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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嫂見她如捧珍寶,忍不住好奇的問:“小姐,這是誰的啊?你這麼珍視?”
聽蓮嫂如此問,她淡淡笑答:“一個救命恩人的!”她頓了頓,失神想了很久才又喃喃補充道:“一個無親無故卻比任何人都在乎我喜樂的人!”
“是個男的?”
凌冰蝶抬頭見蓮嫂很神秘,充滿探究和猜測,忍不住苦笑道:“蓮嫂,不要胡亂猜測,替我準備紙筆和信封!”
蓮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道“小姐要寫信?”
凌冰蝶輕嘆道:“我走得匆忙都沒有告別,只怕他們會記掛我的安危,於情於理也該報聲平安才是!”
蓮嫂哎的一聲就要出去,可是到了門口又頓住,回身笑道:“小姐,我覺得你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
凌冰蝶一愣,疑惑道:“什麼不一樣?”
蓮嫂細細想了想,搖頭道:“說不清楚,總之覺得不像以前那麼冷了,而且。。。從剛才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你開始在意別人的感覺了!”
凌冰蝶愣了會神,蓮嫂將東西放下就自覺的出去了,凌冰蝶手指將筆捏得咯咯作響,信件是寫了一遍又一遍,也就撕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只寫下幾個字:“平安,勿念!”
然後又憑著模糊的記憶將地址寫上,匆匆的換了衣服,就朝外走,門口的兵衛自然不敢阻攔,悄悄的去跟劉晨報告,果然在大門口將她攔了下來。
劉晨上前陪著笑:“冰蝶,你有什麼事吩咐我們去做就是了!這外邊還下著雨,你。。。”
“我不過是個小小特衛,論品銜哪有資格吩咐你們做事!”她停頓了片刻,語氣變得冷硬道:“總之今天我一定要出去,這件事我必須自己辦!”
劉晨見她語氣決斷不容辯駁,於是勉強笑道:“冰蝶,你又何苦為難我呢?”
凌冰蝶冷冷的盯著他,一字一字道:“我不為難你,如果少主問起,你就說我說的,要麼開槍殺了我,要麼讓我出去!”
別說劉晨不敢對她開槍,就是敢也不會那麼做,見她執意如此自己也攔不住,只得吩咐人備車送她,可凌冰蝶依舊冷冷的拒絕了,她隨手奪過劉晨手裡的雨傘,獨自走了出去。劉晨望著她的背影在雨霧中遠去,一跺腳急忙回身去跟沐昊然彙報。
伸手借錢
信雖然出手了,她卻依舊有些悵然,雨霧中街道上了無人跡,她一身黑衣手持黑傘在沉沉暮靄中顯得尤為孤冷。偶爾一絲輕風將雨絲吹進了傘內,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層薄霧。
她冷清的視線接觸到街旁縮著的一個瘦弱身影,突然亮了起來,於是朝那邊走過去,只見一個瘦弱老人蹲在屋簷下縮著脖子,她面前擺放著一盆奇怪的物種,說是花卻連花蕾也不見,說是草又有些異樣的傲姿,她便稱它為花草。
面對老人她總有些別與尋常的恭敬,她輕問道:“大娘,為何這麼大雨呆在此處?”
她叫他大娘自然不會錯,這女人雖然看上去老邁,但看她眼神卻並不迷糊,眼神最不會謊報年齡。她見凌冰蝶走近,又看她衣著不俗,眼中頓時燃起了一絲激動,含笑恭敬道:“我這是賣花,您看看吧,可不錯的!”
“花?”她皺了皺眉,又問:“什麼花?”
“依米花!”老人說的懇切,凌冰蝶卻聽得茫然,搖頭苦笑道:“沒聽過!”
老婦人含笑答道“是啦,聽我媳婦說是國外的花,她用了很多種子才種出這一盆來,不容易!”
凌冰蝶:“聽您這麼說,您媳婦必然見識不俗又頗愛這花,卻為何要拿它來賣,而且下雨也等候。想來很急著賣出去!”
老婦人神色頓時暗淡下來,眼中恍惚含淚道:“我媳婦病臥在床了,兒子外出多年又了無音訊,我一個老太婆又沒地方籌錢,媳婦就讓我把這花拿出來賣,她說若是碰上識貨的主,少不得能賣個好價錢!”
凌冰蝶忍不住一絲苦笑,她想著自己只怕真如蓮嫂所說有些變了,才會聽到這樣平時理都懶得理會的事也起了同情,她細細端量了一下那盆花,見它除了有些傲然之態外並無特色,忍不住嘆道:“大娘,只怕除了您媳婦沒人能識得此花的好處,與其苦等無果,不如早些收了吧!”她剛想說給她些錢,可是卻記起自己急匆匆出門根本沒帶,於是又道:“若你真的別無它法,不如跟我回去,興許能幫你些,就當我買下這花吧!”
老婦人苦笑搖頭道:“小姐好意我老太婆心領了,可是媳婦說縱使貧窮也得有骨氣,不能靠著施捨過活!她還說這花也只能賣給真正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