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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什麼哼什麼,用來驅散心裡的恐懼,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哼的什麼東西。
這夜當慕容蘭舟步出東暖閣,從側面耳房邊兒上經過的時候,忽就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忽覺有些耳熟,彷彿哪裡聽過一般。
慕容蘭舟之所以晚上進宮,是總管太監李進忠遣了小太監去相府報信,說皇上的病不大好,燒的都說胡話了,恐有閃失。
慕容蘭舟這才急匆匆進了宮,到東暖閣的時候,龍榻上的皇上閉著眼一張臉燒的通紅,嘴裡喃喃囈語著什麼。
慕容蘭舟湊過去底細聽了聽,是大妮,顛來倒去的就是這兩個字,大妮這個名字,慕容蘭舟並不陌生,乾清宮西南角小院的屋裡供著個牌位,牌位上刻的就是這個名字,大妮,喬大妮……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喬大妮的事兒朱子毓回京後,元良跟自己回了,是喬家村一個小丫頭,後來喬家村遭了天火,喬大妮葬身火海,朱子毓就在這乾清宮西南角的小院裡設了個牌位,日日過去上香灑掃,那個小院也成了禁地。
李進忠把這些事回給自己的時候,慕容蘭舟只是笑了笑,倒是不曾想孤僻寡言的朱子毓,能這般想著一個人,還是個死人。
到底是沒長大的孩子,有些幼稚呢,人都死了,便再想著念著有什麼,朱子毓心裡想什麼,慕容蘭舟並不關心,他要的只是個活著的皇上,至於其他,慕容蘭舟唇角勾起個隱隱的冷笑,他不在意。
慕容蘭舟側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醫院院使張陸,開口道:“一個小小的偶感風寒,治了小半年不見好,倒越發重起來,莫不是你們心存懈怠,不用心醫治的之故。”
語氣雖不緊不慢,字字句句透出的冷厲如刀一般,令張陸不禁打了個冷戰,汗都下來了,張陸心裡知道,趕上這事兒,自己這個太醫院的院使肯定當不長。
他是真沒懈怠,從皇上一病,日日都來親自問脈,可皇上的病就是不見好,依著他多年的經驗,皇上這是心病,俗話說的好,心病難醫,莫說自己就,算華佗再世也醫不好心病啊,皇上自己不想著好,這病自然越發沉。
至於皇上的心病,張陸自然不敢提,他又不是活膩了,跟自己的腦袋過不去,事到如今,能保住這條老命就算燒高香了。
想到此,張陸低聲道:“微臣罪該萬死。”跟在他後頭跪著的兩個院判也忙跟著他請罪,慕容蘭舟哼了一聲:“你倒刁滑,一條命何來萬死之說,本相倒是聽說,你府裡添了丁,張大人好福氣啊!”
一句話說的張陸面如死灰,慕容蘭舟的手段誰不知道,先帝在時,他已把持了大半朝政,先帝一崩,新帝即位,這位新帝才十歲,就是他擺在皇位上的一個傀儡,先帝在時,他尚且有一兩分顧忌,如今大權獨攬,什麼事做不出來,且他手段很辣,從不留餘地,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能捏住要害,讓你不得不照著他的意思走,這人可怕就可怕在此。
張陸今年四十有八,府裡妻妾不少,前後生了五個千金,只不得子繼,為此張陸的頭髮都愁白了,去年過壽的時候,吃醉了酒,破了個丫頭的身子,不想倒懷了身子,三個月的時候診出是個男胎,張陸大喜,把那丫頭收在房裡,好生養胎,上月分娩生下一子,張陸樂的什麼似的,在府裡連著擺了三天的流水席,弄的滿京城都知道太醫院院使張大人家裡生了兒子,寶貝的不行,前兒剛請了惠澤寺的方丈來批了八字,取了名兒,叫寶辰,恨不能含在嘴裡頭。
這會兒慕容蘭舟一提自己的老來子,張陸如何不知他的意思,忙道:“臣萬死,還請相爺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容臣戴罪立功。”
慕容蘭舟道:“診過脈寫了方子我瞧。”說著步出暖閣,在外頭的炕上坐了,張陸抹了把汗,哆哆嗦嗦診了脈,說實話,他真沒多大把握,皇上這病時好時壞,都拖小半年了,本來底子就不好,加上心病又重,神仙也難醫,只不過事到如今,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診了脈,跟兩個院判商議著寫了個方子,呈給慕容蘭舟,慕容蘭舟瞧了瞧,這方子卻沒什麼大毛病,吃下去好是好不了,保住命應該不難,便把方子給了太監總管李進忠。
李進忠忙使人跟著張陸去御藥房配藥,這麼一折騰,連茶都忘了上,李進忠忙要去叫茶,不想慕容蘭舟站起來擺擺手:“ 不用,你們在這兒守著,我出去走走。”
慕容蘭舟是想等著朱子毓退了燒再回府,卻不想在這寢殿裡坐著,遂抬步走了出去,經過東廡房北邊,便聽見低低的聲兒,像說話,又像唱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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