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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背脊一挺,額頭離開楚梟的額間。
“敬仰你,其實是騙人的。”
楚嶽反手一擦自己臉頰,看著楚梟的面容,道:“但願意為你死而後已是真的。”
楚梟雙眼微微發麻,呼吸都止住了。
“因為我喜歡你。”
青年在無措後反而微笑起來,露出輕鬆平靜的神色,如同上刑場的死囚一樣,揮霍到最後,已無所懼意。
“我喜歡三哥。”
“能讓我滿足的……就只有三哥。”
青年笨拙吻上來的時候,眼淚都沾到了楚梟的臉上了,唇被吻住的時候,他的心突突一跳,隨即思緒全部凍結,下意識的緊閉上眼,呼吸彼此相互交錯,對方像大型食肉的動物,重重的亂啃著,一點章法也沒有,楚梟口舌麻木,忽然的就睜開眼。
閉著眼也太弱勢了一點,他忍著意亂情迷,強撐瞪起眼。
好一陣子後,青年才抬起潮紅的臉,不動也不敢動的看著楚梟,一時的衝動已經過去,誰知道等待的結果是什麼,楚嶽猶如直面審判的刑徒,手攥得死緊,知道自己犯了錯,而且是大錯,大概下一瞬就要被殺被剮,青年緊緊抿著唇,嗓子猶如被火燒過:“三哥……是怎麼想的呢?”
楚梟屏息不作聲,他終於看見了楚嶽眼裡毫不遮蓋的溫柔愛意溢滿過來,而自己是怎麼想的呢?他其實已經思考這個問題非常久了,十足的哲人的風範,日日思前想後,就揪著這一個問題想,越踩越深,最後不可自拔。
割捨青年,就是拿刀分他的肉。
“朕——”
朕同意,願意,可以,容許,答應,許可,允許……雖然是同樣一種意思,但無論挑哪個詞,楚梟都沒法說出口。
他躊躇了一下,脖子微仰,在青年側頰上碰了一下。
熱氣迅速串上皇帝薄薄的臉頰,只能這個樣子了,還想怎麼樣?這個程度已經是他能做出來的最大反映了。
楚嶽睜著眼,尚且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楚梟又覺自己剛剛的動作輕柔得近似女氣,太沒氣概,撕破臉的揪住青年的領口,扯低那張臉,在剛剛碰過的地方重新啃了過去。
楚嶽呼吸有些紊亂,勉強的定住心神:“這就是——就是同意的意思嗎?”
楚梟皺緊著眉,把頭撇開,不陰不陽的嗯了聲。
混賬東西……楚梟此刻心裡也是翻天巨浪,驚雷陣陣,心焦不已。但他道行深,還是能勉強剋制住澎湃的情緒,腦子塞草的混賬,如果這不算同意那什麼才算同意?
“你要是對朕不好,朕就宰了你。”皇帝聲音粗啞,威嚴不失:“你懂了嗎?”
他也會患得患失,所以楚嶽必須將他視作唯一值得珍愛等待的物件,只能是他,只能是他楚梟,不需要其他人,更不需要所謂的替身,他也想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光是‘在一起’這個旖念就能將他誘得變節倒戈。
楚嶽握住皇帝的手,閉上發熱的雙目,滿心的激動堵塞住了喉舌,猛然間,楚梟被緊緊摟住,差點背過氣來。
楚嶽吻著他的頸側,動作輕淺,像是傾注了過多的憐惜。
皇帝面紅耳赤,咬牙不語。
他總不能讓楚嶽一直這樣下去,太被動了。
可是他手生,對於像楚嶽這樣身型高度的青年,他找不到可以主動地突破口。
於是正打算回抱過去,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任皇帝再老道也不禁被嚇得臉刷的就白了。
“父皇,你們在幹嘛?”
回魂,第三十二炮(完整啦)
“父皇,你們在幹嘛?”
本該一派天真爛漫的臉上此刻繃得緊皺皺的,太子站在不遠處,門外跪著一幫攔不住人自知大罪的太監,陰影倒影在書房可見人影的地板上,太子的身子一半陷在陰影中,似乎把這個小小的身子又拉長了不少。
“朕跟你六叔——在……在……”
詞窮了,這一輩子第一次詞窮竟然是在自己兒子面前,楚梟臉面盡失,臉上的顏色刷刷變化,猶如變天,倒是楚嶽臉色如常,鎮定萬分彎下腰,對太子彎眉一笑,寵愛萬分的:“太子這麼聰明,要不要猜一下?”
太子偏下頭,長命鎖因為這個動作而發出清脆叮咚聲。
“猜什麼?”
楚嶽繼續哄騙,試圖挖渠將小孩的注意力分流到其他地方去:“就是猜剛剛你父皇和臣在做什麼啊。”
楚梟跟著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