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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遠伸手一探,已是抓在了那銀色長劍劍柄之上,手腕輕輕一轉,將那筆直的劍勢稍稍一轉,沒有去抵消,而是引導著劍勢一劍刺嚮往後倒去的缺耳青年。
臺下靈兒看著那小樓上高大的人影,有些雀躍道:“是白將軍。”
周斌傑也是笑了笑道:“倒是不用我們介紹了,他倆連借把劍都能耍帥了呢。”
白墨樓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站在他身後的衛佟身體微微弓著,時刻準備著上去接應徐明遠,他可是很清楚對於徐明遠在白墨樓和周斌傑心中的地位。
而與此同時,在石臺的另一面下的小道上,之前被周斌傑使喚去叫人的黑子正站在一位身著藍白對襟錦衣的中年人身後。
這中年人看上去雖有四十歲上下了,不過容貌依舊清朗,唇上留了兩撇小鬍子,手裡握著一把象牙扇,年輕時候絕對是個俊朗的男人,便是現在恐怕也能迷倒不少女子。他正抬頭看著臺上,嘴角噙著笑,微微點頭。
在他身旁還站著個穿著一身寬鬆的黑色薄衫乾瘦老頭,眼眶有些深陷,隨意垂著的雙手指甲竟是黑色的,此時也是有些散漫地站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幢小樓上的高大身影,又是仰著頭看著亭中的幾人,撇了撇嘴,卻也沒有說話。
這二人應該便是黑子去叫來的人了,不過不知為何也是選擇和白墨樓他們一般沒有出手,而是一樣打算先看看熱鬧。
再說那臺上,那小樓上的白哲修借劍徐明遠,而且故意一劍破去了那河朔三雄的圍攻之勢,先將那缺耳青年擊傷了。
這一劍甩出來,更像是投擲出了一把長槍,威力和氣勢皆是及其強。
那人一出聲,徐明遠便知道此人是誰了,既然對方能夠因為他帶著十個白甲軍直入成都府打那李立新,他又豈會不敢借劍一戰呢。
不過這一劍強勢而來,既然能夠傷著那缺耳青年,自然也不是好接下的。若是強行接住,恐怕傷到的還是自己,更別說提劍戰鬥了。
所以徐明遠沒有選擇硬接,而是在握住長劍劍柄的瞬間,劍畫太極,巧妙的將直刺而來的長劍變了個方向,劍勢不變,同時體內丹田之中的那股氣直衝右臂,灌入長劍之中,一劍刺向那右臂受傷,還未倒到地上的缺耳青年。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幾乎是那缺耳青年受傷後倒的瞬間,徐明遠已是接住長劍一劍刺向了他的脖子。
這三人兄弟齊心,配合默契,若是被圍攻之下,徐明遠也是沒有自信能夠勝過他們。既然白哲修已是藉著這一劍破去三人圍攻的陣型,如果徐明遠還不能借此機會將這缺耳青年擊殺或者重傷,那也太辜負白哲修這一劍了。
“不!”那刀疤青年和刺青青年也是被白哲修這一劍有些鎮住了,不過此時見徐明遠這般迅速的接劍刺向後倒的缺耳青年,也是大驚失色,一人長刀迎向徐明遠的長劍,一人則是直接揮刀向著徐明遠斬去。
那缺耳青年還在慶幸自己躲過了那把長劍,卻在倒下的瞬間看到了提劍向著自己刺來的徐明遠,不禁面色大變。只是此時他身在空中,根本無處著力,握刀的右手又是受了劍傷,無力提刀,只能絕望的看著那一劍向著自己刺來。
徐明遠這一劍很快,快到雖然在這狹小的亭子之中,四人的距離已是極近的情況下,那刀疤青年和刺青青年還是來不及在徐明遠將長劍刺入那缺耳青年喉嚨前攔住他。
不過這二人交手經驗倒也很足,若是徐明遠真的一劍刺入那缺耳青年的喉嚨,恐怕下一刻那刀疤青年的長刀就要斬在他的左臂之上了。
徐明遠還沒想過要用一條手臂去換那缺耳青年的命呢,所以原本直刺而去的一劍突然往左偏了一些,一記劈山棍直落而下。
噗地一聲,長劍筆直斬過那缺耳青年的右臂,就如切豆腐一般輕鬆的斬斷了他的手臂,鮮血霎時如注般從他的右臂噴了出來。那缺耳青年瞳孔一震,頭猛地向後一仰,發出了一聲慘叫,直接摔倒在地。
而一劍得手的徐明遠左腳突然向著左邊蹬了一腳,原本前衝的身體瞬間向著亭外衝去,從那站在亭角已經閉上眼睛一直尖叫的倒酒丫鬟身邊一晃而過,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那刀疤青年陰險的一刀。
白哲修借劍,徐明遠接劍,然後一劍斬了那缺耳青年的一臂,這一系列的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引起了一片譁然。
原本還想看著徐明遠被那河朔三雄蹂躪的眾人,皆是張大了嘴巴。而有些原本沒把徐明遠放在心上的江湖人也是不禁收起了輕視之意,向身旁之人打探起徐明遠的來歷。畢竟這般年紀便