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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你挽救了成千上萬無辜的生命。難道不值得嗎?而且最好的恐怖分子就像火柴。在他發出一聲巨響之前需要一小桶火藥。那麼,現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小桶火藥,我敢肯定。這要一兩年,誰知道呢?”
伊弗裡姆停住不說了。他把目光從指甲上抬起來,把手伸給阿弗納看。
“瞧,”他說。“看看我的指甲。也許該剪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為什麼自找麻煩,不是還會長出來嗎?”
“你說得對。”阿弗納說。
“無論怎麼樣,”伊弗裡姆說。“這是哲學問題,我們不是為這個來這裡的。我們來這裡是要行動。我不是說,不要問我任何問題。如果你有問題,問吧。但是現在,我們先談幾分鐘行動的事情。”
他們談了行動的事。“穆薩德”對這件事做過很多考慮,覺得最好的辦法是組建一支小型的、自給自足的突擊隊。這個突擊隊能夠不依賴以色列的任何支援,而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歐洲生活幾個月或者幾年。突擊隊由各方面的專家組成——武器專家、爆破專家、後方勤務專家和證件製作專家——因此不必依賴“穆薩德”的資源。它不僅是為了讓他們隨用隨取——雖然伊弗裡姆也直率地承認這是一個因素——但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特工通常就是在他們不得不“與基地接觸”以獲得指令、武器和證件時被偵查出來的。所以,要組建一支突擊隊,這個突擊隊能夠自己做證件,自己找武器,建立自己的線人網路。突擊隊的隊員不必靠近大使館,不必靠近常住於此的特工和為完成“穆薩德”的其他任務而在此工作的聯絡人,甚至不必靠近情報秘密約定存取的地方。這個突擊隊絕不會透過任何通訊渠通發出訊號或急件。這樣的突擊隊幾乎是無懈可擊的。它就像一支恐怖分子組成的隊伍,但其力量卻比後者大得多。它甚至能利用恐怖分子的網路以滿足自己的需求和供給。理想地說,是能做到這樣的。為什麼不能?一箭雙鵰嘛。恐怖組織有很多,互相併不認識,都需要安全屋、護照和炸藥。成為他們其中一員是最理想的掩護。
“我們沒必要聯絡,”伊弗裡姆說。“那我怎麼知道恐怖分子炸飛機了?我第二天從《世界報》或者《晚快報》上得知。如果飛機上有美國人的話,我可以從《紐約時報》上得知。所以,現在,當我開啟《世界報》時,我看見一個恐怖分子被幹掉了。我還需要知道別的什麼?”
伊弗裡姆說得越多,阿弗納興趣越濃,情緒越高漲。這很重要。確實是這麼回事。他可以把一切安排好。透過這樣一項任務,他要向他們表明他的大無畏氣概。但是在伊弗裡姆面前,他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熱情表現出來。他一臉嚴肅。別忘了這可能是心理測試。他們可不喜歡一個無憂無慮、逍遙自在的傢伙,舉止行為像個英雄一樣。最好看起來若有所思,甚至鬱悶絕望。
這是有道理的。因為直到這時,阿弗納仍然不明白這項任務到底是什麼。他明白——但又不明白。開始明白這件事時是在午飯以後,伊弗裡姆告訴他可以提問了。
“這個突擊隊,”阿弗納說,“由我來組建嗎?”
“不,我們挑選好人選了。”
“我什麼時候跟他們見面?”
伊弗裡姆笑了。“耐心一點。”他用阿拉伯語說。“耐心一點。任何事情都要等待時機。他們……他們還不在國內。”
由於某種原因,阿弗納的第六感覺告訴他,伊弗裡姆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說實話,但似乎也沒關係。“好吧,他們是哪些方面的專家?其中一位是爆破專家嗎?”
“對。”伊弗裡姆說。
“另一位是證件製作專家?”
“是。”
“還有一兩個幹這個活的人。”阿弗納繼續說,注意到伊弗裡姆迷惑地皺起了眉頭。“嗯——我的意思是,殺人的人。按按鈕。”
“按按鈕,什麼意思?”
現在輪到阿弗納感到迷惑了。“我的意思是指一個專家——你知道,一個扣動扳機的專家。一個受過訓練的——殺人的人。”
伊弗裡姆看著阿弗納,看起來吃驚不已。
“一個扣動扳機的專家?”他慢條斯理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怎樣扣動扳機?在部隊裡待了四年,你從來沒學會怎麼扣動扳機?”
阿弗納沉默不語。
“訓練殺人?”伊弗裡姆繼續說道。“誰訓練那個?你知道以色列有訓練這種人的地方嗎?我是頭一次聽說。你到底怎麼訓練他們殺人?難道首先在狗身上練習,對他們說,看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