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橫穿迪森果夫街的老傢伙了嗎?現在你動手吧,用槍打死他?”
阿弗納無言以對。
“我們訓練人們如何使用槍。”伊弗裡姆停了一下,說道。“我們訓練士兵如何完成一次突襲,如何埋炸彈,如何使用刀等等。跟訓練你們的方法一樣。但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訓練殺人的。我們沒有這方面的專家。”
阿弗納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了。”說完停了下來。“我這樣問是因為……”他欲言又止。伊弗裡姆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無論他是不是假裝的,他似乎跟阿弗納一樣迷惑不解。
阿弗納終於鼓足了勇氣。他不管自己是不是很天真,也不管這是不是他所期望的。事實是,他沒想到這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這就是他們選擇他的原因?他要堅決搞個水落石出。
“讓我直說吧。”他冷冷地說。“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你什麼?”伊弗裡姆有點不耐煩地說。
“為什麼你們選擇我?”
“嘿,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阿弗納說,“我瞭解歐洲。我有很強的組織能力,我……我認為我一旦開始就能圓滿完成。但為什麼是我?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誰做過?”伊弗裡姆身體前傾。他的聲音柔和了一些。“別誤解我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幹,說出來。沒人逼你……但我們應該選擇誰呢?我們挑選的都是你這樣的人,年輕、訓練有素、身體好、有不錯的記錄,語言……如果你想知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也許沒有人選擇你。也許是電腦選擇了你。我們輸入一些問題,它就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名字。
“所以,你希望我們問電腦什麼問題?難道讓它給我們提供的全是搶銀行的人、瘋子、騙子,或者有精神病的殺人犯?難道我們要犯罪分子來拯救以色列,因為我們所有的棒小夥先生們都太容易受驚嚇了?”
用電腦選人,可能真有其事。也有道理。你要是細想一下,還真有道理。但……
“聽著,”伊弗裡姆說,“我知道不容易。一點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就好好談談吧,免得日後再談。
“你知道他們在慕尼黑殺害的那個摔跤裁判約瑟夫·古特弗洛德嗎?我認識他,他的兩個女兒在耶路撒冷開了一家小商店。他在西奈半島上挽救了十多個行將渴死的埃及士兵的生命……不說這個了。他們就像捆一隻雞那樣把他捆起來,從頭到腳,繩子幾乎勒進了他的肉裡,最後他們朝他連開四槍。知道吧?”
“現在,你看見了這個命令他們殺害約瑟夫的人,給他們槍的這個人,給他們指令的這個人。你看見了他,我不知道在哪,也許是在阿姆斯特丹的咖啡館。是他殺了約瑟夫。在特拉維夫,有一個女孩,一個漂亮的女孩,她拄著柺杖,一跳一跳的。他們在洛德機場幾乎把她的腿炸飛了。……就是這個傢伙讓他們乾的。他正坐在那裡喝咖啡,盤算著下一步炸死誰。”
“你站在那裡,手裡有槍。你可以告訴我你不管,你不能扣動扳機。我理解,我不責怪你。我說話算數,我真的不會責怪你。我們握手,再見。我不會因此而看輕你。向一個人開槍非常難。”
別跟我說訓練的事,別跟我說專家的事。如果你不能幹,就別幹。我不能花一百年的時間來訓練你。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想方設法來說服你做這件事,為什麼?因為沒用。
“但如果你能幹,那就相信我——你能幹好。你接受過各種各樣的訓練。凡是需要的你都訓練過。”
“我不知道,”阿弗納說,“也許我可以幹好。”他似乎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話。“你說得對。”他說,“我能幹好。”
“我知道你能。”伊弗裡姆說。“你要心裡有數,我不擔心這個。如果你幹不好,你不會來這裡。”
阿弗納心想,很好,伊弗裡姆不擔心這個,但他自己擔心。非常擔心。在他一生中還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他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伊弗裡姆居然聽不見,真是奇蹟。他似乎沒聽見。他將話題轉到後方勤務上。思想上的問題解決了。
第二天,9月20日,阿弗納第一次去日內瓦。他在米迪酒店訂了一個房間,然後開著租來的車,駛過勃朗峰橋,沿著“吉桑將軍”河堤駛去。他在城市商業區的商業街附近找到一個車庫,把車停進去之後,步行至瑞士聯合銀行。銀行的大樓有些古舊。他開了兩個賬戶,租了一個保險箱。他在一個賬戶裡面放了一點錢,在另一個賬戶裡存了一張二十五萬元的信用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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