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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捏著,這才是槍聲停止的根由。
“我的靶場不是讓人來發洩用的!”他的聲音很冷很威嚴,其中卻隱約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情緒,可凌冰蝶聽不出來,她只知道自己此時的怒火未盡,冷冷的側頭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字咬著:“走開!”
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看著她眼中難以掩飾的痛楚,他嘴唇的笑比哭更艱澀:“你就那麼想回家?”
“家”這個詞於她而言本就刺耳,此時更如利刃剜心,手中緊握的槍陡然掉下,她的手也被從他掌中抽離,她冷冷的轉身就走,視線掃過滿臉焦急的蓮嫂變得有些茫然。
“你又要去哪?”沐昊然冷聲問出!
“與你無關!”她冷冷回答,頭也未回,沐昊然驟然竄上去捏住她的手臂,猶疑了半晌才道:“跟蓮嫂回帥府,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們回去!”
她冷哼一聲,淡漠道:“沒必要!”
“我已經做出讓步了,你還要怎麼樣?”他聲音因憤怒變得有些扭曲,可是卻掩藏不住壓抑的無奈,他的確讓步了,這是第一次,他更改了自己說出的話,第一次沒原則的讓步!
如果凌冰蝶心平氣和或者如平常那樣冷靜自持,她應該能聽出他話裡的好意,可惜現在時間地點場合全都不對,所以沐昊然的任何話都成了怒火的助長劑,怒火燃燒著最後的臨界,她用盡最後一絲冷靜一字一字吐出:“放手!”
“我命令你回去!”他把斬釘截鐵的話說得有些虛弱無力,可卻讓凌冰蝶心裡的怒火將最後的臨界燒沒了,多年的壓抑、憤怒、怨恨、委屈等一切本以為早就消失的情緒瞬間被釋放出來,她撕心裂肺的吼著“不要再跟我說命令!”
又是一聲響,那聲音被槍聲弱了幾十倍,可是卻將人耳塞的滿滿的,所有的人都如中了魔法一般,面帶驚懼的圓睜著眼睛呆住了,凌冰蝶自己也愣住了,她的手僵直在來不及收回的位置,她的另一隻手臂依舊被捏在他的手裡,她所有的情緒再次被壓了回去,愣愣的望著他的臉,那俊朗剛毅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他看著她愣怔的表情,語氣淡漠又戲謔:“消氣了麼?”
來不及升上臉頰的歉意被她的喊聲衝散:“蓮嫂!”她冷冷的視線從他臉上滑過,被他捏著的手臂瞬間掙脫,再次轉身走了,蓮嫂帶著驚愕的表情偷偷的瞄了沐昊然一眼就急忙的跟上她走了,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意思卻很明確,她聽從他的命令回帥府去了。
沐昊然一邊回身去撿起地上的槍端詳著,一邊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剛才被打到的地方,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凌冰蝶憤怒之下的拳頭非同小可。
他瞟了一眼被凌冰蝶打得粉碎的靶子和石壁,又盯著手中的槍喃喃自語“看來真是氣得不輕,竟把這隻破槍當馬克沁用!”
突然聽到一陣撲哧的笑聲,接著就是李斌不知死活的聲音:“敢對少帥動手,可不是氣得不輕麼!”
沐昊然掃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副官們,又瞟了一眼其它練靶計程車兵都還未驚愕中醒過神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吼道:“幹什麼,閒得發慌就給我滾到前線去!”
吼聲剛落引起一陣騷亂,有的去撿掉落在地的槍無所適從,有的端起槍瞄著前方的靶子裝腔作勢。有的踩亂了位置慌亂失措,劉晨和周烈屏息靜氣強忍笑意,李斌也顧盼左右假裝無辜,沐昊然虛掃眾人一眼,乾咳著清理喉嚨道:“劉晨,你去安排一下,明天送她們回去!”
劉晨怔了怔,試探著問道:“她們?是淩小姐和蓮嫂麼?”
沐昊然不耐煩道:“還有水小姐、婷小姐,所有閒雜女眷!”
他冷冷吩咐完就走,劉晨等人愣了半晌,這樣吩咐無異於告訴他們,他又要開始整頓軍務了,這讓他們剛剛鬆弛的弦瞬間繃緊,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糾纏
冬日的天空總是呈現灰白色,四周的物件上永遠飄忽著細小的冰晶,莫名的散發著清冷的氣息。而空氣裡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乾燥。陰沉的氣候佔據絕大多數天時,偶爾的陽光顯露也飄飄忽忽、若有似無。
凌冰蝶自從回到牟平,每日就呆後院裡修養,心平氣和又無所事事,傷自然也就好的特別快。她除了每日照顧那依米花之外,就學著做燈籠,蓮嫂不解因由,她只說是過年想在花園裡掛些,蓮嫂由此打趣說她終於有些閨閣小姐的清閒,她也只是淡笑了之。不可否認的是,單宇楓對她真的起了很大影響,但她也明白,這種影響僅限於養傷期間。
這段時間,沐昊婷也總會有事沒事的來串串門子,少不了會聊一些沐昊然、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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