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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
李進忠當初也沒想到,曉曉跟相爺的師徒之份能發展到如今這般,論說該是曉曉這丫頭的福氣吧!可底細一想,又覺心驚肉跳。
慕容蘭舟跟她的事兒瞞不過自己,同樣,皇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更不用提了,若說皇上天天干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那也是裝著不知道罷了。
曉曉前頭教皇上讀書寫字,後來見天從文淵閣往乾清宮倒蹬書,文淵閣的福平是個糊塗蛋,自己可不糊塗,要說女孩家識字讀書,瞧些詩詞歌賦還罷了,那韓非子教的可是治國之道,她一個丫頭瞧來作甚。
李進忠先頭也不知這些,只知曉曉偷著教皇上認字,那丫頭也知這事兒露出去非同小可,舉凡皇上寫的字都夾帶出來,尋個幽僻的地兒偷著燒了,以免他人發現,心卻有些粗,有時燒不盡,便忙著走了,還得勞煩自己給她擦屁股。
那天足有半張未燒盡,李進忠就著燈亮瞧了兩眼,先是一驚,皇上這字,竟跟丞相一般無二,李進忠還當自己瞧差了,偷著袖了,拿回去,尋了丞相筆跡仔細對比,倒瞧出了些許差別,丞相的字骨筋豐滿,力透紙背,皇上的字尚有些稚嫩,筆鋒滯澀。
再瞧那內容,不禁暗驚,這明明是韓非子,先帝即位頭些年也時常研讀,後耽於女色也就把這些正經書撂下了。
李進忠震驚之餘,忽就想明白了自己到底該站在哪頭,皇上雖稚弱,到底還是皇上,現在弱不代表以後也弱,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遇風雲便化龍,更何況,本來就是條真龍,遇上風雲騰空而起,九州天下盡在腳下,這就是九五至尊。
丞相再強,到底名不正言不順,若他姓朱,恐乾清宮的主子早換人了,前兒在宮門遇上禮部尚書邱晏,他又跟自己提起來選秀女的事兒,說跟幾個大臣已經聯名上了摺子,。
李進忠可不傻,這話裡的意思他聽得真真兒,這是想扶持皇上親政呢,底下的心思更不難猜,禮部尚書膝下有一女,閨名喚作妙青,當年滿月時,邱晏擺酒,自己還去湊了回熱鬧呢,算著今年可都十六了,沒聽見許了誰家。
想京裡那些大臣家裡的千金,不是自小便尋個門當戶對的定了親事,至多也就十二三,便早早許了婆家,耽擱到十六可都成老姑娘了,這禮部尚書的心思不用說也能猜到幾分。
不止他,恐怕那幾個跟他聯名上奏的,家裡頭都有適齡的女兒,這是按著心思,想把閨女送宮裡來呢。
想想也是,天下至尊至貴莫過於帝王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前頭鄭貴妃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便不能問鼎中宮,得個妃嬪之位,好處也少不了,若有造化生個皇子出來,這以後的榮華富貴豈不唾手可得。
這些人先頭消停了這些年,裝聾作啞,如今蠢蠢欲動,恐也是一早便打算好的,不敢當面跟慕容蘭舟唱反調,拐個彎,逼也的逼著慕容蘭舟還朝歸政,不過這幫都是老油條,具體舍不捨得身家性命跟丞相一斗,還得看皇上的選擇。
這就好比兩個人打仗,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就得找幫手,一群人對一個,你丞相再厲害,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勝負究竟難料。
李進忠先頭是兩邊兒搖擺,不知道哪頭炕熱,只裝聾作啞的支應過去,如今既站在皇上這邊兒了,這事兒就得順水推舟的幫上一把。
故此,李進忠催著相爺定奪教引宮女的事兒,只慕容蘭舟不說應也不說不應,就這麼拖著。今兒也不是碰巧遇上福平,他是特意在這裡等著他的。
見這小子捏著袖子眉眼閃爍,李進忠哼了一聲道:“藏什麼?你那幾個賞錢還看不見雜家眼裡。”
福安聽了忙嘻嘻笑了幾聲道:“您老人家見多識廣,比不得奴才,從小是個花子根兒,一文錢都瞧得山那麼大,眼皮子淺,上不得高臺面。”
李進忠白了他一眼:“少跟雜家耍嘴皮子,我來問你,相爺可說了什麼不曾?”
福平目光閃了閃,琢磨相爺今兒說的那些也不要緊,便跟李進忠逐一告訴了,李進忠聽了,微微嘆口氣,就知道是自己猜著了。
前兩年還瞧不出,今年一開年,瞧相爺的意思就有些不對頭,想著,往寢殿瞧了一眼,說起來,曉曉那丫頭真不知道吃了什麼神仙藥兒,前兩年瞅著還跟根兒瘦竹竿兒似的,眉眼也不舒展,就是個黃毛丫頭。
卻這一年裡,竄了兩個頭不說,身姿也初現了少女之形,眉眼也變了,彎彎兩道眉下,一雙杏眼兒,便不說話,也透出十分的靈氣,養的又好,膚色白皙,小臉紅潤,若是抿著唇那麼一笑,真比御花園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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