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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每一個毛孔呢。銀行都伸手討債,舊債還清之前他們都不肯再給我貸款了。映象聯通船艙正在漏水呢,懂嗎?映象聯通這艘船要是沉了,你的聚寶盆搖錢樹也就算是丟了。”
“我瞭解你目前有難處,”沙姆龍說道,“不過我敢肯定映象聯通一定能走出危機變得空前強大。”
“是嗎?真的嗎?扯淡!你憑什麼這麼想?”
“因為我對你有絕對的信心。”
“別哄我了,阿里。多年來我只管給錢,從來不要什麼回報。不過這回我也要你幫助我了。我需要你去依靠一下你在倫敦城裡那些朋友,讓他們別把手裡的錢攥那麼緊。我還需要你說服以色列的投資人,讓他們不妨減免我的一部分債務,這樣對各方的利益都有好處。”
“我盡力而為吧。”
“還有一件事。我一向幫你刊登那些宣傳色彩的文章,有求必應。你能不能定期為我提供一些真實的故事?能博來喝彩的,幫助報紙熱賣的。讓那些有錢的投資人看看,映象聯通依然是值得期待的物件。”
“我會盡力幫你找找。”
“你一定能拿出好東西的。”斯通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魚子醬,“咱們齊心協力,就能愚公移山,阿里。不過,要是映象聯通倒了,局面真的會很難堪。”
第二天早上,沙姆龍和加百列在漢普斯特西斯公園會面。他們沿著一條小徑走著。兩側夾道的山毛櫸樹還在滴著露水。沙姆龍等一對晨跑者過去了,這才開口:“你的錢到了。五十萬,美元。日內瓦的老賬號。”
“如果我需要更多呢?”
“那我就再撥給你。不過井水總有喝乾的時候。你對金錢一向謹慎。我希望不要多生枝節,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掃羅王大道的會計師找麻煩了。”
“我只花我需要的錢。”
沙姆龍換了話題,談起了通訊聯絡的事。由於勒夫掌握著機構的倫敦站,他手上的資源和人力是絕不容加百列染指的。倫敦有三名遞送員忠於沙姆龍,他們可以協助加百列,而且不會告訴倫敦站的負責人。沙姆龍背出了一串電話號碼,加百列強記在了心裡。這真像是回到了學院,傻乎乎地做記憶遊戲,又像在數樓梯的臺階數,或是記憶某人櫥櫃裡有些什麼物品,又或是短短一瞥,就記住十幾輛汽車的車牌號。
沙姆龍繼續說下去。倫敦站的安全電纜不能用來做電子通訊,因為所有資訊傳輸都需要經過該站負責人的檢查。出於同樣的原因,倫敦站的信箱也是不能用的。如果情況緊急,加百列可以將前線報告塞進郵包,寄給一個叫阿莫斯·阿爾戈夫的。外交部的一位朋友會把它傳給沙姆龍在掃羅王大道的地址。不過這項特權他不能濫用。倫敦的安全公寓對加百列也是禁用的。因為他們由倫敦站管理,勒夫對使用記錄査看得很緊。
沙姆龍迅速說出一個奧斯陸的電話號碼,透過它可以轉接到他在太巴列的家中。這條線加百列可以使用,雖說不太安全。
“如果需要面對面溝通,地點就在巴黎,”沙姆龍說道,“地點就是當年對付‘黑色九月’時的那些老行動地點,紀念舊時光嘛。相同的步驟,相同的撤離方式,相同的手勢暗語。你還記得巴黎的老地方吧?”
“巴黎,永遠的巴黎。”
“還有問題嗎?”
加百列搖搖頭。
“還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
“你不妨離開英國,越快越好。”加百列說道。
接著,他轉身快速走開了。
'1'哈達薩(Hadassah):美國猶太人婦女志願者組織,是全球最大的猶太人組織之一。
10
倫敦,聖詹姆斯
“聽著,朱利。”奧利弗·丁布林比說著,向前一傾,厚腦門罩住了桌面。他壓低聲音繼續道:“我知道你有麻煩。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你有麻煩。這裡是沒有秘密的,夥計。”
奧利弗·丁布林比整個人都是粉紅色的,粉紅的臉色配著粉紅的襯衫,似乎總是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他的頭髮捲曲而凌亂,耳朵上還覆蓋著一些角質。在倫敦的藝術行裡,伊舍伍德和丁布林比的關係是競爭者當中最親近的了。這意味著,伊舍伍德對他僅僅懷有輕微的輕蔑。
“你失去了支持者,”丁布林比說道,“你的畫白送都沒人要。這個月你連個前臺小姑娘都留不住。人家提早兩個星期就跑了。哦,天哪,這—個叫什麼名字來著?”
“希瑟。”
“啊,對。希瑟。這樣的人都跑了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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