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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
“伶仃閣。”
“看燕伯伯?”
“不,去幫幫他。”
“啊?”
“幫他把故事講清楚。”
凌鳶停下腳步。
沈嵁在前頭也停了下來。
“上次有人在我面前提斷袖二字是因為遲謖,那麼我想今日困惑你的,也是他吧!那件事終究還是傳到這裡了。”
凌鳶張皇捉住他手:“我信你的!”
沈嵁垂瞼,猶自坦然:“我知道!只是該說出來了。連累了傅兄,又翻出了六螂兒,不說清楚恐怕要錯結仇怨。”
凌鳶意外極了:“錯結?”
“唔!陰差陽錯,牽絲攀藤,那件事在旁人眼裡盡是齷齪,然而我是清白的,遲謖也是清白的。他和裘未已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我們其實,倒是知己。也許此生都將老死不相往來的知己!”
凌鳶愈加緊張:“你不必說的!”
沈嵁由她牽著,拾步還向前去,慢慢地低低地說:“此生最後的秘密了,說出來,乾淨!”
“這是越之最大的秘密,不該由我來說。”
伶仃閣上,毒傷方愈的傅燕生尚自虛弱,披衣坐起,一領薄衾攏住膝頭,一力抗拒所有人的逼問。
凌煦曈曉他用心,卻情非得已:“祁良問我秘藥哪兒來的,我如何回覆?謠言乍起添油加醋,這份公道我又如何替越之討還?人心揣度裡放得過他,狛牙衛的探子能放他過門?我不問,便是他們來問;你不說,他日逼著越之自己說麼?哥哥,寧做小人吶!”
傅燕生眸色冷淡:“做小人,我比你駕輕就熟。”
凌煦曈發窘,不禁扭過頭去:“兩碼事!”
“是兩碼事,所以這回我不想當小人了。要查便去查,我這裡你一個字也甭想打聽。”
“哥哥!”
“等等!”冉雲打斷二人的爭執,迅速移動到門邊將門拉開。躍至廊上轉頭看見來人,不由一詫。
“你——”
“師父應快到了!”沈嵁站在門外,猶是素日雲淡風輕的模樣,“等人齊了,一道聽聽。”
傅燕生幾乎跳起來:“你莫聽外頭嚼舌!”
烏於秋則狠狠瞪住掖在沈嵁身後悶聲不吭的凌鳶。
“不是她說漏嘴的。”沈嵁出言將凌鳶維護,“園子裡太靜了,誰都不跟誰說話,說話也不敢叫我聽見,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實在不多,能惹人避忌的大約也只那件事了。不過當初傳得沸沸揚揚,除了宗室裡當作把柄想將我拿捏,坊間的風評卻是開放,當個趣兒聽過罷了。想不到越往北走,人言裡倒是容不下。慶幸,我不曾為官!”
一番話說得一眾人都目光迴避。唯有晴陽兩眼灼灼,憤懣難平。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許人輕慢於你。”
沈嵁稍稍歪過頭,淡淡問他:“你待如何?把知情人都打一遍?還是要去尋遲謖討公道?”
顯是一夜未眠,晴陽眼下一片青色,眼底血絲密佈,整個人愣沖沖的。
“他該死!”
“那你就別再認我是哥哥。”
晴陽張大眼,懵了。
沈嵁伸手過去輕輕撫他眉骨,好像年少時候兄長脈脈的疼惜。
“別急,坐下來聽我說!故事很長,裡頭有好多人,包括阿提為何要走,那年裘未已為何會在宗祠,還有這個——”他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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