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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丟臉啊,對吧?我倒是很想對她再增加些瞭解。她離開我之後去了賈爾斯·皮特威那裡。可愛的姑娘,我對她說我不想侵佔朋友的森林,還替她寄走了行李。很不幸,她徑直去了新邦德街,投入了那個老鬼的懷抱。”
“好吧,我有麻煩了。”伊舍伍德說著,想要轉移話題,“你的主題是什麼?”
“是皮特威,是不是?他要把我們都趕盡殺絕,對嗎?”丁布林比有一點港灣英語的口音,午餐時在威爾頓家消費了兩瓶勃艮第酒,口音就更重了,“請允許我向你透露些小秘密,老夥計。我們都在一條船上。沒有買主,沒有賣得出去的好畫。哪怕東西真的好,也沒人買。除了大凱子,誰也買不起梵·高,莫奈,所以到處都是些現代的,還有印象派。有—天有個流行音樂的明星來到我畫廊。想要買點什麼同他臥室裡的羽絨被罩和桑達菲地毯配套。我把他支到牛津街的塞爾福裡奇去了。他都沒聽出來我的幽默,蠢貨。我父親警告過我,讓我別沾這一行的邊。有時候會向基督訴苦,悔不該不聽老東西的。賈爾斯·皮特威把整個市場的油水都相干了。就憑他那些垃圾貨。耶穌啊!可他的貨的確是垃圾,是不是,朱利?”
“超級垃圾,奧利弗。”伊舍伍德同意道,又給自己倒了些葡萄酒。
“上禮拜我出門溜達的時候經過了他的一家畫廊。往櫥窗裡一瞧。正好看見一幅明晃晃、亮閃閃的狗屎玩意兒,那是個法國花卉畫家畫的東西,那個人是科爾馬的……哦,他媽的,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朱利?”
“你說的是吉恩·喬治斯·伊恩?”
“啊,對,就是吉恩·喬治斯·伊恩。畫了一把玫瑰、水仙、風信子、旱金蓮、牽牛花,還有其他的花。我稱之為什錦巧克力盒子。你懂我的意思吧,朱利?”
伊舍伍德緩緩點頭,呷了一口酒。丁布林比做了個深呼吸,繼續說道:“就在同一個晚上,我和羅迪在米拉貝爾吃晚飯。你知道的,和羅迪吃飯會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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