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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皇后的親戚,家中富裕,平素驕貴,講課時必須有美女在堂前輕歌曼舞。學生們在聽課時難免目光斜視,只有盧植始終專心聽講,數年如一日,從不偷看。
當時人稱盧植“名著海內,學為儒宗,士之楷模,國之楨榦”。被太學徵為博士,和太學總長蔡邕、諫議大夫馬日磾、學者楊彪、韓說等除了教書以外,還在東觀補續《漢紀》。個人著作有《尚書章句》、《三禮解詁》等。
盧植在太學教授課業,對曹操及同學們的古文經學修養的提高起到重要作用。
盧植講課天南海北,娓娓道來,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抑揚頓挫的音調,簡直令上課的學生們很是享受。
他給學生講授古文問題:包括賦、頌、碑、誄、書、記、表、奏、七言、對策、遺令等。
《尚書》中的“典”是歌頌帝王的名言和功德;“謨”是大臣為君主策劃治國計劃;“訓”就是賢臣訓導君主的言行;“誓”為君主討伐叛逆,興師講話;“命”多為君主對大臣的訓命。
所謂古文經學,多為儒家學術經典。書寫的字型用前秦古文字“篆書”,書寫的儒家經書稱為“古文經”,訓釋、研究古文經的學問稱為“古文經學”。
早在秦始皇焚書時,六經、諸子都被焚燬。後人在山崖屋壁陸續發現了一些被隱藏的經書。
如景帝時,魯恭王劉餘從孔子舊宅壁中發現古文經傳,得《尚書》、《禮記》、《論語》、《孝經》等幾十篇。
河間獻王劉德,修學好古,從民間得到不少古文先秦舊書,有《周官》、《尚書》、《禮》、《禮記》、《孟子》等。
漢宣帝時,河內女子在老屋裡尋到《易》、《禮》、《尚書》各一篇,都是古文。
這些古文經傳,一般都藏於朝廷秘府,不在官學中立學科,可後來民間學者私相傳習盛行,才在太學和少數幾所諸侯國大學裡開課。
歷史上,關於古文今學和古文經學的爭論由來已久,並形成“今學”和“經學”兩大陣營。“兩學”頂尖人才,因蔡邕延請,先後來到太學授課。
漢章帝曾經贊同賈逵的主張,招選高材生跟他學習《左氏》、《穀梁》、《古文尚書》、《毛詩》,這四經經過那撥儒生們的不斷地註釋和研究,並使之流行於世。
鄭玄在馬融的指導下,為諸多經書作注,使得晦澀難懂的經學變得通俗易懂,鄭玄、賈逵註釋、講解的經學經典流行數百年,成為儒家子弟推崇的宗師級教材。
這些經過註釋的古文經學,給學生做教材學起來相對容易。然而國家把持頂尖人才和典籍資源,只供給洛陽太學這樣的重要學府專用。其他遊學士子想要獲得相對正確的經學知識都相當困難。
太學培養出的學生,不但有名垂青史的治世之才,很多無意仕途之才,一生專心研究,成為經學典籍的傳承人。如果曹嵩不遇到曹節,很可能也會成為經學大儒。
太學梧桐在,鳳凰結隊來。
蔡邕在太學期間,從全國各地請來不下五十位名聲卓著之師,相比洛陽街頭穿著奇裝異服的外族使節,太學公共課告示牌上快速轉換的名師通知更加使太學生們感到興奮。
曹操在太學接觸了眾多經學大儒,積累豐富的經學知識,朝廷希望太學生能為皇帝和國家所用。教育者希望把太學生打造成博古通今的經學傳承人。
用曹騰曾對曹嵩說的話:凡太學生,皆能明經學之人。
曹操沾了在太學深造的光,日後以“能明經學”被再次擢用。
眾多星光裡,總有一輪滿月照耀,才能堪配完美夜空。誰將會是這場名師盛會里的一輪明月,影響著曹操的未來?
艱難坎坷迴歸路
曹操昨晚在作坊內忙到很晚,這會兒竟然趴在几案上昏昏欲睡到流下口水。被張邈等叫起來前往二百人的大教室,本以為這會是一次平常的公共課。雖然先生極不平常,曹操以為他只是眾多大儒中的一位,並沒有太在意。他就是跟“學海”何休齊名的“經神”鄭玄。
鄭玄字康成,生於公元127年,北海高密人。少年即“神童”盛名,長成後受到地方官府的推崇和賞識,二十七歲便在太學授課。從太學辭職後,遊學於幽、並、兗、豫各地,遍訪名儒,轉投多師,虛心向眾名師學習,共同探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不辭勞苦,孜孜求道。又師從馬融七年,因母親年邁,需要奉養,告別馬融東歸故鄉,四十多歲時成為全國著名的精通今古文經學大師。
因曾經受到杜密和李膺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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