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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頭子罷了,有什麼可說的。”
新巧一聽慕容丞相,便忘了惱,眼睛發亮,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什麼啊,誰說是老頭子了,瞧著跟我大哥差不多大,長得可好看了。”說著小臉都紅了起來,手指頭上的帕子繞來繞去,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兒。
曉曉忍不住失笑,便逗她道:“你怎瞧見他了?”
新巧紅著臉道:“慕容丞相來的時候,我正在前殿院子裡澆花呢,遠遠瞧見他從廊子裡過去的。”
曉曉眨眨眼跟春桃槐花道:“不成想咱們新巧倒是個千里眼,那乾清宮的院子多老大,她在院子裡澆花,慕容丞相從一頭的廊子上過,新巧都能瞧出人家長得好看來。”
曉曉一句話,引的槐花跟春桃都笑了起來,新巧惱起來:“我早知道你這張嘴厲害,我是說不過你的,這便回去了。”說著要走,給春桃一把拽了回來:“不過玩笑罷了,新巧姐怎就真惱了,正事兒沒說呢,你走了哪成。”
曉曉也倒了一碗水塞到新巧手裡:“呶,我們這裡比不得你乾清宮,有敞著口的好茶供著,喝碗白水潤潤嗓子吧。”
新巧瞪了曉曉一眼,也覺自己有些小心眼,噗嗤一聲笑了,接過去喝了一口道:“今兒來卻真有事兒呢,前兒翠兒來尋我,說過後兒十六是秦嬤嬤的生日,旁人不管,只咱們一車的六個,既是一起來的,又是鄰村,都蒙了秦嬤嬤照顧,若單個置辦東西給秦嬤嬤上壽,不說咱們沒那些錢,就是置辦了,恐秦嬤嬤也不收,倒不如每人拿出些幾個錢來湊在一起,置辦一桌酒菜與嬤嬤上壽,也是咱們個心意,正巧翠兒在御膳房當差,做這些也不難,她不便來你們這兒,就託我跟春桃來詢你們的意思。”
曉曉一聽,暗道自己倒真是個窮命兒,昨兒晌午才放了月錢,她跟槐花剛進宮的宮女,每月三兩銀子,說實話,曉曉覺著這工資算挺高了,在宮裡吃穿住行都不用花錢,這錢等於乾落下的,倒是前兩天,新巧來的時候跟她說,她們這樣剛進宮的宮女,發了月錢一大半都要孝敬上頭的管事嬤嬤,曉曉琢磨大概就是古代的職場賄賂,自己既來了也該入鄉隨俗。
昨兒放了月錢,跟槐花兩人商量著一人拿出二兩來,交給碧蓮姑姑,碧蓮姑姑倒是沒說什麼,拿著銀子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還給她們道:“嬤嬤說了,你們也不容易,統共就這倆眼珠子,以後出了宮還指望這錢活命呢,你們孝敬了她,她拿著也不落忍,自己存著吧,莫亂花。”
曉曉自然歡喜,心說那成嬤嬤瞧著終日冷著一張臉,一副不好相與的樣兒,心眼兒倒好,這才有了三兩的存項,還沒捂熱乎呢,今兒春桃跟新巧就來討了。
曉曉還沒說什麼,槐花先開口道:“翠兒說咱們一人湊多少份子?”
新巧道:“這個翠兒倒是跟我提了,她跟御膳房的小太監福貴說的上話兒,問了福貴,福貴說,切幾個冷盤,再抄幾個熱菜,弄只雞一條魚,加上酒怎麼也要五兩銀子,一總算下來,咱們六個人一人拿一兩銀子足夠了。”
“這麼多啊!”槐花有些捨不得,曉曉倒是鬆了口氣,她還真怕新巧都要了去,自己又成了一窮二白。
就聽槐花小聲道:“什麼酒菜這樣貴,用得了六兩銀子,當初我哥娶媳婦擺了好幾桌也沒使這麼多呢。”
槐花一句話說的的新巧惱了,蹭一下站起來道:“你當宮裡還是你們村呢,宰只豬就能娶媳婦兒了,秦嬤嬤在宮裡這麼些年,什麼沒見過,尋常的席面哪入得了她的眼,咱們扣扣索索置辦一桌,回頭人家瞧不上,這臉我可丟不起,再說,人家御膳房的人就白使喚了,跟咱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憑啥白給咱們忙活,不得給人家幾個跑腿兒錢,你不想出拉倒,不算你這份,我們幾個湊也一樣。”
槐花聽了忙道:“我,我也沒說不出,不過嘮叨一句罷了,你倒數落了我一車話。”曉曉見這倆又要吵,忙道:“行了,行了,本來是好事兒,回頭吵起來,卻成了壞事。”說著去炕上翻出自己的包袱,拿出二兩銀子來塞給新巧:“這是我跟槐花的,你先拿去,回頭在哪兒擺席,你再來知會我們一聲。”
新巧收了銀子道:“我這也是多事兒,倒惹了嫌,當你們這長春宮我多樂意來呢,我們宮裡的姑姑都跟我說,讓我少來這兒呢,省得沾惹了晦氣,只我瞧著咱們都是老鄉,想著這番趁著秦嬤嬤生日,你們倆好好央求央求她,給你們換個旁的差事,總好過在這裡頭待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好,好,我跟槐花都知道你是好意,我們領情,回頭真得了好差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