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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此,不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只得沐浴於眾人百般目光中,貌似優雅扶欄而上了。
進了裡間,四下果然聲息漸退,安靜不少。那掌櫃有些拘謹,中規中矩道:“不知貴客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多多擔待,不知幾位貴客今日前來,有何吩咐?小人自當盡宜”
事到如今,饒是猜不透教主意圖,她亦只能照原本設想行事,便淡然道:“上些清淡的菜,若有‘清風’更佳。”若她未猜錯,無月樓掌櫃暗示之事應是指此,只不知究竟何事。
清風居掌櫃連諾兩聲,作揖三下,此後即去,便餘下四人環繞而坐,紅蓮不知身於何處,但定是暗中相護。氣氛默然生疏,三人目光不善,令她芒刺在背,坐如針氈,拳心緊握,略微出汗。
待飯菜上來後,這氣氛才稍有和緩,卻亦不見佳。她一人細嚼慢嚥,餘者觀之,本便不甚欲進食,如此之下,更是食之無味,飲之不甘。既是她提出的,也不好棄置不理,只好強自嚥下,再看教主,眼中笑意泛波,哂諷斐然。
嚼著那清風糕,其風味本便已與淵所做相去甚遠,更況乎眼下境況,她已然後悔有此決計了,猶不知究竟為何。按理說來,無月樓掌櫃話中之意當是如此,可為何時局並無改變呢?
她又仔細回想了一遍,掌櫃說這糕點名喚清風,而淵亦甚喜之,每逢偷閒定會一品此味。然則其實這糕點無論是掌櫃所做抑或淵所做,皆是一味,分毫不差,又何來相去甚遠之說?舊時客居沐雨城郊,她曾閒來無事,翻閱驛站內一卷關於沐雨城之書,書中首頁便寫有沐雨城之別稱清風城,此事唯淵、甘蘭二人知曉,換而言之,即掌櫃所為皆出於那兩人命令,否則豈不枉作?於是她堅定此乃淵未亡之示,並暗示她前往沐雨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是以她才大張旗鼓,半為提醒淵,半為驚動沐雨城人,轉報皇帝。
樣樣精算,她自以為若能瞞天過海,必是完美無缺。如今看來,卻另有蹊蹺,莫非那掌櫃不過是教主差遣來,一試她誠意的?至於清風城,亦不過是大膽推測,料想來自己當是知道的罷了。
反覆揣測之際,卻忽然聽得門外幾聲騷動。一男子推門而入,望了兩眼,又抱歉道:“真對不住,走錯門了。”轉身訕訕離去。
教主卻出聲道:“慢著,先生請留步。”那男子腳步一滯,接而回身問道:“不知有何見教?”
教主眼睫未斂,曼聲道:“不知先生可是城中軍士?”
男子立時否認,略有詫異。
教主不依不饒,又道:“哦?其真怪哉,若非城中軍士,怎會配有水紋腰帶?”水紋腰帶乃是沐雨城軍標示,教主分明已識破對方身份。
男子見無法再隱瞞下去,索性高呼一聲:“出來吧!”,門外便立時湧出了軍士百餘,酒樓儼然已被包圍,形勢霎時異變。
面對如流湧入的軍士,教主不緊不慢,站起來道:“真是辛苦各位了。”眼笑成一條縫,眾人尚未有所反應,那領頭男子便已倒下了,出手之快,運力之狠,昭然若揭。
她本以為該來的人來了,卻不想教主早已知曉,有備而來,軍士此刻已絕無勝算,不禁側首閉目,不忍再看。
教主卻慢條斯理道:“公主,您若是不看,豈不辜負這些軍士的心意了?他們可是為了您才不顧性命而來,非但不能覆命,您還棄之如敝履,豈不叫人心寒?”談笑間,又是兩名軍士無聲倒下,儒雅清風居中,頓時森森可怖,宛如教主臉上狡笑。
軍士接連倒下,人群中便爆發了恐慌,教主並不放過那些刀俎上的魚肉,自己並不動手,僅命日影、月影除之,自己便翹手旁觀,怡然自樂。
且莫說教主不動聲色便放倒三名軍士,其中一名還是首領,因此引起極大的恐慌,再就眼前日影、月影下手之神速,出招之精準,並不遜色於教主,這些軍士心理上早已潰不成軍,更漫談實力上之差距了。
整個清風居此時只餘血雨綿綿,陰風陣陣,分明已是人間地獄,而修羅橫行,哪還有原本風雅文靜的模樣?耳畔是軍士們浴血的呼喚,更多時候連呼聲也沒有,便徑直倒下了,那圓瞪的怒目,訴盡了殺人者之殘忍、冷酷。
即便有些較為鎮靜,聯合眾人一齊反攻,亦不過是負隅頑抗。裡間門不過寬數尺,裡面之人可進退自如,而門外軍士一次只能進入三五個罷,只此三五人,怎會敵過暗月兩大高手?
面對此情此景,教主饒有興趣道:“公主不看看嗎?這些為您而死的軍士們。”
她不禁怒斥道:“你還有無人性?這些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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