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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天後,成嬤嬤告訴她挪去乾清宮,曉曉才隱約明白了一些,秦嬤嬤的意思,莫不是讓她攀那個什麼慕容丞相的高枝兒,這太高難度了吧!
就算那個丞相是個好色的老頭子,也瞧不上自己這樣兒的啊,不是曉曉妄自菲薄,實在的,自己這副竹竿一般發育不良的樣兒,估摸就是自己脫光了衣服跳豔舞也沒用,更何況,人家是丞相,還是個挾天子以令天下的丞相,聽新巧說,長得還帥,年紀也不老,這樣的人,府裡什麼美人沒有,除非神志不清,看上自己的機率絕對為零。
如果說秦嬤嬤的意思不是讓自己色誘,那是什麼意思,曉曉百思不得其解,卻聽成嬤嬤幽幽地道:“這麼些年秦霜還是個那個好強的脾氣,倒不防她倒瞧上了你,依我瞧,你這丫頭是有幾分聰明,心機到底差了些,沒心沒肺的,在我這長春宮裡混日子成,乾清宮卻是御前,一不小心你這條小命可就搭進去了。”
其實曉曉也是一萬個不樂意,這會兒,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窮表現個什麼勁兒啊,這倒好,本來秦嬤嬤都放棄自己了,那天在尚宮局自己一殷勤,又勾了回來,而且,這麼高難度的攀高枝,她絕對肯定的沒戲。
可惜她不樂意也沒用,進了宮她的命運就交給了老天,去哪兒,在哪兒,甚至生死都身不由己。
曉曉收拾好了,跟槐花說了幾句話就去了乾清宮,來領她過去的還是那日送她來的小太監福安,一路上嘴就沒拾閒兒,看著他張張合合的嘴,曉曉琢磨著,要是給他縫上,這小子會不會憋死,簡直就是個話癆。
福安卻仍不停嘴的道:“那天送姐姐來長春宮的時候,我就瞧出姐姐在那兒待不長。”
曉曉側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待不長,莫非你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福安嘿嘿笑了:“姐姐說笑呢,小的哪是神仙,是瞧著姐姐有福氣,不瞞姐姐,小的進宮都一年多了,費了多少力氣就甭提了,前兒才謀得個乾清宮的差事兒,姐姐這才來了半個多月就進了乾清宮,可見姐姐的福氣大。”
曉曉這才明白,怪不得是他來領自己,原來他也在乾清宮當差,可見這小子是個能鑽營的,這樣的人倒該多套套交情,有沒有好處不知道,至少沒壞處,有個事兒提點自己一句,說不準就能救自己一命。
想到此,曉曉一反常態的衝福安笑了笑:“福安公公今年貴庚?”
福安道:“跟姐姐們一樣,屬鼠的,今年十二,生日小些,臘月裡的生日,姐姐呢?”
曉曉道:“我是十月初八的生日,比你大,你若不嫌棄,咱們倆認個姐弟如何?在宮裡無親無故的,有個親人也好彼此照顧。”
福安聽了,一張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可是呢,我剛還這麼想,姐姐就先說了,從今兒起,咱們就是姐弟了,只當親的一般。”
說話兒就到了乾清宮,像曉曉這樣的低等宮女,連首領太監的面兒都見不著,一個老嬤嬤把她交給個大宮女就完事了。
大宮女叫丁香,是乾清宮的奉茶宮女,下個月就滿二十五了,故此自己過來正好替她的差事,說是奉茶宮女,其實就是燒火丫頭。
耳房裡的小灶歸她管,燒水泡茶,往皇上跟前奉茶的是御前太監,就這麼個燒火丫頭,還惹的人眼紅呢,尤其新巧。
作為低等宮女,曉曉跟新巧加上另外兩個住一屋,一開始新巧見了她別提多親熱了,拉著手說了半天話兒,後來聽說她分在耳房奉茶,臉色便有些訕訕,話也酸起來:“就知道秦嬤嬤偏著你,到底是沾著親的,跟我們不同。”說完一甩臉子出去了,半日不見回來,到了晚上回來仍跟自己有說有笑,白日的事兒只當沒發生,曉曉知道她小性,也不理會。
其實曉曉覺著新巧嫉妒自己純屬多餘,一個燒火的丫頭有什麼值得嫉妒的,再說,就算真是個御前奉茶的,伺候個十歲的小皇上,能怎麼著。
總之,曉曉在乾清宮開始了她燒火丫頭的生活,待遇跟長春宮一樣,卻遠沒過去悠閒,最難過還得上夜班,這簡直能要了曉曉的命。
其實夜裡皇上一般不叫茶,可皇上不叫歸不叫,該守著還是得守著,雖說兩天輪一回,曉曉也覺難捱的緊,而且到了晚上,耳房裡就剩下她一個,連個說話兒就伴兒的人都沒有,四周一片寂靜,從耳房的窗戶望出去,偌大的皇宮彷彿一個能吞噬一切的巨獸,陰森森的,令曉曉不禁想起現代去十三陵旅遊時看到鎮墓獸,猙獰可怖。
所以,一輪到曉曉值夜班,曉曉就睡覺,實在睡不著的時候,就小聲哼歌兒,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