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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寧願壞了名聲,寧願用錢去買,就不怕惡毒之人編排你是斷袖?”
沈嵁蹙眉,莫名鄭重:“我不是!雖然我並不鄙夷那些好龍陽的人。”
凌鳶轉頭看他,表情古怪:“你知道堂八哥和——”
“我不知道。”沈嵁淡然地打斷她,“沒有被親口告訴過,不是親耳聽到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噢!”凌鳶眼中顯出頑皮的笑意,“我就想說我也不鄙夷斷袖。還有,堂八哥就是!我問的,他認了。阿七也知道,不過他以為那位會是歡老大,沒想到歡老大一直是給這倆打掩護。”
“……”
“噯,你沒說為什麼?”
沈嵁抬起頭來望向空曠的庭院,驀然輕嘆:“我總想等那唯一的一個。不要妻妾成群,不為傳遞香火,只是遇見了喜歡了,一生一世就只愛那一人。生同寢死同穴,即便有一日可能陰陽隔斷,也能憑著回憶獨自守下去。可以不門當戶對,無所謂學識容貌,眼中只容下彼此,心在一起,我愛她,也希望她是愛我的。愛我這個人,不是沈嵁!”
“沒有這樣的人嗎?”
“過去是沒有的。但我見過這樣的夫妻,或者我以為是。爹和娘,恩愛相顧,一家人多開心。後來就變了。爹孃不睦,甚至娘開始更換我身邊服侍的丫鬟。一個比一個漂亮,舉止卻很大膽。”
“好像洛家孫小姐一樣拉拉扯扯?”
沈嵁又蹙眉,顯得嫌惡:“不是。她們更——”意外沈嵁居然糾結於用詞,最後竟說,“她們腿腳都軟。”
凌鳶噗嗤笑了出來,拼命捂住嘴轉過臉去,仍舊笑得兩肩發顫。
沈嵁頷首沉吟片刻,手在簷廊地板上撐了撐,打算站起。
凌鳶忙拽住他衣袖:“別走嘛!我錯了,不笑了!”
沈嵁眉眼皆平和:“身子骨不比從前,坐不住,起來走走。”
“就是累了嘛!來來來,我給你揉揉腿按按肩。”
說著就抱過沈嵁腿拖倒,粉拳捏起一通亂捶。沈嵁一臉錯愕,下意識縮了下腿。
“你別——”
凌鳶停了手,扭腰膝行挪過來,眨眨眼問他:“我與你拉拉扯扯,彆扭了?”
沈嵁不明所以,只搖了下頭。
凌鳶索性還像以前一樣,去摟了他的腰,嘻嘻笑:“這事兒也揭過去了,翻篇兒了,咱們還和從前一樣,行不?”
沈嵁不理解,前番她來磨,豈非已然揭過去了?今天又揭的哪一頁?況且自己從來沒有計較過什麼,話確不至於講得這樣。可又懶得再分辯,便點了下頭。
凌鳶高興了,下巴擱在沈嵁肩頭,耍著小賴。
“先說好啊!我沒當你是舅舅一輩的。”
沈嵁本想環上來回抱她的雙手倏地頓在半空,無論如何不敢落下來了。
“舅舅是舅舅,你是你,莫無居士可不是我舅舅。”
沈嵁眼中劃過一絲猶疑,不確定自己理解的,是否就是凌鳶所想的那樣意思。
“你,聽見什麼了?”
明顯覺得懷中的凌鳶僵了僵,頭都不肯抬,笑聲聽起來刻意:“什麼聽見?聽見什麼?我都沒出去過!”
“我沒問你在外頭聽見什麼。”
“……”
“街面上傳我何事?”
“說了不清楚嘛!”
“晴陽呢?”
“大概在燕伯伯那兒。”
“師父呢?”
“好像去找四爺爺了。”
“夫子呢?”
“噯?”凌鳶又一愣,離開了沈嵁的懷抱,神情茫然,“為什麼,問起,他?”
“每天下學後東東西西會來門前問安。他們不敢進來,總託底下人捎帶,今日他們沒來。非到年節,私塾不該停課,若非夫子告假,大約就是家中有事,不要他過來。我看著,應是後一種情由吧!”
凌鳶又咬住嘴唇不言語。她就是這樣的,被戳了隱衷,或者不好意思,索性便不說話,垂死掙扎一般。
非是她不伶俐,然而伶俐也分對何人。面前是沈嵁,一些謊言她想不起來,一些周旋她不願意編排。覺得瞞比騙令自己心裡更好受些,徒然的自欺欺人。
“走吧!”沈嵁已起身,沿著簷廊徐徐向前去。出事以來,他連房門都甚少邁出,院中不去,精舍不去,斗室便是他的鎖,他的牢。如今他竟主動走出去了,卻不知他意欲何往。
凌鳶快步趕上他,自然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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