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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夢輕輕搖頭,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她的臉色也是有些蒼白,不過還算鎮靜,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看著靈兒說道:“靈兒,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接著又是衝著徐明遠微微屈膝一禮,輕聲說道:“小女子蘇依夢,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徐明遠擺了擺手道:“蘇姑娘不必多禮,你受了傷,還是先去敷些藥吧,以免落下疤痕了。”
“對啊,依夢姐姐,你脖子都流血了呢,我先帶你去包紮一下吧,要感謝,要以身相許也晚點再說了。”靈兒見蘇依夢確實只是脖子被割破了點皮,也是放心了許多,有些調笑著說道。那血腥的場面倒是沒有嚇到這姑娘,徐明遠殺了那三人,她還覺得暢快呢。
蘇依夢俏臉一紅,卻也沒有和反駁靈兒的話,而是又衝著徐明遠行了一禮道:“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晚些再感謝恩公。”說完又是衝著周斌傑和白墨樓行了微微屈膝一禮。
“靈兒,你先帶她去老黃那裡包紮一下吧。”周斌傑也是擺了擺手吩咐道。
靈兒聽此也是扶著蘇依夢向著小道外走去,走過徐明遠身邊的時候還不忘豎起個大拇指輕聲說道:“徐公子,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瀟灑的男人,就算少爺不高興,那也是你最英俊。”
周斌傑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小姑娘的後腦勺,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當然是遠哥最英俊了,以後少爺就是你見過的第二英俊的男人了。”
靈兒嘟嘴揉了揉後腦勺,扶著蘇依夢走去,輕聲嘀咕著:“少爺這不是為難我嗎。”也是引得一旁的蘇依夢輕笑了一聲。
待兩人一走,徐明遠也是伸手扶著路旁的一顆柳樹,用力喘了幾口氣,之前接連擊殺那河朔三雄,也是耗費了他不少體力,感覺手腳皆是有些乏力。
第一次殺人所帶來的噁心感覺也是不斷從胸腹之間湧上來,就彷彿有人用力揪著他的腸胃,用力的攪動一般。
周斌傑也是發現了徐明遠的狀態不是很好,有些緊張地問道:“遠哥,你沒事吧,是不是傷著了?”
“第一次殺人,正常反應,殺習慣了,就不會了。”白墨樓聲音清冷地說道,不帶一絲情感。雖然他沒有練武,不過出身將門,對於人命終究是少了些敬畏。一場戰爭下來,死傷的兵士何止千萬,主將又有多少憐憫夠施捨。
徐明遠深呼吸了一口,將胸腹中的噁心之感壓下去一些,剛想說話,原本鬨鬧的人群竟是慢慢安靜了下來,周斌傑和白墨樓也是抬頭看向了高臺之上。
徐明遠走出柳樹,仰頭向著高臺之上看去,一名手執象牙扇的中年和一個乾瘦老頭正慢慢向著臺上走去。
臺上此時除了那兩具屍體之外,應該就只剩下一位被之前血腥場面嚇暈過去的倒酒丫鬟了,這二人此時登臺也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徐明遠也是有些訝異地看著那二人,他在那乾瘦老頭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意味,此人給身上陰鷙的氣勢著實有些駭人。再看那相貌清朗的中年人,徐明遠有些不太確定的衝著周斌傑問道:“這不會是你爹吧?”
周斌傑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道:“我娘當年是蜀州城第一美人,你是不是懷疑我不是親生的?”
徐明遠乾笑了兩聲,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周斌傑顯然是被人打擊習慣了,有些無所謂的說道:“我爹和我娘也這樣說。”
仰著頭的白墨樓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又是立馬斂去了。
“我爹身邊的那個是高老高弘,一手鷹爪功出神入化,據我爹說已是有二品小宗師的實力了。不過這鷹爪功著實不好學,我跟著他學了大半年,被他放棄了。”周斌傑出聲介紹道。
徐明遠聽此,目光在那乾瘦老頭烏黑的指甲上掃過,也是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
周斌傑他爹周景帆可謂是蜀州城第一富商,便是在劍南道也排的上號。雖然明面上就這鳳鳴街一條街,還有其他州縣的幾個青樓。不過倚靠著白家這棵大樹,要說周家沒有點其他產業,徐明遠才不相信。
不過能夠讓一個二品小宗師在身畔護衛,他爹也確實是夠排場的,江湖上的中等門派中恐怕還沒有小宗師坐鎮呢。就連劍南道最大的青城劍派,臉上掌門也不過寥寥幾名二品小宗師,可見二品小宗師的稀少。
周家有這樣一位小宗師坐鎮,便是背後沒有白家,也絕非尋常江湖高手能夠挑釁的。就河朔三雄那種角色,在這高老面前,便是三人聯手也絕非他一人之敵。
在座的江湖人之中自然是有眼力毒辣之人,看到那毫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