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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苦笑,看來自己真的變了,明知不可能還在有期望。她轉身進了屋,淡淡道:“你去吧,我在這裡等著!”
凌鵬心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實話,本想寬慰幾句,可看著凌冰蝶冷硬的背影,到了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搖頭嘆息著走了,凌冰蝶盯著盆裡依舊孤獨的那株依米花,視線透過花盆恍惚去到了很遠,可是卻又沒有實質性的思緒,空洞的、茫然的呆立著。
人命不值錢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她站在那裡文斯未動,就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忽聽一聲咳嗽,她驟然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即刻便又消失,回身看向來人時表情又恢復如故。
對視片刻她率先開口:“這次任務。。。我失敗了!”
她說得很艱澀,這是她第一次以失敗者的姿態彙報,凌晟睿淡淡嗯了一聲,又是一陣沉默,他才開口:“我本來想帶你回牟平,但少帥說你既然是他的部下就應該完全聽從他的命令,他在哪兒你就該在哪兒!不能讓我帶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這次見面就算是彙報任務了,凌冰蝶淡淡笑了笑,不管是沐雲天還是沐昊然,他們的話對凌晟睿而言比聖旨更權威,她也並不指望他能帶自己回去,而自己要回去的唯一目的也只是為了彙報任務,對她而言,有沐軍存在的任何地方都沒有差別。她也就沒心思再去爭個什麼。
她沉默著,希望從他口裡聽到處罰的結論,但是等了很久,凌晟睿才說:“這次任務的善後工作你不必操心,做好現在的分內工作就是了!”
凌冰蝶沉吟片刻道:“您打算怎麼善後?”
凌晟睿:“沈軍永遠不會知道沈世昌死於誰之手!”
凌冰蝶:“可是他們有人見過我!”
凌晟睿沉默著,凌冰蝶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做了彙報,對於單宇楓的部分簡略到他為報恩而救了她,說完之後就等著凌晟睿的回答,她第一次失誤,可是就這一次的失誤就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可凌晟睿依舊面不改色,默然了很久才道:“就算明軒浩知道是你,可他錯過了抓住你的機會,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有何作為!”
凌冰蝶冷笑道:“他會找到證據!”
凌晟睿愣了愣,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道:“如果你指的是劉峰,那更不必擔心,他永遠不會成為證據!”
這下輪到凌冰蝶愣怔了,不止是愣怔,準確的是驚愕,她很明白他的意思,讓一個知道事實真相的人成不了證據最可靠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她呆楞著直到凌晟睿走了很久依舊一動未動。
她不介意殺人,就如不介意被人殺一樣,這本就是她的人生,可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人為她的失敗做替罪羊,你可以說她殺人如麻,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她從不傷及無辜,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手染鮮血,她殺了這些人,同樣深信有一天也會有這樣一個人結束自己的命,她不迷信,卻對因果報應深信不疑。所以她從不對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感覺愧疚,可是這一次卻破了她的底線,劉峰或許死有餘辜,可是他的妻兒卻是無辜的,但殺人滅口卻註定她們非死不可。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任務產生了驚懼,她滿腦子是那個圍著她嬉鬧的小孩,那個熱情待她的布衣裙釵,那每一個相處的片段都赫然寫著譴責之詞在她腦中橫衝亂撞,她抬起頭就發現滿屋子都掛著那些片段,每個片段都濡滿了怨毒。她逃出了屋子,不顧蓮嫂的驚喚,她要找個地方靜一靜,準確的說是發洩心裡的煩亂,或許可笑,她那樣討厭戰爭廝殺,那樣討厭拿槍,可是她卻依舊不由自主選擇了在靶場宣洩。
子彈劈里啪啦的從槍口裡射出,如鞭炮般在靶場炸開來,她換彈夾的速度快的讓人恍惚覺得她槍里根本有著源源不斷的子彈。靶子上卻永遠只有一個洞,但靶子後邊的石壁有一大塊被擊的粉碎,剛開始石屑還四處飛濺,可是後邊每一槍過後沒有絲毫反應,似乎源源不斷的子彈被石壁悄無聲息的吞沒了,只因它進了一個洞連成了一串。
四周遠遠觀望的男兒們都在心裡憋著一口驚愕的氣,他們從來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槍法,可是漸漸的,槍法有些凌亂起來,靶子被擊的七零八碎散落在地,石屑猶如海浪拍案般四射開去,她的心亂了,手也亂了,甚至定力都亂了。
槍聲驟然停止了,四周依舊迴盪著噼啪的聲音,耳目依舊嗡嗡作響,如耳畔掛著的一串鞭炮炸完了時的錯覺。
“放手!”她冷冷的飛出幾個字,如鐵釘般刺激著身旁人的耳膜,她的手被沐昊然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