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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二十分鐘,他對沙姆龍大談自己的商業傳奇,他的慈善活動,同威爾士親王近期的會晤,他活躍而多樣的性愛生活。中間只停頓了一次,為的是吆喝安吉麗娜進來,換一桶新的魚子醬。沙姆龍雙腿交疊地坐著,望著香檳裡升起的氣泡,偶爾嘟囔一句“這個有意思”或是“這個太迷人了”。
“你的孩子們怎麼樣?”斯通突然問道,毫無徵兆地換了話題。沙姆龍有個兒子在南黎巴嫩安全區的以色列國防軍服役,還有個女兒,已經移居紐西蘭,加入當地國籍,給她電話也不回了。
“挺好,”沙姆龍說道,“你呢?你的兒子們怎樣?”
“上個禮拜我不得不解僱了克里斯托弗。”
“我聽說了。”
“我的對頭們看見我的開支大,都在偷著樂,不過我認為那才是勇氣的體現。每一位映象聯通的僱員,不管處在食物鏈多麼低端的位置,都知道我是個嚴酷苛刻的混蛋,不過是位公平的混蛋。”
“就因為開會遲到五分鐘就解僱,太苛刻了些。”
“這是原則,阿里。你在你的領地裡也該運用同樣的手段。”
“喬納森呢,他怎麼樣?”
“自己出去工作了。我告訴他忘了他是誰的後代。我說他老早就該忘了的。”
對這樣的教子之道,沙姆龍詫異地搖搖頭。
“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門前的,阿里·沙姆龍?顯然不是為了吃。魚子醬你連碰都沒碰,香檳也沒碰過。別乾坐著。說話呀,阿里。”
“我需要錢。”
“看得出來,顯然的。我又不是傻瓜。你手裡拿著討錢的帽子呢。幹嗎用?買股票嗎,阿里?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問一句總可以吧?”
“同巴黎事件有關,”沙姆龍說道,“恐怕這是我能透露的全部了。”
“別逗了,阿里。你可以多說點吧?多少給我點來龍去脈吧。”
“我要抓住行兇的恐怖分子。”
“這就有點頭緒了。這次要多少?”
“五十萬。”
“什麼顏色的票子?”
“美元。”
“分期還是全額付清?”
“事實上,我需要拿到最高額度,上限還不能封頂。具體多少還得取決於破案要花多長時間。”
“我想我能辦到。你希望以什麼名義匯出這筆錢?”
“在巴哈馬的拿騷有一家小型運輸公司,名叫卡爾頓有限公司。他們最大的集裝箱船正在船塢裡維修。不幸的是,維修時間延長了,需要花費的錢超過了他們的預期。他們需要儘快注入一筆資金,不然卡爾頓就得把船從船塢提走。”
“我懂了。”
沙姆龍飛快地報出了巴哈馬的賬號,斯通用一支金筆記在了一本記事簿上。
“明早之前我就能在賬上撥五十萬。”
“謝謝。”
“還有別的嗎?”
“我要你再做一項投資。”
“又一家運輸公司?”
“事實上,是倫敦一間畫廊的畫商。”
“藝術!不要,謝謝了,阿里。”
“這是我請你送我個人情。”
斯通嘆息一聲。沙姆龍從他口氣裡能嗅出魚子醬和香檳。“我聽你說下去。”
“請給一家叫伊舍伍德藝術館的公司貸一筆款子。”
“伊舍伍德!”
沙姆龍點點頭。
“朱利安·伊舍伍德?朱利·伊舍伍德?我也曾經做過沒有定數、有風險的投資,阿里,不過把錢借給朱利·伊舍伍德一定就等於把鈔票往火裡扔。我不幹。對不起,幫不上忙。”
“這是我個人請求你幫忙。”
“我明白告訴你我不幹。讓朱利自己想辦法吧。”斯通第二次突然轉移了話題,“我怎麼不知道朱利也是同道兄弟?”
“我沒說他是。”
“無關緊要了,因為我的錢一點也不能借給他。我決定了。不要再討論了·”
“太讓人失望了。”
“別威脅我,阿里·沙姆龍。你好大膽,也不想想,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要不是有了我,機構連買個尿罐子的錢也拿不出來。我給了你多少個一百萬,你能數得清嗎?”
“你非常慷慨,本傑明。”
“慷慨!基督啊!我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撐起了你們的財政。不過也許你沒留意,映象聯通近來的日子並不好過。我的那些債主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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