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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怎麼樣,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眼神間愜意溫柔的神情。
似乎,他們的確是過的很好。
不自覺地就眯起了雙眼,那夫妻,不行夫妻之事,自然是不行的。
他看著自己兩位愛將,楚梟冷靜地思考著一件極為關鍵的事,視野裡頭的兩位論個頭和樣貌,都很難讓人有可以聯想的餘地。
陰陽協調,夫妻搭配,明明才是天理啊。
楚梟見蔣衛離開拿酒去了,便招招手,把阮勁叫到跟前來,問道:“阿阮,那你們誰是夫,誰是妻?”
阮統領雙眼睜大,啊了聲,再假意咳了下:“這個……”
楚梟就算多年征戰,也從沒想過要去找男人發洩,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無法理解。
“這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阮統領咳嗽了好久,才慢吞吞說。
就算不理解究竟是什麼意思,楚梟也不會把疑惑擺上臉來,也跟著慢吞吞嗯了聲,面色平靜的坐下。
依舊還是無法理解。
對彼此有慾望,才會想要親吻或者進一步,如果楚嶽並沒有認錯人的話……
他實在是想要楚嶽一輩子陪著他,難道兄弟就不行了麼。
兄弟也會有各自的圈子家庭,顯然是不行的。
“其實要把蔣衛留下……還是有其他辦法的。”
用手段,用計謀,總是可以把人留下來的。
“可我總不能讓他受委屈。”
“朕……”也不能容忍他受委屈。
要將兩個人緊緊牽絆在一起,難道就只有眼前這種方式了嗎?要將兩個人緊密鎖在一起,得需要多強勁的力量?
楚梟覺得自己是有些醉了,在取捨之間,他失去了英明決斷的能力,成了一個俗人,徘徊不定,無法做出選擇。
“朕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回魂,第三十炮(完整鳥……)
“朕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結果好好想想的下場就是醉如一灘爛泥被侍衛扶回了宮。
意識尚且有一絲清明,楚梟卻已如置身於暖洋洋的雲彩之中,不斷起伏飄忽,五臟六腑都被烈酒狠狠地洗刷過,臉紅身熱的趴在床褥間,斜斜看去床邊跪著的宮人們正小心謹慎的為他脫著鞋襪。
以前他餵養的乳母曾經跟他說過,女孩是水,男孩是山,巍峨不可動,卓如千仞撐天立地,正直相扶無需依傍。
水依山,天之常理,山山相靠,那豈不是石裂山崩天地變色?
真是好睏惑啊……
楚梟半個身子直起,腳在碰水的一剎那間,思緒也跟著明朗起來,他記得他這並不雄壯的後宮裡頭也並不是全是女人的,對了,以前那些千奇百怪的進貢裡頭,似乎也是有男性的存在。
他大為振奮,口齒不清的拉住心腹總管袖子,“阿烏,咱們宮裡頭,是不是有男人?”
阿烏風雲變色,立刻信誓旦旦,挖心掏肺的保證:“陛下您得信奴才,宮裡頭除了侍衛外絕對不會混進不三不四的人的。”
“……”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扯了半天,阿烏的汗是流一輪又一輪,總算是明白了皇帝口中的‘男人’是指什麼。
這口味換的,也太快了吧。
阿烏心有慼慼的想,他們陛下這可是第一次嘗男色,萬事都開頭艱澀,而且這種程度的醉酒,想要一鼓作氣的做完力氣活,也並不是一件易事啊。
總管勞心又勞力,憂心忡忡的讓人去那個接近冷宮的地方,把人洗刷乾淨了弄過來,又派太監去了太醫院,請了幾個老太醫帶回從旁協助,哦不,這叫有備無患。
楚梟其實說完那話,自己也就忘得差不多了,酒嗝一打,身子一卷,就癱在被褥間昏昏睡睡起來,阿烏心裡也覺得皇帝多半是順口胡說,他服侍皇帝那麼多年,皇帝的喜好他還不清楚麼,但金口玉言啊,就算是噴著酒氣打著酒嗝,那也是皇命,不可違不可不尊。
於是阿烏嘆了口粗氣,厭惡的瞧了眼跪在地上衣衫單薄的青年,然後閉眼站著休息,耐心等待著皇帝睡醒。
楚梟的警覺性依舊是比常人要強上太多,一個時辰後他酒醒了一大半,就是全身軟,嘴發乾,懶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他察覺到不遠處跪著什麼人,就哼出一聲,“那兒是什麼人?”
阿烏回道:“回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