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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接受他的領導嗎?
“好了,我們時間有限,”伊弗裡姆說,“讓我們坐下來,仔細檢查一下細節吧。我們就開這一次會議。你們下次相見的時候就已經在執行任務了,在日內瓦。”
阿弗納因為緊張而坐立不安。他看見卡爾又把菸斗裝滿,第一次希望自己也是個菸民。漢斯、羅伯特、斯蒂夫——他們看起來都很放鬆。卡爾輕輕地拍著衣袋,想找一根火柴。阿弗納深吸了一口氣。
還行。沒有波動。
“日程安排如下,”伊弗裡姆說。“除卡爾和阿弗納之外,其他人再複習兩天功課,這樣的話,就到了24日。24日休息一天。我希望大家都把個人的事在這天處理好。25日你們帶上公務護照去日內瓦。怎麼去,什麼時候走都由自己定,但天黑之前要到那裡。阿弗納已經在那裡給你們訂了房間。他會把詳細情況告訴你們的。你們辦完人住手續,把護照拿回來,然後存在保險箱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不要用護照了。
“你們複習功課的時候,”伊弗裡姆繼續說,“阿弗納和卡爾看一看我們給你們準備的突襲目標名單。等你們在日內瓦會合時,他們對情況的瞭解就跟我們一樣熟悉了,會在那裡把情況告訴你們的。
“好。我會按照重要程度給你們一張恐怖頭子的名單。所謂重要程度,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的,至於處理時誰先誰後,由你們自己定。只要能找到他們,幹掉他們就行。先找到誰就先幹掉誰。
在我看來,這一點非常重要。25日以後你們就要靠自己了。如果你們幹得不錯,我看報紙就會知道。如果你們幹得不行——但你們會幹得不錯,我對你們非常有信心。”
一直站著的伊弗裡姆這時拉過一把凳子彎下身子坐下來,動作雖然靈活,卻有點不雅。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張餐巾紙,好像要擤鼻涕,卻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它,然後把它揉成一團,放了回去。除卡爾之外,其他人都沉默不語。卡爾的菸斗似乎出了一些問題,弄出的噪音大得像一隻水牛弄出來的。他抬起頭來,歉意地笑笑。
阿弗納對其他人沒有感覺,但對卡爾有。他敢肯定他可以跟卡爾相處得很好,即使按他的年紀他可以做自己的父親。
伊弗裡姆又說話了。“有兩個原則,”他說,“我們還沒講,或者說講得不夠。兩個原則都很重要。我們來仔細看一下。
“首先,你們知道恐怖分子的座右銘是:殺一儆百。那麼,你怎樣做恐怖分子?如果他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從A處到B處,你把他殺了,這是不夠的。其他人也許會說:‘阿莫德把脖子伸出來時被他們殺了,我要小心一點。’你殺了一個,其餘的人照常:他們不怕。
“但如果在這個恐怖頭子的周圍都有他自己的人,他感到真正安全的時候幹掉他,那就不同了。如果你設計精巧、出其不意,我……我舉不出例子,但是如果你們在最不可能的時間或地點,或以某種最不可能的方式,那麼……那麼其他人就會被嚇倒,他們會說:”‘噢,該死的猶太人真聰明,猶太人的手真長。他們能在那種情況下幹掉阿莫德,他們也能這樣幹掉我。’”
阿弗納注意到伊弗裡姆在講這些的時候,卡爾一直在看著羅伯特。而羅伯特沒有看著他,他兩眼緊閉,一手託著下巴,好像在深思。阿弗納的腦袋裡快速地、下意識地推理著。他還不瞭解他的突擊隊——但羅伯特也許是個武器專家,也許是爆破專家。他和卡爾以前一定合作過。好。
“第二個原則,”伊弗裡姆繼續說,“就是阿弗納早先提到的,如果找錯了人怎麼辦?或者找對了人,但傷及了無辜怎麼辦?
“我想說得更清楚一些。答案是,你不會。就這麼簡單。你不會。
“既然有風險,你就要把風險降到最低。零風險:這是你工作的組成部分。你們不是恐怖分子,不會把手榴彈朝車裡扔,也不會在劇院大廳用機關槍掃射,你們也不是常規空軍部隊,把一個目標炸掉——那樣就太糟了,如果有一兩個市民在場的話。
“你們的行動是最乾淨的:只幹掉一個人,一個殺人犯,不會幹掉其他人。如果你不能百分之百地確認是他——那就放走他。就這樣。你要熟悉他就像熟悉你自己的兄弟一樣。你讓他自己確認自己。如果你不能絕對肯定,那就什麼也不要幹。讓他走。”
伊弗裡姆站起來。
“我希望你們記住,這是你們在執行任務時會犯的一個錯誤。名單上有十一個人,如果你們只幹掉了三個,我們會感到失望,但你們不要搞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