宸封眼線,下了迷藥。她心中不禁一凜,這些人有事瞞著她,至於何事,其實她亦猜得幾分,只是尚不欲挑明。
她又問道:“那還請幾位高手說說,如何越過君溟墨眼線,視林宸封如無物,將我從宮中帶出。”她並不怕觸及他們的底線,說來暗月、夏武帝初時也如他們這般,先禮後兵。
那幾人先是對視兩三眼,其後有人道:“自是安插了線人於宮中,見時機恰當便設法混入清心居中,趁其不備,將您帶出。”
他這話說與不說無異,但她卻從中摸出一點,林宸封應與此事無關,否則這幫人與他非親非故,犯不著為他說話,壞了自己的事。而這一點也恰是她最想得知的,至於其他,她並不急,簾幕自會有人拉下。
見情勢有些不對,先帝連忙出來插科打諢:“晨兒莫忙著說話,先吃菜,先吃菜,那些事待回去後再詳談細說,不急。”又為她添了塊白魚肉。
她望著那魚肉,對這出戏演得極是厭倦,在暗月與皇宮時她皆是挑明利害,不喜這般虛與委蛇。是以,她轉顏對先帝笑道:“莫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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